轟隆隆的雷聲震天響。
閃電劃破天際,狂風驟雨吹得院落的槐樹漱漱作響。
頭好暈……
明珠費力地撐開沉重的眼皮,模糊之間看到地上以殷紅的鮮畫就的符文,腦子猛地清醒。
這是……招魂符!
下意識手,目的卻是一雙蒼白而又無力的纖纖玉手。
明珠馬上意識到,這不是的手!
十五歲隨父出征,戰無不勝,十七歲加封輔國大將軍,為大昭有史以來第一位將軍,直到二十歲被昭帝忌憚,殘忍殺害。
常年的練武,讓的手不似閨閣子般纖,而是掌心布有老繭。
而且,清楚地知道自己死了很久,但因為靈魂一直被困在一個黑暗之地而無法超生,日復一日著折磨。
可是此刻,灼熱的呼吸,手心的溫度,以及耳邊的電閃雷鳴,無比清楚地告訴,又復活了!
突然,覺到腦子傳來一陣刺痛,一段不屬于的記憶瘋狂地涌了進來。
這名晏明珠,是平昌伯爵府嫡出三姑娘,半年前被平昌伯貍貓換太子,替晏家二姑娘嫁給了裴家庶長子裴卓然。
但晏明珠因為生下來右臉帶有丑陋的胎記,替嫁后被重的裴卓然厭棄,親半年從未踏的屋子,讓淪為整個帝都的笑話。
而明珠之所以會重生在這,是因為三日前,原主生母的娘家勇義侯府,在鉞山戰役中全軍覆沒。
活下來的一個副將京狀告勇義侯賣國通敵,致使十萬大軍無一生還!
昭帝大怒,下令圍封勇義侯府,只等元家父子的尸首運回帝都,便給侯府定罪。
原主心急如焚,堅決相信外祖不可能做出此等事,跪在裴卓然的房門口,整整三天,只求裴家能出面為侯府說話。
可房門卻始終沒開,原主在悲痛絕下,咬破手指,用盡最后的力氣畫下招魂符,想招來外祖他們的英魂,問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沒想到,最后卻招來了明珠的魂魄,而原主的魂魄已經消失不見,已然死了!
明珠嘆息一聲,著地上的跡,“你且安心的去吧,既然我占了你的子,那麼從此刻起,我便是晏明珠,你的仇我替你報,你的家人,我替你守!”
這時,頭頂的雨突然沒了,耳邊傳來哭聲:“姑娘,您別跪了,姑爺就是個豬狗不如的東西,裴家是不會救侯府的,姑娘您快隨奴婢起來吧,不然您的子會撐不住的!”
抬頭就看著一張帶著嬰兒的娃娃臉淚流滿面地相勸,這是晏明珠的婢流香。
“扶我起來吧。”
流香本以為自家姑娘不會聽的話,沒想到竟然松口了。
愣了下,生怕晏明珠會反悔,趕忙將扶起來。
長跪的膝蓋在起的瞬間,鉆心般的疼,晏明珠咬牙不吭一聲。
剛起,兩個仆人拿著子走過來,面兇相道:“大公子吩咐,將這個丑婦打出去,免得吵他清夢!”
流香毫不猶豫地擋在晏明珠的跟前,“不許傷害我家姑娘!”
“呵,真是個愚忠的婢子,還敢攔著我們做事,那就先把你給打死了!”
一子狠狠的揮來,流香視死如歸的閉上了眼睛。
而就在瞬間,晏明珠迅速出手,一手抓住子的一端,一手掐住那仆人手腕位置的溪。
仆人的手頓時失去力氣,晏明珠只這麼一掰,只聽咔嚓一聲,竟是生生將手骨折斷!
在仆人慘聲中,晏明珠奪走子,一將他的腦門給砸開了花!
這仆人甚至連慘都沒發出,就兩眼一翻直地倒下了。
而另外一個仆人眼睜睜地目睹了這一幕,嚇得雙發,連手里的子都拿不穩了。
“你……你怎麼會……來人……”
仆人轉正要逃跑喊幫手,晏明珠反手將子扔出去,準確擊中他的后腦勺,仆人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晏明珠漫步上前,一把抓住他后腦勺的頭發,在他都來不及發出求救聲音的同時,抓著他的頭,狠狠地砸向地面!
流香呆呆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怎麼不知道,自家姑娘何時這般厲害了!
雨幕中,晏明珠早已渾,的手上還沾染了跡,順著手指滴答落在地面,猶如從地獄歸來的羅剎。
流香后知后覺地發現,晏明珠的目不再像從前那般膽怯,而是清明沉淀,眉宇間著一殺伐英氣,就像是一個久經沙場的將軍!
“姑……姑娘,您可有傷著?”
晏明珠只搖了下頭,“帕子。”
流香趕忙拿出帕子遞給,晏明珠一面著手上的跡,一面朝著主屋而去。
雷聲依舊轟隆作響,主屋卻傳來一男一的謀聲。
男的正是晏明珠那名義上的夫君裴卓然,而的則是的另外一個陪嫁丫鬟翠兒。
翠兒地坐在裴卓然的懷里,滴滴地說著:“大公子,如今勇義侯府已被圍封,想來不久陛下便會治罪,這叛國通敵,可是牽連九族的死罪啊!”
裴卓然的臉上盡是不耐,“當初若不是平昌伯不要臉,大婚之際桃換李,把晏明珠那個丑婦塞過來,我裴家又怎麼會牽扯上這種倒霉的事!”
“大公子,為今之計,只有立刻休了那個丑婦,斷絕了與勇義侯府的連襟關系,才能讓裴家置事外呀!”
裴卓然皺眉道:“我早就想休了那丑婦,可死活不肯在和離書上簽字,如今勇義侯府出事,怕是更不肯簽。”
“這有何難,只要您找兩個有功夫的,把晏明珠的手腳都給打斷了,到時沒了反抗的力氣,按著的手畫押,不就行了嗎?”
翠兒一邊說著殘忍至極的話,一邊牽過裴卓然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而且,奴婢懷了您的孩子,這可是裴家的長孫,您若是再不休了晏明珠,那孩子出生可就沒名沒分了!”
裴卓然想到自己的骨,臉上涌起狠辣,“好翠兒,就依你說的來辦!”
在屋外聽到了一切的流香,氣得咬牙切齒,“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姑娘您待翠兒這麼好,卻背著您與姑爺茍合,還懷上了孽種,老天爺怎麼不劈死這對狗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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