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了兩秒鐘,讓沸騰的稍稍冷卻,還是推了一把:“輕輕……”
行為越界的某人無于衷。
商執深吸一口氣,又喚了一聲:“溫輕雪。”
終是擰著眉頭了,閉著眼流出厭煩的表,手臂毫無意義地在空中劃拉數下,一個掌穩、準、狠地拍在商家爺的臉上:“放肆,本宮的名諱豈是你能的!”
這是在說夢話?
還是……宮斗劇?
捉住將那只胡鬧的手,從自己臉上挪開,商執的耳邊再度響起溫輕雪的聲音:“仙尊,不要走,您不能不要徒兒……”
明白,是喜歡的仙俠劇,男jsg主會飛的那種。
商執無可奈何地抬手箍住溫輕雪,生怕著涼,又扯過被子將人蓋住,這無疑給了某人新的發揮空間:“墓里好熱,好悶,快、快把我的金符給我……”
很好,又改盜墓了。
溫大小姐年紀輕輕,涉獵倒是廣泛。
商執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憋住笑,暗忖著以后有機會要多陪溫輕雪看看電視劇,這樣,或許有助于增進夫妻之間的,以后再說那些新奇的詞匯,自己也能接的上話。
寡淡。
想起對這段婚姻的形容,商執無端失落,只能輕著懷中人的長發,緩解著僅屬于長夜的困。
興許是被商執的小作驚擾,溫輕雪往他懷里拱了拱,眼皮微,半清醒半迷糊地尋人說話:“晚安……”
商執眼波里多了繾綣:“晚安,輕輕。”
將自己蜷起來,接上了之前的話道:“晚安,瑪卡卡,晚安,唔西迪西,晚安……”
商執瞇起眼睛,再一次慨自己的認知水平已然跟不上時代:這都是些什麼東西?
他等了很久,也沒有在溫輕雪口中等到自己的名字--顯然,妻子并沒有想對丈夫說晚安的意思。
想到這里,不免吃味,閉眼思考,又覺得自己的行為很稚。
莫不是,與小姑娘待久了的緣故?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向來清冷的男人又帶著赧意勾起角,坦然接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改變。
溫輕雪仍毫無戒備地倚在商執口酣眠,甚至手勾住了他的脖頸,只要他一低頭,就能親吻芳澤,神不知,鬼不覺,但商執并沒有那樣做--他要等到玫瑰自然盛開。
『你一定會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溫輕雪這般告訴他。
那個時候,商執并沒有說,其實自己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東西。
只是還沒有得到全部……
但他相信,遲早會得到的。
*
溫輕雪睜開眼睛的時候,意識到自己做了很長、很長的一個夢。
夢境不再是一不變的商宅,而是許多個奇奇怪怪的場景,毫不意外,商執也以各種份參與其中。
不由慨,白酒是真的上頭。
邊均勻的呼吸聲很快吸引了溫輕雪的注意力,扭過頭,一張年輕俊的面孔便映眼簾--在主臥睡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隔天醒來發現老公睡在邊,而且,自己幾乎大半個子都在他上。
商執萬年不變的“老年人作息”被打了。
而罪魁禍首,無疑就是。
溫輕雪微微睜大眼睛,氣也不敢出,嘗試著想要把手回去,然而目一寸寸下移,又遇到了阻礙。
商執穿一向保守,哪怕是睡和居家服,也會堅持將每一顆紐扣扣,但因為睡覺時胡抓扯的緣故,此刻,他睡領口的兩枚紐扣都已經松開,出大片的皮。
溫輕雪盯著男人脖頸流暢的線條走向看了許久,最后,忍不住贊嘆……
好漂亮的斜方,結以及鎖突。
學畫緣故,系統學習過人結構,寥寥數語,絕對是對商家外貌基因的最高稱贊。
畫師之魂熊熊燃燒,片刻后,溫輕雪艱難地吞咽著口水,鬼使神差用指尖了男人的結……
這東西沒有,究竟是什麼,值得上手探究一番。
只是著著,商執輕哼一聲,緩緩睜開眼。
溫輕雪電般將手回來,又擺回了原先所在的位置--他的膛上,祈禱著對方沒有發現自己方才的小作。
氣氛稍稍有些尷尬。
許久后,商執才開始解釋眼下的狀況:“你昨晚喝醉了,睡得很沉。”
溫輕雪點頭表示認同,又怕挨商執說教,急著強調:“可我只喝了一點點,真的只有一點點。”
商執并沒有責備的意思,只問:“怎麼會忽然一個人在房間里喝酒?”
說罷便開始后悔。
溫大小姐昨天心不好,他是知道的。
于是,再找旁的話題:“你不是喜歡喝酒的嗎--沒去酒吧,怎麼還能醉那樣?”
溫輕雪撇撇,似是對商執的說法極為不滿:“我是偶爾會喝一點啦,但那也都是啤的,紅的,我就沒怎麼喝過白的,你見過哪個舉著茅臺噸噸噸啊?不喝醉才奇怪呢……”
“是沒見過。”
“對吧。”
“是沒怎麼關注過的事。”
“我看你倒是關注我的……”
“嗯。”商執坦然承認,“畢竟這位是我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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