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歲時回了趟愉園搬家，一番收拾下來，東西不是很多，幾個大箱子就搬完了，剩下的事霍聿森的東西，其實他沒多行李，周歲時清點過了，大部分還是辦公用品，深怕有什麼重要的文件落，思付再三，還是給霍聿森打去了電話，想讓他過來搬走。

一個電話打過去，不是霍聿森接的，是南西接的。

“你好，哪位？”

周歲時呼吸一滯，發不出聲音。

過了會，手機那邊說：“我知道你是誰，周歲時，對嗎？”

周歲時沒有否認，語氣平緩：“是，我找霍聿森。”

“他不方便接電話，你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

周歲時咬著，的心深遠遠沒有表現得如此淡然平靜，還是在意的，只是強裝淡定罷了。

南西說：“周小姐，我勸你要是還有其他心思的話，建議你還是別算計了，離婚協議都簽了，怎麼了，還想反悔？”

“我和阿森一塊長大，我了解他很多很多，你呢，你了解嗎，你們結婚他有帶你回過家嗎，沒有吧，你想知道為什麼他不帶你回家嗎？因為他們家不會接你，他才不帶你回去。”

“是我當初拒絕和他在一起，他一氣之下才找了你，你才是那個不該出現的人，這三年錯誤是時候修正了！請你以后不要再來聯系他，更不要再找借口了！”

“……”

周歲時確實不了解他家背景，當初也不是沒提過，只是家況特殊，結婚沒有告訴的父母任何一方，至于他那邊，出于對自己家里的不自信，更沒有主問過，他也沒有說過，也就不了了之。

南西把電話掛了，周歲時沒再打過去，稍微平復了下心，聯系了霍聿森的司機，讓司機過來理他的東西。

“陳哥你好，我是周歲時，請問你什麼時候有空，可不可以過來一趟把霍聿森的行李搬走。”

“周小姐，我得問問霍先生。”

聽出陳海有些為難，周歲時明白：“那要不然你給我一個地址，我把東西寄過去，這樣你也不用跑一趟。”

“這……”

“不行嗎？”

“沒有經過霍先生的同意，地址不能隨便給，請周小姐諒解，這是霍先生的私。”陳海一番話說的客氣又禮貌，生怕得罪周歲時。

是怕糾纏吧，才不給地址。

“好，我明白，那你問問他吧。”

沒多久，陳海回了電話，客客氣氣的：“周小姐，霍先生說都是不重要的東西，不想留下可以丟了。”

不知道為什麼，周歲時心臟了一陣：“是他的原話嗎？”

“是。”

“好，我明白了，不好意思，打擾了。”

利落掛斷電話，周歲時心里還有點不是滋味，就只是自以為是瀟灑罷了，三年婚姻生活，還是有的，沒有也不會和他同床共枕那麼多日日夜夜。

理掉霍聿森的東西，周歲時便離開了愉園。

之后，周歲時回到了婚前的房子住，搬進來第一天，就接到霍聿森打來的電話，楞了一下，以為看錯了，怎麼這個時候打過來，猶豫幾秒，還是接了，聲音很輕，喂了一聲。

“你找我什麼事？”

手機那邊響起霍聿森低沉醇厚的聲音。

周歲時淡淡道：“沒事了。”

霍聿森：“早上我讓陳海去過愉園。”

“……”

“房子你要賣了？”

消息靈通的。

周歲時沒打算瞞著，房子已經給了的，那怎麼理，是自己的事了，何況在這段婚姻里沒有做錯什麼，自然不需要藏藏掖掖，“是，我要賣。”

“你住哪？”

“有地方住。”

“不喜歡愉園？你以前不是說過很喜歡那邊環境？”霍聿森語調不冷不淡問著。

周歲時確實說過，不過隨口一提的，沒想到他還記得。

深呼吸一口氣：“現在不喜歡了。”

頓了頓，接著說：“之前找你是想問你留在愉園的東西怎麼理，現在理好了，以后要是沒什麼事的話不用再聯系了。”

“隨你。”

不知道是不是周歲時的錯覺，霍聿森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生氣？

不，可能是的錯覺。

……

通話霍聿森先掛斷的，他隨手將手機甩在桌子上，眸黯下去，整個人的氣場十分有迫，冷白的手了眉心，說不出來的煩躁。

站在旁邊的陳海眼皮一直在跳，心中倍力，來源于哪里不用多說。

尤其早上他去了趟愉園得知房子已經掛上網出售，他第一時間將消息告訴霍總，霍總似乎為此不高興的。

至于為什麼不高興，陳海不敢多問。

霍聿森點了煙緩緩著，眉頭得很低，煙霧繚繞擋住他凌厲的五，讓人猜不到他此時在想什麼。

“霍總，那房子、是要怎麼理？要不要我去找周小姐說一下？”

霍聿森彈了彈煙灰，“用不著。房子已經給了，怎麼理是的事。”

陳海不再多言。

又過了會，霍聿森收斂起不耐心的表，卻也沒太大的緒波，說：“知道這幾天住哪里麼？”

“好像是搬回以前的房子住了。”陳海不確定道，“我是聽趙小姐說的。”

怕霍聿森不記得趙小姐是哪位，陳海說：“趙小姐就是周小姐的朋友。”

霍聿森抬眸眼神發冷，似乎他多此一舉。

陳海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