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摘下口罩,被小當場認出,大聲喊出名字并提出合影請求的那一刻,時念第一次會到從頭發尷尬到腳趾甲蓋的覺。
尷尬程度堪比當街拉屎被警察抓住,挨了頓批評教育,還要發朋友圈集齊三十個贊,被親戚朋友實名制嘲笑。
唯一令人欣的是小非常善良,得知他們的真實目的后,主把那束花送給了。
警察也沒怎麼為難他們,口頭教育了兩句便開車離開了。
送走了和好如初的小,時念抱著花回頭,沖紀遇出一個樸實的笑容:
“別垂頭喪氣啊,往好想,能倒霉到這種程度我們真的很厲害了。”
紀遇輕嘆一口氣,重新戴上口罩,溫地向出手:
“走吧,我們去賣花。”
時念看看他的手,再看看自己的手,看看手里的花,猶豫一下,把空著的那只手遞了出去。
兩手疊,用力了下紀遇的手背,角飛揚,又恢復了生龍活虎的狀態:
“待會兒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推銷能力,真的,放在任何一家店鋪都是銷冠的存在。”
十分鐘后,車站附近出現了這樣一個人:頭戴鴨舌帽、耳朵掛口罩,懷里抱著一大捧玫瑰,逢人就往前湊。
“先生,買一朵嗎?新鮮采摘的玫瑰打折出售了,不要九塊九,不要八塊八,只需五塊八,浪漫帶回家。”
“沒有朋友也沒關系,換個角度想,人節只有一天,而單是每一天,你還賺了呢,所以先生,買一朵吧。”
“先生,買一朵嗎?贈品?買朵五塊八的玫瑰你還要贈品?行吧,你上游戲,我給你送幾個人頭。”
“先生……先生……先生……”
【(扶額 嘆氣)剪秋,本宮的頭好痛啊。】
【(拍桌 怒吼)翠果,打爛的!】
【買了,朋友很喜歡,給了我最吃的大……,對不起,走錯片場了,奴才告退。(跪 磕頭)(樹藤 飛走)】
在的魔推銷下,四束花,不到半個小時就兜售一空,加上賣蛋餅的十二塊,一共賺了246.6元,超額完任務。
時念用多余的錢買了兩個椰子和幾淀腸,在其他組還在辛勤勞作時,已經和紀遇并排躺在沙灘上吹起了海風。
悠閑愜意的兩個小時一晃而過,捕魚組和賣小魚干組陸續歸來,大家都超額完任務,唯獨賣蛋灌餅的那組遲遲不見影。
眾人趕到擺攤地點幫忙時,周時遠正卑微地向一位客人鞠躬道歉,但對方火氣很大,任憑他如何讓步,始終不肯罷休。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什麼?我不接你的道歉,你今天必須得把這個餅給我吃了,退錢也不行,我不差那幾塊錢!”
大爺叉著腰,手指比劃著,臉漲得通紅,看樣子是氣狠了。
時念上前勸周時遠:“讓你吃你就吃唄,自己做的餅,不好看沒關系,毒不死人就行了。”
周時將一坨黑乎乎的不明鏟了起來,弱弱地問:
“能不能毒死人還真不一定,要不你嘗嘗?”
時念眼皮子狠狠跳了下,嫌棄地著鼻子躲到了兩米開外:
“不好意思,我巧克力過敏,吃不了這種高級食品。”
【巧克力?哈哈哈哈……大母猴,你殺人誅心啊!】
【低商:我怕被毒死,不吃;高商:巧克力過敏。】
【你們都不敢吃是吧?給我!只要錢到位,比這黑的我都能吃下去,別問,問就是要錢不要命!】
被時念拒絕后,周時遠轉過頭,盯上了紀遇:
“要不你嘗嘗?”
紀遇的回答簡單暴:
“我還想多活兩年。”
“你看看,你看看……”
大爺找到了同盟,說話更有底氣了:
“自己人都不愿意吃的東西,他還敢拿出來擺攤,這不是小日子排廢水,存心害人嗎?”
周時遠舉手投降:“大爺,我只是不小心把火開大了,罪不至此啊!”
時念也跟著勸:“不至于,真不至于,論惡毒程度,他和小日子還差一個銀河系。
要不這樣,我再幫你重新做一個加兩個蛋的蛋餅,咱一次把火氣干凈。”
手不打笑臉人,大爺看態度好,抓抓耳朵,別扭地答應了:
“行,你整吧。”
時念洗了洗手,利落開整,搟餅、開火、打蛋……一路。
就是這個餅吧,不太給面子,不該的時候四面八方都在,該的時候它又不了。
一群人對著那個完整的蛋灌餅面面相覷,氣氛有些尷尬。
好在大爺不在意這種小細節,拿了餅,教育了周時遠幾句就走了。
撈了一下午漁網,到前后背的沈逸安催促他:
“你們賺多錢了?差不多就收攤回去吧,領完食材做飯也需要時間呢。”
周時遠角笑容十分僵:
“三十多,連租金都沒賺回來。”
沈逸安抿抿,沉默了。
時念毫不留地往他心上了一刀:
“回去吧,就你這技,再擺一個月也賺不回本。”
周時遠崩潰地堵住了耳朵,作可云發瘋狀:
“啊,我好廢,我是廢狗……”
眾人沒有理會他突然的發癲,冷酷無地收起食材,推著小車頭也不回地走了。
八位嘉賓回到大本營,節目組又公布了新的任務:為同組嘉賓制作心晚餐。
完賺錢任務的嘉賓可以領一個食材大禮包,里面魚蛋海鮮一應俱全,沒完任務的嘉賓就慘了,只有泡面兩盒。
這種小兒科的任務對時念來說太簡單了,隨便選幾樣食材就是一頓大餐,相比之下,對紀遇的作品更興趣:
“讓我猜猜,今天又要做無敵大燉?”
“那可能要讓你失了。”
紀遇低笑,把圍遞給,主彎下了腰:
“今天我要做一道新菜,在這之前,幫我把圍系上。”
時念想說你自己沒長手嗎,但對上他彎彎的笑眼,腦子一熱,又把話咽了回去,乖乖接過圍,踮著腳把掛繩往他脖子上套。
兩人得很近,男人上淡淡的洗香味縈繞在鼻尖,有點好聞。
不自主地吸了吸鼻子,莫名其妙地就想起了之前紀遇拿著圍在面前低頭的場景。
那時干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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