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腳步微微一頓。
難道顧聞宴這麼久沒出來,是因為解不開扣子?
虞聽晚本來想假裝沒看見,正準備轉離開,顧聞宴余里已經瞥見了。
他結滾了一下,“我手不太方便,你能不能幫我解開扣子?”
虞聽晚指尖蜷了蜷,“你可以讓章助理幫忙。”
顧聞宴說:“章助理已經回去了。”
虞聽晚微微皺起眉頭。
醫護人員更不可能幫顧聞宴做這麼私的事,更何況大部分都是生。
總不能讓安安幫顧聞宴這個忙吧?
看著顧聞宴蒼白的臉,再看他裹著厚厚紗布的手臂,虞聽晚深吸一口氣,來到顧聞宴面前替他解扣子。
因為角度原因,虞聽晚只能彎腰去解,加上看不清楚,必須離得很近。
顧聞宴低頭去,映眼簾是虞聽晚的發旋,的臉離他的間很近,這個角度看起來就像虞聽晚在替他做那種事。
顧聞宴呼吸一下子變得重,強迫自己把頭轉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虞聽晚終于替他解開了扣子。
沒注意到顧聞宴的異樣,抿扔下一句“好了”,快步離開了洗手間。
顧聞宴著虞聽晚離去的背影,再看底下已經被解開的扣子,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玩玩的顧逸安聽見腳步聲,他抬起頭,看見虞聽晚回來了,他好奇地問:“媽媽,爸爸怎麼樣啦?”
虞聽晚故作平靜,“沒事,爸爸很快就會回來了,你繼續玩吧。”
顧逸安乖巧地哦了一聲,繼續玩他手里的玩。
不多時,顧聞宴回來了,他上的病號服整齊,看不出什麼異樣。
虞聽晚想到剛才替他解扣子的畫面,表有些別扭,假裝低頭看顧逸安玩玩。
顧聞宴把虞聽晚不自然的表收眼底,眼底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笑意。
倒是顧逸安看見他出來,扁了扁,“爸爸,你好慢哦,怎麼那麼久才出來?”
顧聞宴把手按在他的腦袋上,“爸爸剛剛扣子解不開,所以媽媽來幫我了。”
顧逸安目在兩人之間打轉,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捂著笑了一下,“哦。”
虞聽晚輕咳一聲,“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該睡覺了。”
沒去看顧聞宴,都帶著顧逸安刷牙洗臉,然后上床睡覺。
隨著頭頂的燈熄滅,整間病房陷了黑暗里。
顧逸安躺在兩人中間,分別牽著顧聞宴和虞聽晚的手,開心地閉上眼睛睡覺。
如果爸爸沒有傷的話,他就不能這樣跟爸爸媽媽躺在一起了。
虞聽晚手顧逸安蓋上被子,抬起頭,在黑暗里對上顧聞宴那雙深邃的瞳眸。
顧聞宴正隔著顧逸安著,眼睛在昏暗的線下暗閃爍。
虞聽晚把頭轉開,語氣冷淡,“你不睡覺看我干什麼?”
顧聞宴語氣深沉,“真希哪天我沒傷,你跟兒子也愿意這樣和我睡。”
虞聽晚心想,不會有那天的。
要不是顧逸安今晚非要留下來,他們早就回去了。
虞聽晚避開話題,“我要睡了。”
沒去看顧聞宴是什麼表,虞聽晚躺回床上睡覺,即便閉著眼都能覺到那抹灼熱的視線,強烈到沒辦法忽視。
不多時困意來襲,虞聽晚再也思考不了那麼多,很快就睡著了。
再醒來時,外面的天已經亮了。
緩緩睜開眼,映眼簾不是顧逸安那張稚的臉,而是顧聞宴睡的面容。
棱角分明的廓,濃的長睫,近到能看清他高的鼻梁和薄涼的薄。
那悉的冷淡松香撲面而來。
虞聽晚愣了幾秒,意識到自己靠在顧聞宴的膛后,就像電似的騰一下往后退。
剛睡醒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很快。
怎麼會在顧聞宴懷里?
安安呢?
也許是作太大,顧聞宴睫了,緩緩睜開那雙漆黑狹長的眼睛。
虞聽晚輕吸一口氣,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讓自己沒有發作,“我怎麼在你懷里?”
顧聞宴臉上還帶著沒睡醒的困意,他用左手撐起腦袋,面不改地看著虞聽晚,“是你半夜鉆進我懷里的。”
虞聽晚臉頰一熱,下意識反駁,“不可能!”
怎麼可能會主到顧聞宴懷里!
顧聞宴挑了挑眉,“不信你問安安。”
早就已經起床在看畫片的顧逸安聞言回過頭,點頭如搗蒜。
見顧逸安這麼說,虞聽晚表也變得搖起來。
難不昨天真的是主到顧聞宴懷里的?
見顧聞宴眼里的笑意越來越深,虞聽晚耳爬起一抹緋紅,尷尬地說:“那他可能是我做夢,把你當了安安。”
說完掀開被子下床,快步去了浴室洗漱。
顧聞宴著帶著幾分落荒而逃的背影,眼底的笑意轉瞬即逝。
這時顧逸安走到床邊,小聲說:“爸爸,你說謊,明明是你把媽媽抱過去的。”
早上顧逸安都看見了,他起床之后,爸爸把媽媽抱進懷里,一臉滿足的樣子。
顧聞宴做了個保的手勢,“噓,不要告訴媽媽,不然媽媽會生氣的。”
顧逸安用力點頭,一臉認真道:“爸爸,我不會告訴媽媽的。”
要是爸爸多抱抱媽媽,說不定他們很快就能和好了。
到時候他們一家三口又能在一起了!
從浴室里出來后,虞聽晚臉上的熱意已經消退下去,見章哲已經買來了早餐,刻意避開顧聞宴的目,走過去跟顧逸安吃飯。
顧聞宴沒有拆穿虞聽晚的小心思,見好就收地沒提這件事,假裝無事發生。
腦海中卻不控制浮現出早上虞聽晚在懷里的一幕,他已經忘記有多久沒抱過虞聽晚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時間能永遠停止在那一刻。
在醫院接治療了一段時間后,顧聞宴手上的紗布拆除,終于可以出院了。
顧聞宴已經好幾天沒去公司,只能先回去理工作。
顧聞宴過車窗著虞聽晚母子,“下星期我再來看你們。”
聽到這話,虞聽晚眉心皺了皺,不過還是什麼都沒說。
長在顧聞宴上,他要過來沒人攔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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