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清劍而行,破曉劍如一道流劃破天際,直奔帝京另一——文淵閣大學士莊慶宏的府邸。
莊府上空,飄著一縷若有若無的黑氣,倒是比徐府和明國公府的況輕了許多。
云清清微微愣了愣,確信之前在帝京上空觀察時還不是這樣,莊府的厄氣黑比起前面兩家只是稍輕,但絕算不得輕。
云清清微微瞇了瞇眼,收回視線從靈玉戒指空間里取出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狐貍雕像,正是洋做了莊府的保家仙那日,留給以防萬一的。
卻見小雕像原本澤如玉的表面,泛起了一層黑氣,還帶著。
眉頭皺了皺,收起石像,形如一片輕羽,悄然落在莊府院。
院中,莊慶宏正著寬松長袍,緩緩打著太極,作沉穩,舉手投足間著一種從容的氣度,雖年過花甲,卻神矍鑠,面紅潤,毫不顯老態。
云清清立于一旁,靜靜觀察片刻,隨即雙眸微凝,靈瞳中清縈繞,只見莊慶宏周氣運如涓涓細流,平穩綿長,未見任何異常。
指尖輕輕掐幾下,目又在四周逡巡一圈,心中有了數。
此時莊大學士剛好一套太極打完,收勢而立,這才注意到院中多了一人。
他先是一愣,待看清是云清清,連忙整理冠,上前拱手行禮: “見過王妃娘娘。
不知娘娘駕到,有失遠迎,還恕罪。”
云清清收回思緒,微微頷首,言簡意賅道: “莊老不必多禮,隨我來。”
說罷直接朝一個方向走去。
莊慶宏連忙跟上,心中有些忐忑,下意識地低了聲音: “娘娘……可是我府上又出了什麼問題?” 云清清上次來時替莊府解決了大麻煩,還幫府上收了個保家仙,莊大學士對又激又尊敬,因此見突然不請自來,下意識就想到是不是府里又出了狀況。
云清清點點頭,邊走邊問道: “你們最近召喚過洋了?” 保家仙屬于怪,平日里不會面,洋留下了自己的化石像,就是方便莊府的人有事時可以召喚。
莊慶宏愣了愣: “沒有啊,最近家中并沒出過什麼事端……嘶……娘娘,難道真有什麼問題,連那……咳,那狐貍都不曾發現?” 莊大學士自小被洋誆騙吃了大虧,雖說后來對方也誠心彌補算是解開了芥,但他還是習慣地喊臭狐貍,差點就在王妃面前講了出來,還好及時改了口。
云清清略帶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兩人已走到佛堂前。
“你等在這里,不要再靠近了。”
站定叮囑了一聲,才繼續朝佛堂大門走去。
莊慶宏聞言站在原地,越發忐忑了,心道難不是那狐貍又在搞什麼幺蛾子,以那臭東西從前干出來的事兒,也不是沒可能…… 他正胡思想著,云清清已推開了佛堂大門,他頓時倒吸了一口氣。
只見原本在門外可以將正前方的佛像、神像一覽無余的佛堂,此刻卻是黑乎乎的一團,仿佛青天白日里突然塞進一團夜,又不只是沒有線,他離這麼遠都能覺到一令人骨悚然的氣息。
莊慶宏驚得連連后退幾步,卻見云清清毫不遲疑地大步邁了進去,下意識地驚呼出聲: “娘娘小心……” 他話音還沒落,就聽見里面咋咋乎乎傳來洋的聲音: “主子!主子救命啊!謝天謝地您真的來了,小的以為今天要待在這里了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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