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宋斯年在夜店救下紀慕許后,兩人的關系一直保持著微妙的距離。
兩人之間好似什麼發生了變化,又好似什麼都沒變。
紀慕許確實乖巧了不,不再隨便逃課,穿著打扮也放棄了的辣妹風,開始轉戰純風...
依然每天早上給他買早飯,送到宿舍樓下,或者等不到人就會送到他所在的班級。
久而久之,宋斯年班上的人都快認識了,每次過來班上的男生總會吹口哨。
某天,他們班有個男生Owen,撿到了紀慕許不小心掉在地上的一串鑰匙,并借機跟搭訕。
兩人站在門口不知道因為什麼聊的熱火朝天。
恰巧,宋斯年背著單肩包來上課,站在走廊上大老遠就看見了熱聊的兩人,清冷的俊臉上沒什麼特別的表。
兩人談話間,宋斯年已經大步來到了教室門口,一貫冷凝的聲音響起,“麻煩讓一下。”
紀慕許聞聲立馬將書包中的早飯拿出來遞給他,“哥哥,早飯拿一下。”
宋斯年掃了一眼,蹙眉道,“扔了吧,我已經吃過了。”
紀慕許微微錯愕,拎著早飯的那只手堪堪停在了半空中。
這麼久以來,這是宋斯年第一次拒絕。
不知道為什麼,心底滋生出一失落。
雖不愿,紀慕許還是說,“哦,好吧...”
Owen主開口解圍,“扔了多浪費啊,我沒吃飯,不介意的話給我吃吧。”
“可以...啊...”
還沒等紀慕許說完,手中就已經變得空空如也。
拿走早餐的不是別人,正是宋斯年。
他說,“我發現我好像沒吃飽。”
紀慕許看著他優越的后腦勺,心中一片茫然,什麼風?
吃沒吃飽自己還不知道嗎?還好像?
-
轉眼間,快要到期末考試了。
紀慕許模擬考的績出來并不理想,可能是因為父母的強大基因,是屬于那種腦袋瓜好使,但是學習并不用功的類型。
沒考好的原因當然是天天只想著玩。
俗話說,‘臨陣磨槍,不快也’。
為了能給自己父母一個代,臨考試前的兩個星期,幾乎是天天泡在圖書館。
剛開始的一切正常,到了第三天的時候,尋了個角落靠窗的位置,頭也不抬地坐在座位上認真的復習功課。
這時,有人在后不輕不重地扯了扯的雙馬尾麻花辮。
紀慕許氣不打一來,不知道什麼‘頭可斷可流發型不能嗎’?
氣鼓鼓地轉頭,正對上男人那雙深邃的眸子。
宋斯年居高臨下地看著,輕抬下顎。
紀慕許貌似看懂了,這是讓挪自己屁底下坐的位子。
不過,憑什麼?
低聲音道,“這是你的位置?”
;宋斯年手上抱著一摞復習冊,點了點頭,“是我的。”
圖書館明明是公共區域,紀慕許有些被氣笑,“你說是你的,你它一聲它答應嗎?”
宋斯年不置可否,將手中的書冊放在那張桌子上,修長的指骨在桌面上點了點。
紀慕許順著他指的地方看過去,只見上面若若現印著‘SSN’,不仔細看本看不出來。
好像約記得小花姐姐跟提過,宋家給斯坦福大學捐了一座圖書館...
紀慕許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站起,拿上自己的復習冊準備離開。
剛走出去兩步,就聽宋斯年說,“回來。”
“啊?”
“不想考倒數就坐下。”
紀慕許掙扎猶豫一瞬,坐回了剛剛的位置上。
直到后來,才知道宋斯年當時是想讓往里面坐一個位子,而不是讓離開。
紀慕許更沒想到的是,明明自己主修的法學,還不如宋斯年一個商學院學工商管理的門外漢。
臨近考試,來圖書館復習考試的同學很多,整層房間只有大家翻書頁的聲音。
宋斯年會時不時地給梳理考試的要點。
即使是遇到需要講解的題目,為了不打擾別人,他也會將聲音到最低。
兩人并排坐在一起,距離挨的很近很近...
紀慕許能清楚地看見他濃的長睫,甚至是皮的微小的孔也都看的一清二楚。
心存疑問,怎麼會有男人的皮狀態這麼好?
金燦燦的過玻璃灑進來,照著他的頭發松又和,讓人忍不住想一把。
不自覺咽了下口水,下意識湊近了半公分。
宋斯年微微側頭,鼻尖正好若有似無的過的臉頰,“我臉上是有答案嗎?看我就能考滿分了?”
他冷不丁吐出一句話,嚇得紀慕許抖了個激靈。
說話間,溫熱的氣息灑在的臉上,整張臉以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你不看我,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你都快湊到我臉上了,我還看不見你我是瞎嗎?”
宋斯年隨了親爹那張伶牙俐齒的,不開口則已,一開口準能給你說哭,還能保證句句不重樣。
“我...”紀慕許漲紅著一張臉,第一次覺腦海中語言的匱乏。
“你什麼?你給我講講這道題,錯了罰寫一百遍。”
宋斯年的聲音極淡,出口的話卻不容置喙。
紀慕許剛剛沒聽進去一個字,解題思路完全與宋斯年教的背道而馳。
當天,紀慕許連夜抄了那道錯題一百遍,最后實在氣不過,還在最后一頁的反面畫了一只‘小王八’。
怕宋斯年看不見,又怕他會看見。
在宋斯年的日日為補習功課之下,加之小腦袋靈,期末考試考的相當不錯。
幸運的是,期末考中還真就有那道題,紀慕許當真是閉著眼睛都能寫出來,能讓記一輩子。
指的不止是題,還有那十八歲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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