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對面的夏琳很顯然并不想去管葉知意的事,但作為一個醫生,是不可能坐視不管的。
“好,我知道了。”
夏琳直接答應了下來,甚至沒有問葉相思為什麼不親自送。
一切好像都在不言中。
掛斷電話之后,葉相思一轉頭就對上了傅昭年的目。
見他看過來,輕輕笑了一聲。
“一點小事而已,已經理完了,話說回來,你有什麼事?”
“一會兒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不直接言說,倒是讓葉相思更加好奇。
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會讓他在下了飛機之后,就馬不停蹄的趕到醫院。
車子緩緩啟,葉相思過后視鏡看向依舊躺在地上的葉知意,以及不遠從電梯口跑出來的夏琳和其他幾個人。
葉相思其實真的沒有打算管,但停車場里到都是監控,葉知意又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當然不可能真的做到坐視不管。
這點,一旁的傅昭年也能看得出來。
葉相思心其實很,但也很。
至在面對真心待的人上,總是面冷心熱的。
車子緩緩駛出地下車庫,彼時外面的天還沒有徹底暗下來,街邊的路燈也抵不過太的亮。
這一路上,葉相思都在思考一件事。
賭約已經贏了,葉知意和宋明遠兩個人離開是理所應當的事。
葉知意并不是一個好醫生,所以的離開葉相思覺得也算是一件好事。
可是宋明遠呢?
葉相思這兩天也暗中的查過,宋明遠在這個行業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次醫療事故。
相反,他拯救過非常多的人。
至在神經外科這個領域,宋明遠的就要高出很多。
他離開醫院,真的是葉相思心中所想嗎?
葉相思重復在心中問自己這個問題,可是很顯然并不能給出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
就這麼想著,不知何時眉頭皺,而這一幕也全都落在了傅昭年的眼中。
“有什麼讓你難以抉擇的事?”
聽見他的聲音,葉相思回過神來。
這個糾結在自己心中的困擾,傅昭年似乎可以給出一個滿意的答案。
“賭約的事你應該都知道了吧。”
傅昭年沒有回答,但在葉相思看來已經是默認了。
“我贏了,也就代表葉知意和宋明遠兩個人要離開醫院,我在思考宋明遠的離開,算不算是一件好事。”
“其實你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自己的心中就已經有了答案,不是嗎?”
葉相思一愣。
傅昭年的話是一針見的。
“這本是一個理所應當的事,作為贏家,當你在考慮這件事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是搖了自己的本心。”
葉相思眼中豁然開朗。
“是啊,這個問題的答案就在我的心里面。”
不應該。
就像是在面對當時的張俊桐,作為一個好的醫生,他們留下來,會讓很多病人都有病可治。
但是他們一旦走了,會是醫學界的一種損失。
“答案既然已經在你的心里面了,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可也不要因為這些事而委屈了自己。”
葉相思釋然的笑笑。
“沒什麼委不委屈的,賭約針對的人本就是葉知意啊。”
可以對宋明遠產生一點芥,可不代表會放過葉知意。
有些人本來就應該爛在泥土里面,葉相思不介意讓爛的更深一些。
“你想明白就好,有很多事,別人都沒辦法幫你主觀判斷。”
就算這個人是傅昭年都不行。
葉相思著他的眼睛,只覺得這雙烏黑深邃的眸里面,總是有著星辰大海,那樣的引人沉迷,不控制。
“謝謝。”
葉相思說著笑了笑,轉繼續看向窗外。
這一路很漫長,太漸漸落下帷幕,街邊的路燈占據了整個城市的主彩。
路上的行人總是繁忙且匆匆,好像最安靜的永遠都是風。
車子漸漸駛郊區,左拐右拐,才拐了一個巷子。
這個巷子看起來很像是上世紀的那種裝修風格,十分復古典雅。
車子最后停在了一家秀禾店門口。
葉相思甚至不需要下車,就可以看到店里面擺放著琳瑯滿目的秀禾。
金和紅是主打,看起來貴氣又典雅。
此刻,葉相思才終于明白傅昭年口中所說的很重要的事是什麼。
下了車,傅昭年來到葉相思的邊,見的視線一直放在店里面,心中有些疑。
“怎麼,不喜歡嗎?”
秀禾是婚禮上必備的東西,可葉相思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擁有這些。
在看來,和傅昭年兩個人的婚禮只需要走一個過場,甚至婚紗也可以隨便糊弄過去。
不過現在看來,傅昭年好像真的很在乎這場婚禮。
先不說昨天沈青給葉相思打來電話,就說傅昭年最近這段時間的話語和表現,葉相思也能看得出來他用心良苦。
“還好,我對這些本就不興趣。”
可這樣說著,的目卻始終都沒有從秀禾上挪開。
傅昭年似乎看出了的心口不一,角勾起一笑容,隨即開口道:“先進去看看吧,做戲就要做全套,無論到時候婚禮現場會來多人,但至該有的流程是有的。”
聞言,葉相思沒在說些什麼,大步向里面走去。
傅昭年見狀也隨其后。
秀禾店里,淡淡的檀香味圍繞在葉相思的鼻尖,是讓人聞著就覺得心曠神怡的味道。
葉相思看向角落燃放著的檀香,是從味道都能夠聞得出來,這一小塊檀香一定價值不菲。
足以看得出來,這家秀禾店的主人不僅有著一定的品味,價也應該不菲。
只是葉相思怎麼總覺得這塊檀香的味道好像有些悉,很確定自己應該是在哪里聞見過,又想不出來。
直到這時,一只手推開了簾子,從室里面走了出來。
一個擁有著致面容的人從室里面走了出來,的上穿著純手工制作的旗袍,一針一線都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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