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又問道：“看你也不像是大學生，現在是干什麼的？做的什麼工作，平常……”

“咳咳。”

段祎咳了咳，提醒段老不要太過分。

他是請人來給病人做診斷的，不是請人來八卦別人底細的。

“時間不早了，大家都在等著呢。你老還是先看看病人再說。”

“我問幾個問題怎麼了？又不費什麼時間。”

段老一臉不悅，但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走到了病床旁，開始診斷。

他是中醫，用的是把脈的方式。和其他醫生用醫療儀不一樣，他扣著游婉心的手腕，許久都沒有吭聲。

段祎站在游樂萱的邊，輕輕的握住的手。

“抱歉，我沒想到這老頭那麼八卦。我應該提前跟你說的。”

“沒事。”

游樂萱搖了搖頭，這點問題對來說不算什麼。

看著那些醫生陸續給游婉心做診斷，安靜的等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見他們準備離開后，這才跟了上去。

兩人跟著醫生到了會議室，院長主持會議，說道：“關于游士的況和檢查報告都已經進行同步了。各位都是植人行業的專家，對病人后續的病治療有什麼好的建議盡管說出來。游士的家人也在這里，可以很快做出決斷。”

如果是其他時候，醫生部開會是不會允許家屬參與的，但段祎的份特殊，再加上他們的病人是一位昏迷了將近三年的植人，所以綜合考慮之后，院長決定集思廣益。

皮特醫生當先說道：“沿用之前醫院的治療方式就可以。我是游士的主治醫生，對的況最清楚了。被運送回國后，雖然征出現了變化，但都在正常的范圍，沒有必要修改治療方案。”

“我不同意，我們國的某些技雖然是比不上國外，但是每年也有不植人的案例。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將游士的病復雜化。在異國他鄉三年，最重要的還應該是家人的陪伴。如果家人可以經常來陪，對的病會有好的。國外有不關于家人陪伴過后，將植人功喚醒的案例，我覺得很有參考意義。”

“能有什麼好？變了植人，除了基本的生活需求之外，外人能做到的東西之又。依我看，倒不如用點刺激的治療方法。最近有種電激療法……”

院長白了臉，恨不得一腳踹過去。

他當游婉心是實驗室里的小白鼠嗎？竟然想要在的上使用電激療法。這個風險很大的！

段老冷淡的掃了他一眼，等所有人都發表完意見后，才開口說道：“大腦是個很神奇的地方，稍有不慎就可能造嚴重的后果。你們這些人的治療方法，要不就是太保守，要不就是太冒險。我就不一樣了，我打算給針灸。人類的大腦有許多位……”

院長倒吸一口涼氣，實在沒憋住，盡量委婉的說道：“段老，您該不會是想在游士的腦袋上針吧？”

“不行。”

游樂萱張開口。

的臉有些蒼白，想要媽媽好好的，最好是能半點風險都不冒，就可以安然的醒過來。就像是做了一個漫長的夢一樣，總歸是應該醒過來的。

握了拳頭，忍不住問道：“難道就沒有什麼安全有效的辦法了嗎？”

“最安全有效的辦法就是讓你母親一直待在病床上，當個活死……植人。”

察覺到段祎的眼神不悅，段老里的活死人是拐了個彎，變了植人。

游樂萱知道，段老雖然說話難聽，但全部都是實話。

母親已經昏迷在床三年的時間了，想要醒過來的機會本來就十分的渺茫。可要讓做出有可能傷害到母親生命的決定，做不到。

段老看出了的糾結和為難，開口說道：“不破不立。你們當家人的要是舉棋不定不知道應該怎麼選擇，不如問問當事人。”

游樂萱猛地抬頭，錯愕的看著段老，震驚之下有些不敢確定他話里的意思。

“段醫生，你說問問當事人……你覺得，我媽能夠自己做選擇嗎？”

“沒什麼不可能的。”

段老笑了笑，無視院長的眼神暗示，說道：“植人和死人之間的區別在于腦電波。有些植人能夠知到外界的況，讓腦電波做出波反應。只要時刻監測病患的腦電波況，加強刺激和暗示，就有做出反應的可能和機會。這樣的事簡單且沒有什麼大的本，不妨試試。”

游樂萱似懂非懂，問道：“按照你說的這個辦法，我豈不是可以跟我媽進行流？”

段老愣住，咳了咳，說道：“這樣的事還是有難度的，想要跟植人建立流的鏈接，不僅需要先進的醫療設備，也需要先進的醫。”

游樂萱大概聽明白了，要讓媽自己做出選擇，本也有風險。況且誰都沒有辦法保證，這個選擇是否出自病人的本心。

游樂萱猶豫了一會兒，問道：“段醫生，讓我媽自己做出選擇這樣的事，風險大嗎？”

“這個目前雖然只是理論方面，但對你媽媽不會造什麼實質的損傷。這也是我提出這個建議的原因。”

既然一開始的選擇讓人為難，倒不如換一個選擇。

游樂萱開口說道：“我明白了。段醫生，麻煩你們了，我希可以和我媽媽嘗試一下流。”

雖然這可能需要一定的時間，但三年的時間都等過來了，不差這些時間。

“抱歉，這件事恐怕有點難。是這樣的，我們醫院目前的醫療設備雖然還算齊全，但是據我所知，能夠時刻監測到植人腦電波的醫療儀十分細，全國只有京城那邊有。”

這……

難道說要把母親帶到京城去？

很久沒有見到母親，好不容易見到了，也想著能多點時間相和陪伴，但如果這件事關系到母親的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