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要人流？”

“孕期八週，胎兒已經有胎心，發育正常。”醫生拿著檢查單，有些惋惜，“以你的，以後想要孩子就難了。”

我微微抬頭，一旁的大螢幕上，正播著一男一的訂婚宴。

可真諷刺啊！

孩子的父親摟著未婚妻巧笑倩兮，接著眾人的豔羨和祝福，而我此時等待的卻是要流掉他的孩子。

包裡的手機突然響起，是顧知州。

我楞了一下，按下接聽鍵，“忙完了？”

男人答非所問，“在哪？”

心跳了幾分，醫院二字，我終究冇有說出來，“在外麵逛街。”

“晚上見一麵。”

我還冇有開口回答，電話就已經被掛斷了，看樣子隻是通知我一聲。

“這孽種還冇做掉？”

中年人從外麵衝進來，劈頭蓋臉衝我罵道，“讓你做個人流怎麼都這麼囉嗦？”

那醫生愣了愣後，將目看向我道，“唐小姐，人流手雖然不是大手，但還是需要孩子的父親來簽字！”

“讓孩子父親簽字，也配？”中年人從醫生手中接過鋼筆，歪歪扭扭的在手同意書上寫下的名字——方慧。

隨後催促著醫生開始手。

“趕做！讓這孽種多活一秒，我都覺得噁心！”

被方慧推進手室，我心理開始恐懼，“方姨，這畢竟是知州的孩子，留不留下都應該問過他的意見。”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顧家的子孫能讓你這種上不了檯麵的人生？”

的話，字字誅心。

手室。

“一條，坐上去!”主刀醫生開口道。

我看著手檯，遲疑了片刻後，開口道，“/也要嗎？”

看了我一眼，點頭，隨後問了一句，“墊衛生棉了嗎？”

我點頭，手不自覺的拽了角，是張。

示意我上手檯，按照的要求，我子靠在背椅上，和我說了些手細節後，麻醉生效，我便犯困了。

強撐著最後的意識，我看著醫生開口問道，“會疼嗎？”

溫和一笑，“不疼，十五分鐘就好。”

我抿，嗓子有些疼，不自覺的哽咽，“孩子疼嗎？”

愣了一下，張了張口，沉默了。

抵不過麻醉的力量，我漸漸睡了過去。

原本以為手過程會很疼，但我想多了，像是睡了一覺，醒來，我已經在病床上了，唯一能證明孩子存在過的，便是小腹的疼痛。

顧知州很快打來了電話，問我，“在那逛街，我來接你？”

“不用！”我開口，手不自覺上空的小腹。

電話那頭的人不耐煩了，“定位發給我！”

“孩子打了，唐黎，你要是不想打第二次胎，以後離知州遠點。”我還冇開口，方慧的聲音就傳來了，踩著高跟鞋進來，看樣子心不錯。

“誰的孩子打了？”顧知州聲音一沉，呼吸重，“唐黎，你到底在哪？”

我知道他生氣了，一時慌張便開了口，“婦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