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蕭家的傭人夠多,布置祭臺這種事沒有夏頤需要理的地方。
等到祭臺全部都布置完畢的時候,蕭家的其他人也都陸陸續續地來了。
夏頤也跟著退到了大房那邊。
剛過去就聽到了一聲冷哼。
蕭宇辰冷冷地瞪著夏頤。
自從上次他的捉失敗之后兩個人就再也沒有見過面,夏頤也樂得清閑自在。
蕭宇辰原本還打算著冷落夏頤幾天讓乖乖來找自己認錯,結果一等就等到現在。
而且看夏頤的樣子,自己不在的這些天恐怕還過得很滋潤!
該不會是又去找那個助理廝混了吧?
是想到這一點蕭宇辰就氣不打一來,他心梗地收回目。
等祭祀結束了非得好好地審問不可。
十點,祭祀準時開始。
老爺子進來的時候邊跟著蕭雨。
他站在最前方,一覽無余地看著面前的人群:“陌然怎麼還沒來?”
這種事見怪不怪了。
蕭雨笑道:“四哥說不定是給您準備禮耽誤了,大概很快就會過來了。”
“就沒見他哪次是不遲到的。”老爺子冷笑,“他但凡是能聽我的話便是最好的禮了。”
“看來您是不打算要我的禮,既然如此,那我便讓人拿回去了。”
男人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笑意。
聽到他的聲音,大家都看了過去。
夏頤也同樣看向了站在自己側的男人。
好在兩個人的距離還能再容納一個人,看上去不像是有什麼瓜葛。
淡淡地收回了目。
老爺子看蕭陌然到了,臉好了不,但見他站在大房那邊一不,又忍不住地說。
“你站在你大哥那做什麼?趕到我這里來!”
蕭陌然沒。
“我怕離得近了,您會更生氣,到時候又驚老祖宗可真是大不敬了。”
老爺子的臉徹底拉下來。
看出氣氛不對,蕭雨撒地扯著老爺子的胳膊:“爸,您就別跟四哥一般計較了,他這人就是喜歡上不饒人的。”
知道自己說什麼蕭陌然都不會聽,這會蕭雨既然給了他臺階,老爺子沒有不下的道理。
“他若是有你一半的省心我也能多活幾年。”
說著,老爺子便讓眾人都取香了。
祭臺四周沒有遮擋,刺眼的照在蕭陌然的上,他不悅地皺了皺眉。
但好歹來都來了,這個時候走人便真是白跑一趟了。
微微一側頭的時候,不承想會對上人一雙清澈的眸子。
他的心莫名好了些。
見他看過來,夏頤匆匆地移開了目。
這會人多眼雜,蕭家的人都是些人,千萬不要被瞧出來什麼端倪才好。
看著一副要和自己扯開關系的樣子,蕭陌然自然知道的擔憂。
但心里依舊覺得不爽。
取香的順序也是按照份來排的,蕭陌然上去的時候特意從夏頤那邊繞了過去。
在他靠近的時候,夏頤的心都差點要跳出來了。
有預這個男人會做些什麼。
這時,的手被人輕輕握住又松開。
快到好像只是自己的錯覺。
然而的掌心已經在出汗了。
大庭廣眾之下他怎麼也敢這麼做!
好在現在大家都忙著要點香,都沒有注意到這邊的靜。
突然,夏頤后背被人推了一把,踉蹌了兩步后才站穩。
“你還在這里傻站著做什麼!想被罵別拉著我!”
蕭宇辰說著,又把夏頤推了一把。
夏頤轉不滿地蹙眉:“你覺得我如果在這里摔了一跤你就不會挨罵了?”
見夏頤敢頂,蕭宇辰怒意更甚:“你!”
話還沒說完,他的音量就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只能訕訕地安靜下來。
他不愿再和夏頤多說,想著把推開自己先走。
誰知道剛走到夏頤邊的時候,主挽住了自己的手臂,頓時,他難得的意外。
他低著頭就能看見人白皙的脖頸,生得溫婉。
當然,只存在于不說話的時候。
夏頤這會只希可以維持和蕭宇辰表面的和諧,手里不多了幾分力:“不想丟人就別甩開。”
聞言,蕭宇辰停住了想把甩開的沖。
他往前走了幾步后心里依舊不是滋味。
明明是自己的未婚妻,現在和他之間挽手都這麼勉強,卻已經和別的野男人做了親的事。
蕭宇辰低著聲音質問:“你這些天都去做什麼了?是不是又和那個小助理見面了!”
“你想多了。”夏頤淡淡說著。
這話聽著就讓蕭宇辰覺得不放心,他皺眉呵斥:“你要是再和他見面,我就馬上退婚!”
“知道了,我以后都不會和他來往了。”
的回答打了蕭宇辰一個措手不及。
“真的?”
“嗯。”夏頤一本正經地點頭,“我保證。”
反正從頭到尾糾纏不清的只有蕭陌然而已。
的目太過認真,蕭宇辰下意識地覺得可信,以為是想通了,心里不由舒服了幾分。
會宴廳里,大家都陸陸續續地座,夏頤和蕭宇辰坐在一起,沒多久,老爺子就來了。
在他的后還跟著蕭陌然,對方滿臉都寫著不耐煩。
方才祭祖結束的時候老爺子就走了蕭陌然。
按照眼下的場面來看,他們的對話恐怕不太愉快。
老爺子座之后這頓飯才算是開始。
蕭沐森作為長子,起舉著杯子祝壽:“爸,我敬您一杯,祝您壽福康寧、壽比松柏。”
說完,就把酒一飲而盡了。
老爺子不冷不淡的應了一聲。
長孫蕭存坐在椅上,也笑著舉著酒杯說著祝福語,老爺子點了點頭:“你子不好,便以茶代酒吧。”
“多謝爺爺。”蕭存頷首,邊的張慕春立刻遞給他一杯茶。
這邊的賀壽語結束之后,蕭陌然慢吞吞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但愿日后您老人家不會到坐椅的地步,否則只怕就到不了他們口中的百年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不敢再說話了。
他們全部不約而同地看向蕭陌然,覺得他大概是瘋了。
好歹是老爺子的壽宴,他說出這種話不是存心來給老爺子添堵嗎?
夏頤也有些意外。
平時蕭陌然不屑說這種話,他今日難不是了什麼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