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年哥家中有弟弟妹妹,他肯定是一位好哥哥。生怕搞不定家長,他又給爸媽打電話解釋。
他口中的病毒,羅宇生可能不太了解,但谷寧心里很清楚,不能明言,只面慘白地支持丈夫幫孩子請長假。
看到一個兩個短命的,或許忍忍就過去了;若看到一群,就算忍得住,心里也不好過。
所以,等班主任家訪探學生的況時,羅青羽被老媽用繃帶包扎左手與左眼,弱小可憐又無助地坐在客廳等候。
班主任:“……”
傷了,當然要留在家里休養。
就這樣,羅青羽白天在家練功練字,晚上由老媽給補課,逢周末接班主任的家訪與檢查。
班主任是一位好老師,哪怕外邊風聲鶴唳,依舊風雨不改定期過來檢查學生的功課。無以為報,羅青羽讓老爸炒了一罐烏甘草米給拿回家泡水喝。
這款炒米湯香又甜,老師很喜歡。
除了送給老師喝,羅宇生還炒了許多讓兒子帶回學校,讓媳婦帶回醫院喝。
這是釀酒剩下的,之前運回西環市的那批烏甘草米已經被釀酒,未年以及醫護人員不能喝酒,炒米泡水最適合不過了。
而外界的人們正在搶購板X和米醋,或其他一切疑似有預防作用的食。
日子,就在這種忐忑不安的氣氛中飛逝。
很快,越來越多的疑似病例出現在各地區的醫院,谷寧能回來的次數越來越。到了最嚴重的時刻,只能通過電話與家人聯系,無暇回家。
經過這段時間的試飲,谷寧和其他醫務人員發現這烏甘草米可以快速使人恢復力,紛紛向羅宇生求購。
購是不用購的,自己媳婦的單位,多多益善替掙些好人緣。家里的吃完了,羅爸跑回枯木嶺把剩下的兩缸全部倒出運回。
不用擔心種子的事,山里、院里的耕地已經長出稀稀疏疏的麥草,明年回來又是一場小收。
后來,市小停課了,大哥就讀的重點高校開始封閉式教學。羅記暫停營業,其他飲食小店也紛紛關門,沒有客人,開門等于燒錢。
“青青,你確定你.媽的壽命沒減?”晚上,父倆在家看新聞時,羅宇生問。
羅青羽點頭,“沒減,哥一樣。”
那就好,羅宇生暗暗松了一口氣。
第二天的早上十點,閨在家練字,他到店里開門,用烏甘草米泡了一大壺水坐在門邊一邊喝,一邊看報紙。
昔日人來人往的街道顯得空的,時不時有三幾個人從門口走過,一世界末日的荒涼與恐慌。
盡管如此,一些老客慣地坐在羅記的門口聊天或者打麻將,或者下棋。而聚眾說八卦的員絕對不了王叔,王姨不敢出來,在家貓著。
還有一位老吳,此人是王叔帶來的。
有人問他們,出來不怕惹病嗎?
“哈哈哈,我都一把年紀了,死不死的。”老王是一個格豁達的老頭兒。
“就是,活夠本了都。”老吳更是豪言壯語。
“死有什麼可怕的?我以前也經歷過,那時候大家都不敢出來,就我啥都不管……”另一位老頭兒不甘示弱,他姓孫,最和老吳抬杠。
幾位老人胡吹一通,然后說到正題。
“聽說政府一早收到消息,提前做好各種預防措施,可惜呀……”還是沒防住,老吳搖頭直嘆。
“一早收到消息?誰給的消息?”有人眉頭一皺,覺得事并非表面那麼簡單。
“不清楚,好像是一名初中生投的匿名信。”
“初中生?”眾老頭懷疑自己的耳朵,“是怎麼知道的?”
“好像說做夢夢到,不知是真是假。”他當時覺得很無稽,直到噩夢真。
一聽到做夢,眾人異口同聲地嗐了一聲,紛紛哂笑,“老吳,你從哪兒聽說的?那人八在消遣你,逗你樂呢。”
老吳的一張老臉紅白替,皮子了,有心解釋,最終把話咽下了,陡然喊出一聲:
“小羅!”
冷不丁被點名,正在默默消化各類小道消息的羅爸愣了一下,條件反地直起腰回應:
“哎,吳叔,什麼事?”
“嘻嘻,沒什麼,”老吳的惱怒表瞬間轉換一臉諂,“想問問你那麥酒還有不?自從喝了你家的酒,我跟你吳嬸的老寒老寒腰全好了,上下樓梯沒問題!”
之前他那老婆子痛得連樓梯都不敢下,只能在小客廳溜達。
這麼好的東西,嘻嘻,必須再來一瓶。
“既然好了還喝它干嘛?”羅宇生哭笑不得,“凡事不過量,喝多了會適得其反。UU看書 www.uukanshu.com”
“沒事,我倆每次喝很,”老吳急了,雙手比劃著,“這麼一小杯,跟我大拇指差不多的量。”
“什麼酒啊?這麼厲害?”方才懟老吳的孫老好奇地問。
王叔心好,慢條斯理地解釋:“一種麥酒,小谷娘家那邊種了十幾畝的麥子,小羅把它們釀酒送給大家喝。味道不錯,我昨天問他要了一瓶,現在不知還有沒有。”
他本來有高,喝了那麥酒反而降了,雖然降得不多,那也是降了,持續幾天去查結果都一樣。
這不,他昨天實際上要了六瓶,分別給親家、好友家各送兩瓶,剩下的自己藏著。
就怕哪天酒被送完了,所以現在他很淡定。
當然,一下子要那麼多不可能免費,給了錢的。這小羅為人實誠,定的價格不高,能收回本就好。
“那麼厲害?別是轉基因產品吧?極必反,那東西吃多了不好。”孫老嘿嘿笑著,眼底掠過一不屑,“連我那親家送的特供藥酒都不敢吹得這麼厲害。”
哼哼,無知小市民,竟敢在他面前炫耀。
“特供了不起啊……”老吳眼睛一瞪,剛想張反駁,被老王從旁邊推了一把,立時轉話風,“哼,算了算了,不跟你廢話。嘿嘿,小羅,這個……”
老客了,羅宇生不希他們爭吵扯什麼幺蛾子,同意再給吳老兩瓶。
“就這兩瓶了,剩下一瓶誰都甭惦記,我要留著自己慢慢喝。”他強調說。
他說真的,家里只剩兩瓶了,其它的已被酒廠的領導出高價搬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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