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
溫若雨站在機場出口,指尖著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人笑容溫婉,眉眼間卻藏著一銳利。盯著照片看了許久,角緩緩勾起一抹冷笑。
謝宴川站在側,西裝革履,一副英模樣,可眼神卻時不時瞥向溫若雨,帶著幾分試探和算計。
“你確定今天到?”謝宴川低聲問道。
溫若雨收起照片,淡淡道:“是,給我發了航班,不會錯。況且……哪兒舍得不回來呢。”
話音剛落,出口的人群中緩緩走出一個影。
人戴著寬大的墨鏡,遮住了半張臉,只出一截白皙的下和紅。
穿著一件白的,黑的過膝靴,步伐優雅,卻著一不容忽視的氣場。
溫若雨瞇了瞇眼,迎了上去:“許小姐,好久不見。”
人停下腳步,摘下墨鏡,出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睛。
的目在溫若雨和謝宴川之間掃過,最后定格在溫若雨臉上,微微一笑:“好久不見。”
其實,兩個人先前本沒有太多的聯系。
但現在既然重新搭在一起,那自然要做出很和諧的模樣。
不知道的人看上去,還以為們兩個的關系很好似的。
溫若雨親昵地挽住的手臂。
“長途飛機一路回來,路上辛苦了吧?這是謝宴川,在京城這段時間,他會照顧你。”
謝宴川上前一步,彬彬有禮地出手:“許小姐,久仰。”
許諾輕輕握了握他的手,笑容溫婉:“麻煩你了。”
三人并肩走出機場。
上車后,許諾的目向窗外飛速掠過的景,輕聲問道:“程宴哥哥……最近怎麼樣?”
其他任何人都不會關心,除了傅程宴。
即便在國外待了幾個月,心中對傅程宴的思念只增不減。
聞言,溫若雨眼底閃過一郁,語氣卻依舊和。
故意回答許諾:“他很好,和沈書欣很恩。”
許諾的手指微微收,修長的指甲幾乎快要掐皮。
垂下眼睫,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是麼……”
其實,許諾也能夠想到的。
在國外也沒有放棄關注傅程宴的行。
許諾知道,的程宴哥哥為沈書欣準備了浪漫的求婚,還告訴所有人他們會有婚禮。
溫若雨瞥了一眼,故作關切地拍了拍的手背:“別急,慢慢來。你現在貿然聯系他,只會讓他反。”
許諾沉默片刻,點了點頭,可眼底卻閃過一不甘。
這一次是越過傅程宴派去守著的人,悄悄回來的。
但是那幾個蠢貨如果發現離開了,只會立馬告訴傅程宴!
到時候,就算想要先瞞傅程宴也沒法。
……
另一邊,沈書欣坐在咖啡廳里,對面是冉誦文。
老人穿著一件深灰西裝,銀白的頭發梳得一不茍,眼神溫和卻著睿智。
“書欣,下個月的展覽,我希你能全權負責。”
冉誦文端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
沈書欣笑了笑,聲音溫和:“冉老,這麼重要的事,我怕我經驗不足……”
仔細想一想,除了在大學的時候,做過社團的策展,其他任何的展覽都沒有參與過。
冉誦文笑了笑:“你的想法很有靈氣,我相信你能夠做到的。”
他頓了頓,語氣略帶歉意。
“之前的事,是我考慮不周,讓你影響了。”
其實,冉誦文當時可以找其他人來接自己。
只是或許是最近和沈書欣的接最多,讓他的腦袋里面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沈書欣。
冉誦文也沒有想到因為這件事害了沈書欣。
見冉誦文的神無奈,沈書欣搖頭:“您出面澄清,我已經很激了。”
冉誦文看著,目中帶著欣賞。
“年輕人,有才華又謙遜,難得。”
沈書欣角含笑。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展覽的細節,氣氛輕松而融洽。
城市的另一角,許諾站在酒店房間的落地窗前,著遠的燈火,手中的手機屏幕亮著,顯示著傅程宴的號碼。
的指尖懸在撥號鍵上,遲遲未按下。
溫若雨的話在耳邊回響。
“別急,慢慢來……”
可是怎麼能夠慢慢來呢?
這段時間在國外,對傅程宴的思念快把給淹沒了。
現在回來自然要好好的利用,一分一秒都不忍心放棄。
要找程宴哥哥!
許諾的眼底閃過一扭曲的笑意,輕聲呢喃。
“程宴哥哥,我回來了。”
……
此時。
傅程宴的手機屏幕亮起,海外號碼閃爍。
他劃開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醫生繃的聲音。
“傅總,許諾小姐失蹤了。”
傅程宴眸驟冷,指節微微收。
他知道許諾不會安分,卻沒想到才幾個月的時間,又跑了。
能夠去什麼地方?
傅程宴抿了抿,眼底閃過一抹暗芒,心中劃過不好的預。
正思索間,另一通電話切了進來。
陌生號碼,歸屬地卻是京城。
他按下接聽,電話那頭傳來一道輕卻帶著幾分甜膩的聲。
“程宴哥哥,好久不見,你想我嗎?”
許諾和之前一樣,說話的時候很溫,像是沒有發生任何的誤會。
還是很親昵的看著傅程宴。
聞言,傅程宴眼底寒意更深,語氣卻依舊平靜:“許諾。”
果然,回到了京城。
還真是不安分。
許諾輕笑一聲,嗓音溫:“我回來了,想見你。”
“我沒空。”他直接拒絕,聲音微微頓住,傅程宴接著說道,“你既然回來,就不要惹是生非。”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再開口時,的聲音依舊溫,卻出一執拗。
“那我去傅家找你?或者……直接見見你的妻子?”
許諾咯咯的笑著,耐心等待傅程宴的回答。
對于而言,只要能夠見到傅程宴,什麼問題都能夠解決。
想,和傅程宴前幾年的相伴一定是真的,程宴哥哥那麼照顧,怎麼會只是為了報恩呢?
還是因為沈書欣的出現擾程宴哥哥的心罷了!
傅程宴下頜繃,眼底閃過一戾氣。
半晌,他冷聲道:“時間,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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