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先生不是蘇行霈,那會是誰?
真的會有人,只看過一幅掛在畫廊里的畫,而看上了對方的作品,并且砸重金,讓對方幫自己建造私人別墅?
除了多金又閑出屁來的冤大頭,姜以初想不出有誰會做這樣沒有保票的事。
還是說,這個P先生,其實是認識姜以初的人?
鑰匙了進孔里。
往反方向扭了兩下。
“咔噠、咔噠”
浴室的門,被裴束打開了。
他站在門口,臉沉,盯著姜以初,恨不得要把剝皮嗜。
就在這個時候,他手里的手機響了。
語音電話的鈴響,和姜以初手機聽筒里的待接鈴聲,相呼應,在這個不大的空間里,顯得突兀、荒誕、極戲劇效果。
姜以初錯愕回頭,看到裴束手里的手機,正在不安地閃著屏幕。
語音的鈴響,就是他的手機發出來的。
裴束臉上,閃過了一抹慌,但更多的,是冷酷和堅毅。
他掙扎了一瞬,站著沒。
英俊的眉眼,冰霜覆蓋似的可怖。
姜以初心里升起一個荒唐的猜測,但很快又否定了自己這個可笑的想法。
怎麼可能呢?
裴束怎麼可能是P先生?
一直沒有掛斷電話,裴束手里的手機也一直在嗡嗡震。
這個時候,不管裴束接電話,還是掛電話,都能佐證,姜以初要打給的人,是不是他。
姜以初沒有一刻,是不希,這個電話不會停下來。
三十秒后,對方遲遲沒有接聽,電話自掛斷。
姜以初聽筒里的聲音安靜下來,而裴束的手機也啞了聲。
姜以初盯著裴束,眼睛里涌起諸多緒。
不肯相信,又重新撥出了電話。
就是這麼天不遂人愿,裴束的手機再次鈴響。
姜以初幾步走過去,搶過了裴束手里的手機,看到的,是自己給他打的電話。
“P先生?”姜以初哭笑不得地質問他。
裴束瞇了瞇眼,沒說話。
剛才他理直氣壯要拆門的氣勢,這一刻化作烏有。
姜以初笑了,眼角卻滲出淚來,“你怎麼會是P先生?”
“那你希誰是?”裴束冷淡反問,“這麼明顯的稱呼,也只有你這樣的笨蛋看不出來。”
P先生……
裴先生。
是啊,這麼明顯,怎麼就沒有想到?
這一刻,不知道是該恨裴束,還是恨自己。
“呵,呵呵,呵呵呵……是啊,我真笨。這些日子,你對著我,是不是就像看個傻子一樣?我還傻傻的,跟你說自己的心里話、傾訴自己的苦惱、分自己的生活……我真蠢!”
姜以初激地把手里的手機全都砸了出去。
兩只手機重重摔在墻上。
“你明知道,我沒有抄襲。我在很早的時候,就很你討論過這個房子的創意,我又是怎麼一點一點把這個房子完善起來,你也是親眼看到的。明明,就是林真真剽竊我的東西。你不肯幫我就算了,為什麼還要縱容林真真在網上發聲討我的帖子?為什麼被抄襲的是我,委屈的是我,我卻要自認倒霉咽下所有委屈,還要被你退賽?就因為,對面的人,是林真真嗎?因為是,所以你才不管是誰抄襲誰,你只想護著。對不對?”
“我千辛萬苦想出來的東西,想要,你就給。從來都是這樣,我有的什麼東西,只要要,你就要我讓給。為什麼呢?是不是要我這條命,你也要給啊?!!”姜以初緒崩潰,聲帶仿佛被暴力撕破一般,帶著凄厲的哭腔,“還是說,你從一開始,用P先生的份接近我,就是為了這一天,設計我為作嫁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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