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的寒冬來的倉促,為了防止大雪影響航班,陸疆跟陸老爺子坐了今天最早的一班飛機回北城。
多年老友,林薇跟許柏在北慶機場接機,
“陸遠秋那個小壞蛋呢?怎麼沒來?”陸老爺子被陸疆攙著走出來,坐了幾個小時飛機,老年人神頭還不錯。
“這天頭兒也太早了,我們留小陸在家呢。”林薇笑著扶過陸老爺子。
“老林頭最近神怎麼樣?”陸老爺子哈哈笑著,“好幾年沒見老家伙了。”
“爸還是老病,糖高些,最近都在老胡同呆著也不出去,過年正好一起聚一聚。”
“你們忙啊,就過年能聚一聚了。”陸老爺子嘆,一行人出來坐上車。
“小陸這幾天在你們家真的是麻煩了。”陸疆上車后挨著許柏坐了。
“麻煩什麼,不麻煩。”許柏笑,“這倆孩子從小的就好,說起來慚愧。”
迎上陸疆不解的眼神,許柏嘆了口氣,“那一家子又卷土重來了,我們這幾天都在忙,喬喬好幾次被跟蹤都是小陸私下解決的。”
“小陸那孩子,做事利落的,比你當年利落。”陸疆鼻子里哼了哼氣,“那一家真的欠收拾,我們前幾個月的作他們家發現沒。”
“應該沒有,他家那獨苗出事之后送出國了,最近又回來了。”
“等下一融資過,董事會一起商討電子化產業,到時候就能把他家的主心骨產業收購了,說到這真的謝你啊老陸,你家之前買了他家著急出手那幾塊地,樊家的資金周轉已經不太良了。”
“發小怎麼能不幫。”陸疆笑的狠,“那一家子家教都太差,那種事都能做出來,逮著機會一定要都送進去。”
“那是一定。”許柏聽了這句嘆了口氣,“喬喬因為那個事真的吃了不苦。”
“還好有你們家小陸。”
“那小子。”陸疆氣的笑起來,“我跟他沒哪次見面不慪氣的,真的氣壞我。”
林薇和陸老爺子從前排回頭,“小陸很好的,你們真的缺通,這幾天下來,小陸還是小時候我看見的那個樣子,我就喜歡。”
“得了吧阿薇,你是不知道他在學校那副樣子,不行的。”
“人家不學就天天拿第一,不比你上學時候游手好閑好。”林薇數落。
但及到青春,大家不約而同沉默下來開始回避。
“回來看看阿殷好的。”一陣子沉默后林薇開口,“你之前負氣一直不肯帶小陸過來,這次不許再不帶了。”
“后悔幾年前那麼對他的,真的在氣頭上,等回過神事就這麼壞了。”
“說到幾年前,你那個書。”林薇話里帶著幾分氣,“你是真瞎還是假瞎,那個的就是要整阿殷的樣子,懂吧。”說的咬牙切齒。
還玩什麼替梗白月的,那個書最多算飯米粒!
陸老爺子一直閉目養神,到這邊他開口了,“大疆真的那時候頭腦不清楚了,小陸拿著鑒定報告找你你還能一把撕碎了,那個書長了張像阿殷的臉就能給你灌迷魂湯了?糊涂!”
“爸,幾年前真的是我錯了。”
“那你還繼續讓當書。”
“能力強...”陸疆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你好歹算個ICT首富了,怎麼這麼看不清人,你就是對那張臉心存幻想。”
“把阿殷留心底沒錯,但不要讓有心人趁虛而。”
“別說小陸不想理你,我都不想理你。”
“甄書沒二心...”
“有二心我親自去開了!”陸老爺子吹胡子瞪眼。
氣氛又開始僵持起來,林薇趕打圓場,“回家先安頓,我這邊請劉叔那邊燒了菜送過來,反正房子挨一塊,到時候一起吃,過兩天除夕再一塊去看看阿殷。”
“嗯。”陸疆點點頭。
車窗外的北城風景迅速往后略去,幾年不見還是那樣,一切都好像在有條不紊的照舊,但是里面藏滿了是人非。
許家車里的車載音響放到陳慧嫻的飄雪,好像應景似的,外邊早早預報要下的雪也飄了起來,一團一團往下砸。
林薇要調下一首,陸疆出聲阻止了。
“老許,這歌是92年出的吧。”他嘆了口氣,仰躺在車后座,眼睛閉上,“那時候我們還在念書,我們兩家的姑娘都死這唱片了,我跟你在唱片店蹲好久才搶到。”
“記得呢,環球唱片,六月發行的我倆到冬天才搶到。”許柏說,“那時候雪都下了好幾場了,當時還有小混子趁我們出來要搶,好家伙我倆是死不撒手,一邊打一邊逃。”
陸疆笑了兩聲,里面是殘留的年意氣。
“都二十幾年了。”他無意識的按在無名指的婚戒上,轉了一圈。
“說起來,小陸有我幾分當年樣子。”
“安城有個下雨天,我去學校找小陸,你家孩子好像生理期疼了,小小一個蜷在位子上,披的校服大了一號,旁邊小陸人不見了。”
“小姑娘張死了,生怕我臨時抓包他逃學興師問罪的。”
“那時候雖然臉上沒什麼,但是心里高興的,最起碼我兒子不是個鐵石心腸的,看他平日里那個冷清樣子,說實話我也怵。”
“你兒子逃學肯定是給我閨買藥的。”許柏笑,“說到底還是小年輕深。”
“小陸我定當婿了。”林薇笑著搖了搖陸老爺子,
“孩子還小,等兩年后問問他們意見,這倆孩子好,我是雙手贊。”陸老爺子發話。
“好嘞好嘞,有您這一句話我就放心了。”
“做親家這事我等了頭十幾年了,這兩年快過去吧,日子過了就好了。”
正說著呢,老遠看著陸家別墅門口兩個高挑影,帽子兜的扎扎實實站在門廊下面。
“小陸跟喬喬這不是來接你們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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