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全肅的話有點多，他還說他沒想著全而退，這次是打定主意大家魚死網破的。

如果顧淮川還要裝，也隨他。

就看結果他能不能得住了。

顧淮川說，“你不該牽扯無辜的人進來。”

“那能怎麼辦呢？”顧全肅說的輕飄飄，“不是沒對你下過手，不是沒功麼，我就只能從你邊人手。”

顧淮川知道他說的是那次車禍。

沒調查到顧全肅上，他做的蔽，又或者是老太太幫他籌謀的，把他藏的很好。

但他知道是他。

顧全肅說完笑了，“你也別說我牽扯無辜的人，難道你就沒有？”

他說，“你明知道我對你起了殺心，還把我注意力往葉婉上引，你就沒有牽扯無辜？”

他不給顧淮川說話的機會，又報了個位置，“好了，說的夠多了，咱們先解決正事，你去那里，我等你，見面說。”

他還強調，“一個人來。”

最后不忘了威脅顧淮川，“我已經這樣了，我什麼事都干得出來，老太太年紀大了，你若是不怕惹事上，大可對下手，沈窈可還年輕，我帶走，不虧。”

說完電話就掛了。

顧淮川把手機放下，沉默了一會，還是啟車子開了出去。

按照顧全肅給的位置，他開到地方，停在街邊，左右看看，沒看到什麼人。

隨后電話又響，還是顧全肅，又給了他個地址，“讓你后邊跟著的那幾輛車離開，別耍這些小聰明，別以為我不知道。”

……

天暗了下來，沈窈躺在床上，床邊的地上躺著周雅，一不，跟死了一樣。

可見那藥水效果是真霸道。

外面那幾個男的隔一會兒過來看一眼，似乎都很不放心。

一直到后來門口又來人了，看到屋子里的場景明顯有些意外，推開了門，“怎麼回事？”

來人是顧全肅。

他后站了那些男的，此時表都有些訕訕。

沈窈沒起來，只翻了個，“回過頭問你后的人，他們全知道。”

顧全肅看向那幾個男的，那些人一個個垂著視線。

他什麼都沒問，只是抬腳進來，走到周雅旁邊，用腳踢了踢。

周雅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站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兒，估計能猜到一些事。

然后他走了出去，門并沒有關，外面有細細的談聲，沈窈聽不太清楚。

隨后啪啪幾聲，倒是聽清了，是扇掌的靜。

不用猜都知道是誰挨了打。

過了約莫十分鐘，有人到了房間門口，對沈窈說，“沈小姐，老板說，放了你了，你可以走了。”

沈窈冷笑，鬼才信他。

不過還是起來了，整理了下服，走出了屋子。

回頭看周雅，原本側躺著，此時突然翻平躺過來。

應該是要醒了，沈窈也就不擔心了。

顧全肅在房子外邊，沈窈出去，瞇了瞇眼。

周圍停了好幾輛車，這確實不是荒郊野嶺，只是遠郊的位置，在最邊邊上，往外走已經沒有了人家，所以顯得荒涼。

顧全肅正坐在一輛車上，車門開著，看到沈窈出來，他說，“上車。”

沈窈回頭看了一眼那屋子，里邊沒留人，“周雅還在里面。”

“不用管。”旁邊有人說，“那藥水用量不算特別多，應該快醒了。”

沈窈想了想，這不留人倒更好一些，留下男人對周雅也是個威脅。

只有顧全肅的車子開著車門，很顯然，需要和顧全肅共乘一輛。

也沒問要去哪，過去上了車。

山地越野車，看來他們就不是要回市區，應該是要往更遠的地方走。

車子一輛輛開出去，果然了，越走越偏。

路上誰都沒說話，倒是顧全肅的手機響了幾次。

有電話打進來，他都沒接，有信息發的，他倒是看了。

沈窈一直看著窗外，也沒注意他到底有沒有回復。

開了一個多小時，繞過了一座小山，到了山背面停了下來。

沈窈從沒來過這麼遠的地方，還意外。

有一片空地，此時已經有人在等著了，都是顧全肅的人，周圍放了很多盞馬燈，照的亮堂堂。

車門被打開，沈窈下來。

白天溫度就不高，夜晚降溫，這風又大，不住，了脖子，忍不住罵，“老畜生。”

他自己倒是穿的厚。

顧全肅也不知有沒有聽到，走過去與那些人談了幾句。

有話語被風送過來，沈窈聽到有人說了一句，“還沒來。”

冷的不行，找了個背風的地方站著。

一整天沒怎麼吃東西，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是被的有點暈，還是之前吸的迷藥又上作用了。

這麼靠了沒一會兒，有電話打過來，是打給顧全肅的。

沈窈聽到顧全肅說，“你們先退了。”

話似乎是對著電話那邊說的，但他邊的人也一個個上了車，將車子開遠。

此留了就顧全肅、沈窈和另外的兩個男人。

十幾分鐘后，沈窈聽到了聲音，車喇叭聲，一直在響。

等到聲音近了，趕出去看。

來了一輛車，開著大燈，看不清車里的人，但是差不多能猜到。

車子停在不遠，沒有熄火，燈一直開著，直直的照過來。

顧全肅一把抓住沈窈，拽著走過去，大著聲音喊，“顧淮川。”

車門打開，下來的確實是顧淮川。

慢慢悠悠走過來，沈窈視線下移，落在他手上。

等走近一些，他把手里的服扔過來，“天冷，給多穿點。”

顧全肅噗嗤一聲笑了，“這回不裝了？”

他把服撿起來給了沈窈，同時松開手。

一松開，后的兩個男人就上前，站在沈窈一左一右。

沈窈把服穿上，這才覺暖和了過來。

顧淮川問，“沒事吧？”

沈窈說，“還行。”

顧全肅接話，“看還看不出來？我并未把如何。”

確實如此，葉婉被綁架，找回來后鼻青臉腫。

除了被那個迷藥弄得頭昏腦脹，真沒什麼皮苦。

對顧全肅說，“現在他來了，你們倆的糾葛自己解決，我可以走了吧？”

顧全肅看，嘖嘖，“人家為了你過來的，你這麼迫不及待的要走，過于沒良心了吧。”

“我本來就是被連累的。”沈窈說，“沒有他，我會被你抓過來？”

顧全肅瞇著眼，“你好像很不怕我。”

這麼說著，他手一，袖子里落了個東西出來，周圍有馬燈，燈一照，寒一閃。

是匕首。

沈窈不知道他還藏著刀在上，第一個想起的是那個搶劫犯。

那一刀捅過來，側躲了一下，可還是劃開了的腰側。

當時沒覺得痛，可后續的很長一段時間，疼的覺都睡不著。

此時就忍不住打個激靈，不過還是說，“我覺得你不會。”

可能是對顧青蕪太放心，總覺得即便是顧全肅不喜歡，看在顧青蕪那一層關系，也不會對如何。

顧全肅冷笑，倒是沒說別的。

但是他也沒放了沈窈。

那兩個人一左一右，不讓沈窈離開。

顧全肅對顧淮川說，“你過來。”

話剛說完，他兜里的電話就響了。

他把手機出來，看到了來電顯示，又突然抬手示意朝他過來的顧淮川停下。

他先接電話，“老二，怎麼了？”

那邊說了幾句，顧全肅笑了，“是嗎？”

中間安靜了將近半分鐘，他嗯了一聲，“那能怎麼辦，他又不會放過我，我也就沒辦法了。”

他語氣溫和，“是我連累你了，不管是公司還是家里的事兒。”

他提起之前讓顧全明頂罪的事，“是大哥對不住你，當時確實是慌了，就想著我還有沒做完的事兒，不能進去，倒是忘了考慮你那邊了，阿明啊，哥跟你說句對不起。”

那邊不知說了什麼，他翹著角，似乎是想笑，可表沒控制住的垮了下來，更像是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