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被“恪守男德”四個字整不會了,好半天都沒接上話,最后才尷尬道:“娘親也不是想管著你,主要是你有婚約在,等明年考取功名后,也該準備親了。”
【我二哥居然有婚約?這麼俊俏的小伙兒便宜哪家姑娘了?】
樓茵茵一臉好奇,一邊吃手手一邊用亮晶晶的大眼睛使勁兒看樓景,妄圖讓二哥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樓景不聲地挑了挑眉,看來他不是幻聽,是真的能聽到小妹妹心中所說。
秦氏自然明了自己兒想聽八卦的心,有點無奈這小家伙兒才不過百天,好奇心就這麼旺盛,長大怕也不是個省心的主。
但沒辦法,自己家丫頭自己寵著唄!
于是秦氏為了滿足樓茵茵吃瓜的/,繼續道:“上次丞相夫人舉辦的賞花宴,娘親見到了那夏家小姐,是個頂的姑娘,聽說還是京都有名的才,和景兒你真真是郎才貌,天作之合……”
“娘親,”樓景無奈地打算秦氏,苦笑一下繼續道:“對我而言,娶誰都一樣,反正沒有特別喜歡的姑娘。”
【媽呀!二哥不會是個海王吧!不過確實,長這樣,不當海王是可惜了!】
樓茵茵對著樓景流口水。
蕭煜的俊是那種宛如一塊寒冰玉,帶著鋒芒,讓人不太敢靠近的。
而樓景則是風流倜儻,公子如玉的年郎。
況且蕭煜再好看也只是一個還沒長開的孩子,自然不能和樓景比。
秦氏眨眨眼睛:海王是什麼意思?
而樓景則暗暗勾了下角,雖然不懂小丫頭什麼意思,但是夸他好看準沒錯了。
“你此次回來,能在家里待些日子吧?”秦氏問道。
樓景點頭,“課業早就已經寫完,或許明年科舉前都不再去了。”
秦氏高興的,四個兒子,一個都不在邊,也很想念。如今樓景和樓恒回來,三個子繞膝,想想就開心。
“既然不著急回書院,那下個月初正好是夏老夫人的八十大壽,正好你去相看相看這個夏如煙。”
大晟民風相對開放,未出閣的小姐只要有人陪同,是可以見外男的。逛街也不需要戴帷幔。
雖然樓景那麼說,秦氏還是想讓兒子娶到和自己投意合的妻子。
如果到時候樓景真不滿意,再想想辦法,把親事退掉。
【等等!夏如煙?這的好像不是什麼好人啊!二哥娶了……】
秦氏:?
樓景:?
小丫頭你倒是把話說完啊!
樓茵茵卻只是嘆了口氣,這種糟心的事先不想了,反正到時候只要扭轉了全家炮灰的命運,那二哥這個婚姻也不是不能搶救一下。
聽到一半的母子兩人齊齊梗住一口氣,不上不下的。
看樓茵茵沒有再說的打算,秦氏神凝重。
茵茵說的總沒錯的,說這夏小姐不是什麼好人,那這樁親事定然要不得。
可這畢竟是兩家定下了十幾年的婚約,沒有個因由,要怎麼退婚呢?
相比于秦氏的多慮,樓景則比較好奇,他這小妹妹似乎很不簡單啊!似乎能未卜先知呢!
……
相較于秦氏這邊母子其樂融融,沈姨娘的院子里,籠罩著一層郁之氣。
沈嚴死后,沈姨娘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神憔悴,和幾個月前艷驕縱的人,判若兩人。
樓廷見自己娘親這般模樣,眉心皺在一起,不解道:“父親不是最寵娘親嗎?怎會如此?”
一提這個,沈姨娘就瞬間神猙獰:“都是樓茵茵那個小賤人!自從出生,侯爺便對我和你妹妹越發冷淡!”
將這兩個月發生的事對樓廷說了一遍,咬牙狠狠道:“要不是樓茵茵那個小賤人,你舅舅也不會死!”
樓廷抿著角,神郁。
沈姨娘一把拉住他的手,低聲道:“廷兒,如今娘親的所有希都寄托在你上了!你一定要爭氣,比過秦氏那幾個兒子,讓你爹對你刮目相看!”
樓廷回握住沈姨娘的手,目沉沉道:“娘親放心,兒子一定會護好你和妹妹,絕對不讓任何人欺負你們!”
……
因為最近接二連三的事,平遠侯府已經好久沒有大家聚在一起吃飯了。
這次三個公子回來,樓梟特命人準備了一桌盛的飯菜,替三個兒子接風洗塵。
飯桌上,沈姨娘抱著樓昔月,安安靜靜地用餐,看起來好像被沈嚴的死打擊得一蹶不振。
樓梟到底是顧念往昔誼,夾了塊放在碗里,低聲道:“蕓娘,多吃些,你最近瘦了好多。”
沈姨娘一副寵若驚的樣子,眼前竟然紅了。
【渣爹又心疼老綠茶了!這都是自己作的,有什麼值得可憐的!等哪天把你的心扎篩子,你就知道自己一片真心喂狗了!】
樓梟:……
這丫頭的,是真厲害!
他也沒有心疼沈姨娘,只是畢竟經歷了喪親之痛,有幾分可憐罷了。
而樓景拿著筷子的手一頓,不聲地看其他人的反應。
看來只有自己能聽到妹妹的心聲,否則小丫頭這麼罵父親,一向冷面嚴父的平遠侯早翻臉了。
這時樓廷站起來,給樓老夫人盛了一碗湯,道:“廷兒記得祖母最參湯,這是廷兒剛剛上街親自選的,祖母多喝一點。”
【誒呦,這個哥哥還會討老太婆歡心!不過看他的面相就知道,難大,也就會耍點小聰明了!】
樓梟皺眉,他原本還看重樓廷,準備明年科舉后,替他在六部謀個好差事。
果然,樓老夫人很高興,滿意地看著樓廷道:“還是廷兒惦記著我這把老骨頭啊!”
說著,瞬間變臉,掃了眼樓景和樓恒,怪氣道:“不像某些沒有教養的,連一句問安都不會說!果然什麼娘親教養出什麼兒子……”
“祖母!”樓景“啪”地放下筷子,臉上帶著幾分笑意,不不慢地開口道:“祖母,您老說話可小心啊!我娘親是陛下親封的一品誥命,祖母這話里話外暗示我娘不會教養兒,那豈不是在質疑陛下,說我娘不配這個誥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