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年松了一口氣:“應該是瘋了。”
龐公子沒有得到預料中的結果,有些怔愣,但很快回過神來:“我沒瘋,剛剛喻年你明明答應將晚晚讓給我的。”
喻年冷嗤:“呵,戌時,送客。”
戌時聞聲立刻從屏風后面繞過來,擋在龐公子的面前,阻隔了龐公子看木晚晚的目:“龐公子,喻舉人本沒有答應你任何事,你確實是瘋得不輕,還是趕回去找大夫吧。”
“不……他答應了!”
喻年牽著木晚晚往外走:“我們走吧。”
木晚晚也懶得聽龐公子發瘋,跟著喻年走了。
龐公子哪能這麼輕易讓他們走了?連忙從屏風的另一邊繞過去堵人。
戌時一時沒想到他竟然還不放棄,沒來得及阻攔。
“喻年,你收了我的銀子,你今天必須將晚晚讓給我。”龐公子近乎歇斯底里的吼聲,讓原本鬧哄哄的大廳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用震驚的目看向木晚晚他們這邊。
一瞬的寂靜后,這個消息便如驚雷在人群中炸開。
親昵的稱呼加上錢財易,這簡直就是驚天大新聞!
木晚晚忍不住冷下臉:“你有病啊?誰允許你這麼我的?還有我們沒有收你錢!你在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
本來都別想搭理這個神經錯的可憐蟲的,沒想到他竟然還不依不饒,還說這些誤導人的話。
敗壞木晚晚的名聲的同時,還要敗壞喻年的名聲,這要木晚晚如何能忍?
龐公子一臉傷心,用充滿不敢置信的眼神盯著木晚晚看:“晚晚,你不是答應我,等我湊夠錢給喻年,你就跟我走嗎?”
此話一出,周圍又是一陣氣聲,連臺上的說書先生都忍不住停下來圍觀這場鬧劇。
木晚晚此時真是滿腦子的問號:“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我在今天之前,連你什麼都不知道!”
“晚晚你怎麼會變這樣?”龐公子泫然泣,全因為委屈和憤怒而抖。
木晚晚牽著喻年的手忍不住了:“相公,我……”
“你不用說,我明白,也相信你。”喻年了木晚晚的手指,將自己的溫度過度給木晚晚那已經發冷的手,“所以你也要相信我。”
“嗯。”
在喻年的安下,木晚晚逐漸冷靜下來。
看著木晚晚和喻年深款款的樣子,龐公子收到了極度的打擊,他猛地沖上去想抓住木晚晚,卻被子時抬腳踹中,文弱書生哪里得住這樣一腳?
只見龐公子的騰空飛出,重重裝在了說書先生腳下的臺沿上,又重重落回地面。
子時高大的軀像一尊守護神一樣站在喻年和木晚晚的旁邊,周散發著一生人勿近的冷氣。
“哎呦……”龐公子捧著口在地上哀嚎不已。
黃姑娘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人群的前面:“敢在我卷簾閣鬧事,給我打出去!”
話音落下,周圍涌來幾個手持棒的大漢,一看著裝就知道是卷簾閣養的打手。
龐公子頓時被嚇住,不斷著子想找個地方躲藏。
“這麼大一件事,卷簾閣難道要幫喻年和木晚晚瞞過去不?”
騫俊搖著扇從人群中走出,左右跟著兩個書生模樣的青年,其中一個有些眼,正是上次跟騫俊一起當街阻攔喻年的那個書生。
木晚晚郁悶不已,側小聲跟喻年說:“你那些同窗怎麼一個個都是奇葩?這時候來湊什麼熱鬧?”
喻年聳肩無奈:“為夫并非自愿。”
“唉,只能說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上天這是要磨礪我們的心呢。”木晚晚也是很無奈,這才過上幾天的安穩生活?就又有麻煩找上門來了。
騫俊眼看著木晚晚和喻年頭接耳不知在小聲嘀咕什麼,完全將他們當了明人,只覺得到了極大的侮辱。
“喻年、木晚晚!”騫俊沉聲吼出兩人的名字。
木晚晚嫌惡地瞪向騫俊:“騫公子沒看見我正在跟我相公說話嗎?還是說你的先生和你的長輩沒有教育過你隨便打斷別人說話是一件很沒有禮貌的事?”
騫俊被噎住,一時不知如何反駁。
木晚晚繼續:“還有,你剛剛說的那件大事是什麼?卷簾閣又幫我們瞞什麼了?如果是指打人的事,你是當現場這麼多人眼睛是瞎的,耳朵是聾的?他們看不見聽不見嗎?”
“還是覺得卷簾閣可以像你們騫家可以一手遮天,掩蓋真相?”木晚晚這話意有所指,指的正是騫俊醉酒殺人,卻被騫家遮天蔽日保護下來的事。
黃姑娘為百曉樓的一員,自然也知道京城里那些宦的一些,其中就包括了騫俊的事。
于是也笑著說:“騫公子可別以己度人,你們騫家做的事,我們卷簾閣可做不來,打人這件事我們不打算瞞,我們就是打他了又如何?”
黃姑娘雙手撐腰,可謂十分霸氣。
騫俊完全沒有想到,他不過是說了兩句話,就被懟了這麼多句,而且木晚晚和黃姑娘話語里的威脅太明顯了。
可他犯了殺人死罪后還能獲得逍遙自在,早就養了一顆無比壯的膽,又怎麼可能輕易被幾句話嚇唬到?
“本公子說的可不是你們打人一事,而是堂堂舉人老爺竟然變賣糟糠之妻,收了銀子卻不肯人這件事。”
休息了一會的龐公子此時又有了力氣,勉強站起來后,搖搖晃晃的手指指著喻年,悲憤控訴:“喻年,你既然收了我的銀子,就應該如約將晚晚給我!”
看著這些臉皮越來越厚的無賴,木晚晚忽然就來了興趣。
“你說我相公收了你的銀子,請問收了多?”
龐公子見木晚晚竟然問他問題,還以為木晚晚終于相信了,于是忙說:“一百兩!”
“噗!”聽到這個數字后,木晚晚真心忍不住笑出聲來。
連喻年也忍不住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龐公子有些慌:“你們笑什麼?”
“龐公子你說謊之前,能不能先搞清楚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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