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村人在林銳走了以后就進到崗亭里休息去了。
本來只是想打個盹的,但打著打著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凌晨的三點多了,他出雙手抻了個大大的懶腰,但是覺整個人還是很困,就像喝完酒沒醒酒的那種覺似的。
他迷迷糊糊的剛要睡著,就聽見外面突然傳來一聲響,他被嚇了一跳,拿起手電筒就走了出去。
周圍什麼東西都沒有,他不念叨了一句:“真是見鬼了。”
回到崗亭后,他剛要繼續睡覺,卻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林銳開車出了村后,回沒回來呢?
是的,他們巡村人看似權力很大,但是一旦有人在他們巡村時逃跑了,他們就會到很重的懲罰。
而這種懲罰不只是金錢上懲罰,還有上的。
巡村人不敢怠慢,于是就到林銳家門口看了一眼,并沒有看到那輛車。
他又去村委會看了一眼,還是沒有,他接著又去大錘家門口看了一眼,還是沒有。
怎麼會沒有?難道林銳跑了?
可是怎麼可能呢?林銳可是村子里至高無上的存在,他這樣的人,跑出去能干什麼呢?再說了,他跑出去,也未必能有在村子里混得好啊?
這麼一想,他又去山神廟看了一眼,還是沒有。
沒找到林銳,讓巡村人的心臟一直繃得的,他隨即又去看了一眼山神廟里的貨,只要貨還在,林銳回不回來都沒所謂,畢竟林銳他們也不是沒有出去就不回來的時候。
可是一進到山神廟里面,哪還有貨的影啊,什麼都沒有。
巡村人的眼皮開始瘋狂的跳了起來,他在想一個可能,就是林銳會不會拉著貨跑了,畢竟他沒有檢查林銳車子的后備箱。
巡村人想到這里,便跌跌撞撞往大錘家跑了過去。
大錘正摟著媳婦兒睡得正香,聽到有人敲他家大門的聲音,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誰啊,大半夜的擾人清夢。”
可門外的人就像是到了什麼刺激一樣,越敲聲音越大,大有一種他不去開門,外面那人能敲到天荒地老的錯覺。
大錘的媳婦也被敲醒了,隨即手推了邊的大錘一把:“你趕去開門啊,煩死了,我剛睡著。”
大錘趕說:“行行行,我這就去,你繼續睡吧。”
大錘隨即煩躁的穿上了服,又煩躁的去開了門。
門外正是今晚的巡村人劉濤,見到大錘來開門,劉濤趕說:“大錘哥,不不好了,不好了,林銳可能拉著貨跑了。”
大錘還以為自己沒睡醒聽錯了呢,隨即手掏了掏耳朵說:“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劉濤就又說了一遍:“不好了,林銳可能開著車帶貨跑了。”
大錘眼皮也是一跳,突然就想起晚上他對自己說的話,他說他有了心上人,不會這個心上人就是這個被賣進來的貨吧?
大錘隨即說道:“你去他家看了嗎?”
“去了,我沒看到那車啊。”
大錘隨即罵道:“媽的,你找車干什麼,你不進去找找人。”
巡村人一直默認車不在人就不在,所以也沒進去找,他想林銳可千萬別回來啊,不然他今晚肯定會死的很慘。
而事實證明,巡村人的第六很準,林銳果然沒回來,而跟他一起消失的不僅有獵,還有秦家的秦小。
大錘坐在山神廟的祭祀屋里,整個人痛苦極了。
是的,任誰被自己最好的兄弟這麼背叛,都不會太好,尤其他和林銳可以說是穿著一條子長大的兄弟,有的時候他甚至覺得林銳比自己親弟弟還要親。
可就是這樣一個他認為比自己親弟弟還要親的人,卻公開的背叛了他。
大錘命令人去追,務必把人給抓回來。
于是很快就有三輛車又從村子里開了出去,而他們的目的就是把林銳他們給抓回來。
而另一邊的林銳他們剛剛跑到半路,車子就拋錨了。
林銳怎麼打火都打不著了,他試了好幾種方法都沒能功。
而這時,天已經快亮了。
天亮了,就意味著大錘他們很快就可能會追過來了。
小急得團團轉:“現在該怎麼辦啊,林銳哥?”
林銳覺得這可能就是命吧,命里注定他們逃不出大山。
“沒有辦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聽到這話,小瞬間就哭了出來。
雖然想過無數次他們逃跑失敗的畫面,但當它真的發生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哭了出來。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后,遠遠的,就聽到了有車子的引擎聲傳了過來。
小手指了指后面:“林銳哥,大錘哥他們追過來了。”
林銳嗯了一聲。
可就在這時,另一側的路上一大排車子浩浩的開了過來。
小這輩子還從沒看見過這麼多的車子,所以頓時就被這個場面給驚住了。
林銳顯然也被這樣的場面給嚇壞了。
是的,他已經約約猜到這些車子駛過來的“目標”,就是現在躺在他車子里的許清藍了。
很快,那打在浩浩車子前頭的車子停了下來,接著就走下來一個形高大拔的男人。
他徑直朝林銳走了過來,可當他走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躺在林銳車子后車座的人,隨即立刻打開車門,把許清藍抱在了懷里。
與此同時,連霧野、春山南和都柏林也都走了過來。
顧溪云沒有跟任何人說話,而是抱著許清藍就上了車。
坐在他車上的醫生見狀立刻給許清藍診治了起來,在看到況很差后,立刻給輸起了。
后續的問話,都是由連霧野完的。
在知道是他們幫助許清藍逃出去,以及知道給他們的承諾后,就帶他們離開了。
而大錘派過來的那幾個人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林銳和小跟他們走了,連一句話都沒敢說,也沒敢問。
回去后,他們就跟大錘稟告這件事,大錘眉心跳的更厲害了。
他沒想到那個周傲菲的人送進來的這個貨居然有這麼大的來頭,他現在想的并不是林銳的背叛,而是想的是那些人會對他和這個村莊進行怎麼樣的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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