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月聞言一愣,繼而冷笑道:“沈玉婷?怎麼了?”
“你還有臉問怎麼了!”沈志江怒火沖天。
“我有什麼不能問的,還沒死吧?”蕭令月漫不經心地勾,眼底有一閃而過的冷,“敢對我兒子下手,我沒直接弄死,已經是手下留了!”
蕭令月說得直白又干脆,語氣里的冷漠和殺意毫不掩飾。
的孩子,就是不可犯的逆鱗。
誰敢一下,不擇手段也會讓那個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沈志江氣得差點一個仰倒,指著的手都在發:“你!你這個心腸狠毒的畜生!”
蕭令月笑道:“我是父親的兒,我如果是畜生的話,那父親算什麼?”
沈志江臉一陣青一陣白,手指抖得像了風一樣,讓人都有些擔心他下一秒就會氣暈過去。
但好在,沈志江還是強忍住了,他憎惡又憤恨地瞪著:“出來!”
“什麼?”蕭令月故作不解。
“把解藥出來!”沈志江憤怒地說,“你姐姐現在還躺在病床上,你要是還有一丁點良心,就把解藥拿出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罰酒?”蕭令月不由笑了。
淡淡地說:“敬酒我不稀罕,但這罰酒……天底下還沒幾個人敢讓我吃,父親想試試?”
向來吃不吃。
別說沈玉婷對北北的惡毒心思,是萬萬不能容忍的。
就是沈志江現在這種態度,還想找要解藥——兩個字,做、夢!
“跟我扯這些沒用的!我就問你一句,你不出解藥!”沈志江紅著眼睛瞪著,甚至對這個兒產生了一殺意。
這里是南侯府,周圍都是他帶來的人。
如果真急了他,就算真的殺了沈晚母子,他也能保證消息不傳出去。
蕭令月以前是上過戰場的,刀山火海里走出來的人,對殺意和敵意是最敏銳不過。
沈志江剛出一分心思,立刻就有所覺。
蕭令月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父親,你想殺我?”
沈志江臉沉地看著。
“為了救一個兒的臉,你竟然想要另一個兒的命,你可真是一位‘偉大’的父親啊!”
蕭令月角噙著笑意,眼神卻冰冷無比:“沈玉婷是你最寶貝的兒,你待如掌上明珠,一點傷你都會心疼,心心念念的想要給討回公道,那沈晚呢?”
“沈晚算什麼?難道不是你的親生兒嗎?只因為你嫌棄八字不祥,就從小將棄養在鄉下,十幾年來不聞不問!如今,你還要為了另一個兒的臉,打算殺死沈晚?”
蕭令月的語氣冰冷無比,更帶著一說不出來的憎惡和憐憫。
憎惡是對沈志江的。
他這個父親,管生不管養,自私又薄,徹頭徹尾的不合格。
憐憫則是對真正的沈晚。
其實什麼也沒做錯,卻什麼也得不到。本來應該是最親的親人,卻毫不留地拿著刀子往心口里刺。
幸虧現在站在這里的是蕭令月,不是真正的沈晚。
否則,不知道會有多傷心……
沈晚放棄了沈家,也放棄了自己侯府千金的份,這是做的最正確的事。
沈家不配做的娘家,沈志江——也不配當的父親!
沈志江只覺得“沈晚”這番話說得有些奇怪,好像是在說自己,又像是在替別人質問。
但他顧不上這麼多,滿臉憎惡地看著:“你也配和玉婷比較!”
“我當然不會跟比較。”蕭令月漠然地說,“一個份卑賤的庶,心思歹毒,裝模作樣,有什麼資格跟我比較?簡直是拉低了我的份。”
“你還有臉說歹毒?你才是真正的心腸惡毒,簡直就是個沒良心的畜生!把解藥給我出來!”沈志江暴怒地低吼道。
蕭令月突然不想再跟他吵下去了。
因為吵也沒用。
沈志江的心里眼里都只有沈玉婷一個兒,或許是從小養在邊的,或許是別的原因,總之他從來沒把“沈晚”當自己的兒,更沒有一一毫對“沈晚”的愧疚和憐惜。
既然如此,跟他說再多也沒用。
真正的沈晚早已經放棄了沈家,對沈志江這個父親沒有任何留。
蕭令月不過是頂替了“沈晚”的份站在這里,作為外人,都忍不住替“沈晚”到寒心,還有什麼好說的?
“父親想要解藥,可以,但我有三個條件。”蕭令月擺出公事公辦的態度。
沈志江不可思議地瞪著:“你還敢跟我提條件!”
“我為什麼不敢?”蕭令月淺笑地看著他,“這半個月的時間,父親應該找了不大夫替沈玉婷看過傷了吧?大夫是怎麼說?”
沈志江死死瞪著,沒說話。
蕭令月似笑非笑地道:“我猜,那些大夫應該都會告訴你,他們解不開沈玉婷臉上的毒,只有我能拿出解藥。所以,父親才會這麼著急忙慌的趕來見我,威利讓我拿出解藥,對嗎?”
這一點其實不難猜。
給北北防用的毒,全都是配置的最兇狠、最難纏的劇毒。
有見封的,也有讓人生不如死的。
保證讓任何一個敢對北北不利的人,都吃不了兜著走!
蕭令月的醫毒技不屬于這個時代,那是第一世從現代學來的,提純毒的手段比古代不知高出了多倍。親手配置的毒,就是把整個七國的名醫都集合在一起,也未必能鉆研出解藥來。
沈玉婷中毒到現在已經半個月了,卻依然還活著,這就證明北北當初灑在臉上的毒并不是致命的。
只會讓盡折磨,卻又死不掉。
沈志江怒道:“你想說什麼?”
“我只是想提醒父親,你想救你兒,唯一能求的人是我。”
蕭令月的每句話都能氣死人不償命,“所以,你最好不要想著對我下手,但凡我了一點傷,你的寶貝兒都會付出千百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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