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頓吃這個，再好吃的醬也能吃膩了。

筱雁安道：“對不起。”

不該說的。

果然古代的規矩“食不言，寢不語”才是對的。

瞧瞧，都干了一些什麼！

龍淵搖搖頭，反倒比筱雁這個局外人灑。

“沒事，都過去了。”

筱雁還是有腦子的，沒有繼續問他媽媽去哪兒了，只是換了一個說辭。

“好像，很聽你提起家人。”

“我沒什麼家人了，孤家寡人一個。”龍淵的回答，讓筱雁想到了古代的龍淵。

同樣的，孤家寡人。

剛嫁給龍淵的時候，筱雁還會心疼他，覺得他一個人太可憐了，會忍不住想要幫他，陪著他。

可是直到被打冷宮，才明白。

所謂的孤家寡人，非環境造的，而是他自己的選擇。

站在那個至高無上的位子上，權力越大，疑心越重。

他會自己選擇做一個孤家寡人，不相信任何人，消滅掉一切會威脅到他權利的人。

筱雁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埋頭吃面。

吃完面了之后，龍淵主去洗碗，筱雁就站在門口看著他。

其實，心里一直都有一個疑，龍淵脾氣看上去也還不錯，怎麼之前和筱雁就吵到了相見兩厭的地步了呢。

吃完飯，筱雁和龍淵，一個人進了廚房，一個人朝衛生間方向走去。

龍淵想想還是覺得好奇，難不筱雁沒吃飽，還想再弄點東西吃？

可是等他回頭去看，才發現并不是這樣，筱雁用碗裝了一碗清水，然后往里面倒上鹽，不僅如此，還洗手之后，往自己的食指上也倒了一點。

就在龍淵疑在做什麼的時候，筱雁已經將食指了中，開始刷牙。

“刷”完牙之后，有用剛剛準備好的鹽水漱口。

龍淵走過去，問道：“你就是這麼刷牙的？”

筱雁不解，難道不是嗎？

還覺得奇怪呢，怎麼現代人吃飯了都不漱口，也不揩牙的。

“跟我來。”

龍淵牽著筱雁的手，將筱雁拖到洗漱間，從洗漱間里，拿下那個屬于筱雁的牙刷。

“看著，這個，做牙刷。”筱雁接過牙刷，好奇地手了刷。

這時候，龍淵拿起了一旁的牙膏，出一條來，握住筱雁的手，讓將牙刷刷向上，放好，放平，然后將牙膏涂在刷上。

“這是什麼？”

“牙膏。”

筱雁好奇地湊近聞了聞，一薄荷的香味撲鼻而來。

“你騙我，這明明是薄荷膏。”

“是薄荷香味的。”龍淵示意把牙刷放進里刷牙。

筱雁半信半疑地照做了，把牙刷塞進里，啊嗚一口就想吞下，龍淵趕制止了。

“學我。”

龍淵也給自己的牙刷上涂上了牙膏，向筱雁示意道：“看著啊。”

筱雁點點頭，認真學著龍淵的作，看他把牙刷放在牙齒上，上下刷，也跟著呲牙咧的，然后上下刷。

龍淵做一樣，就學一樣，龍淵看著鏡子里那個認認真真學刷牙的筱雁，頓時覺得，還有點可。

刷著刷著，就刷出白沫來了，看著自己和龍淵都口吐白沫，筱雁擔憂地問道。

“龍淵，我們不會死吧。”

龍淵不明白怎麼筱雁突然說出這種話來，將口中的白沫吐到洗漱盆里，問道：“怎麼了？”

“咱們兩都口吐白沫了，這不是……沒得治了嗎？”

龍淵：“……白沬就是牙膏，你要學我這樣，漱漱口，然后把牙膏吐掉，可千萬別吃。”

為了讓筱雁看清楚一點，龍淵含了一口水在里，然后在里咕嚕咕嚕地轉了兩下，才吐出來。

筱雁也學著龍淵的樣子，含了一口水，連咕嚕咕嚕的次數都一模一樣，然后，再龍淵張兮兮盯著的況下，把口中的水，吐了出來。

龍淵夸贊道：“good。”

“古德？那是啥？”

“就是好，夸你的意思。”

“哦哦哦。”筱雁點點頭，又學到了一個新詞。

現學現用：“你也很古德。”

看著這麼一本正經地念“中式英語。”

龍淵都被他逗笑了。

笑容是一個會染的東西，龍淵一笑，筱雁也就跟著笑了，兩個人像個傻子一樣，拿著兩把牙刷，笑得前俯后仰。

吃完飯，自然是要來點運消化消化的。

龍淵從樓上拿下了一個棋盤。

這是圍棋棋盤，還是他畢業的時候，筱雁送他的。

當然，這東西是用來下五子棋的。

不過，筱雁看到棋盤，手了，對龍淵說道：“我們來下圍棋吧。”

“圍棋？”龍淵十分誠懇：“我不會。”

“我教你呀。”筱雁信心滿滿，總算能找到了一個可以教別人的機會了。

圍棋上手其實不難，只要把棋子圍住吃棋就行了，就是一盤耗時太長了，龍淵畢竟是新手，下一步棋要考慮很久，等他落子抬頭，發現筱雁已經睡了。

自從自殺被救過來之后，好像睡眠質量很好，他剛剛在算棋局的時候一個人自言自語說了不，筱雁居然都沒有被吵醒。

放下棋子，龍淵走到筱雁的邊，他手拍了拍筱雁的肩膀，想把喚醒。

筱雁卻誤把他的手當了枕頭，抱著他的手，將的臉在他的手臂上，像是小貓一樣，拿臉蹭了蹭，然后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龍淵嘆了口氣，放棄了將喊醒的打算。

龍淵輕輕地將自己的手出來，然后彎腰將抱起來。

筱雁很輕，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輕。

龍淵抱起的時候，都很詫異。

原來，這麼輕啊。

他抱著筱雁起，送回了筱雁的房間，剛走到床邊，傳來東西落地的聲音。

龍淵低頭一看，發現是一個白的棋子，之前是黏在筱雁的臉上了，這一路走過來作幅度有點大，棋子被抖落了。

筱雁的臉上，留下了一個小小的，紅的棋坑。

龍淵輕輕用拇指推了推，可是這個棋坑是被出來的，短時間里消不掉。

倒是筱雁，不知道做了什麼夢，龍淵一摁，居然皺起了眉頭。

筱雁翻了一個，迷迷糊糊地開始說夢話。

“龍淵，如果有來生，我不要做你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