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方硯南手環抱住白楚涵,沙啞的聲音在了的耳邊:“好,你要做什麼,我都陪著你。你回柳氏,我在方家,我做你的依仗,哪怕是再激烈的狂風驟雨,我都陪你一起渡過。”
白楚涵也抱著方硯南,抬手蓋在方硯南的背部,擁抱著這令人迷的味道。
方硯南是突如其來的驚喜,侵襲在白楚涵波瀾不驚的心河,先是讓嘗到耽溺于沼澤的滋味,又讓到結實的安全。
失去了摯友,失去了妹妹,剩余的不多,但抱著方硯南的時候,才有片刻可以息的機會。
窗外下著厚厚的雨,天在將明未明的時候更顯得灰暗。
黃鐘從車上來,腳踩著雨水,走進辦公室,黃家大大小小能說得上話的人都到了。
黃家是家族企業,雖然不如四大財團那麼有影響力,但也算是有些基,而黃鐘就是黃家這一代的掌舵人。
也是黃耀的父親。
黃鐘走進辦公室,坐在里面的董事匆忙地向他點頭示意,他徑直走到了最高位,不急不慢地坐下,道:“既然大家都來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黃總,你一大早我們來是為了黃耀的事嗎?”黃天嘯問,他是黃耀的伯伯,這些年和黃耀一家面和心不和,此次黃耀出事,他十分開心。
“是。”黃鐘個頭不高,但人很有氣勢,他看了看周圍,道:“黃耀不懂事,這一次酒后撞人,我一定要撈他出來。今天各位來,就是想讓各位一起幫著想想辦法。”
黃天嘯一點都不驚慌,手上把玩著一支筆,含糊地了個笑,“哎,多賠些錢,和害者家屬私了,不然還能有什麼辦法?”
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心里面清楚,黃鐘這個小氣鬼舍不得花太多錢在這件事上。
“難就難在,要花多錢。”黃鐘解釋道,“害者家屬似乎并不缺錢。”
“哪有人不缺錢的,是人都希錢越多越好。黃總你是不是價錢沒給夠,人家才不搭理你呀。”黃天嘯將黃鐘吝嗇的本質看得清清楚楚。
黃鐘深吸一口氣,道:“大家不知道把,這個害者家屬是白楚涵,你們覺得白楚涵是隨便給一點錢就能打發的嗎?”
大家紛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接說什麼。
黃天嘯眼簾低垂,嗤笑一聲道:“既然隨便給一點打發不了,你就多給一點,黃耀是你兒子,你要是在這種問題上小氣,害他倒霉坐牢,那我們無話可說。”
“黃耀是我兒子,同時也是公司未來的接班人,他出事大家都不好過。所以,我希大家都能一起出力。”黃鐘嚴肅道。
大家聽到這話,臉紛紛變差。
這話里話的意思,就是黃鐘這個小氣鬼想要大家一起湊錢給他撈兒子。
虧他想得出來!
黃耀的表弟——張教,先看了看黃鐘,又看向黃天嘯,獷的臉上出猶豫的神,他說:“我覺得,其實也不是非要花錢。表哥有錯是不錯,但是沈嫵不也沒死嗎?我們要不要找個人,去好好和白楚涵談一談,絕對不能讓表哥坐牢啊。”
“不能坐牢?好好談談?”黃天嘯似笑非笑道,“那你去白楚涵談一談,我看看給不給你這個面子!”
張教說:“……我人微言輕,白楚涵向來高傲,肯定是不會給我面子的。”
“那你說什麼說!”黃天嘯毫不留道,“要我說,這件事還是要花錢,白楚涵是生意人,生意人沒有不錢的,錢給夠了,親人能翻臉,人能拋棄,朋友可以反目,何況一個妹妹。”
張教嗓子一頓,他看向黃鐘,說:“那我們要給白楚涵多錢合適呢?如果獅子大口怎麼辦?”
黃鐘面一沉道:“還是要談了才知道,雖然黃耀是有錯,但是白楚涵如果抓著這件事不放,開口索要巨額賠款,我也不能由著。”
實在不行就用一些別的手段,黃氏企業百年基業,雖然日薄西山,絕對不能由著一個小姑娘擺弄。
黃耀,他要救出來。錢,他舍不得給太多。
頷首,正詳談,卻聽那邊一陣喧嘩。
一個保安側進來稟告,“黃總,百越娛樂的白楚涵白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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