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暮云的神好了些。
早上醫生查房的時候,發現人睜著眼睛醒了。
蕭霆沒有在房間里,不曉得去哪里了。
醫生給他照例檢查,勸道,“還不能,是不是?”
林暮云眨了眨眼睛。
“沒關系,都會好起來的,我們慢慢來。”醫生說完,林暮云又眨了眨眼睛。
護士把點滴給他打上,讓他好好休息。
周圍安靜下來,他眼睛四打量,特殊房間,沒有關系肯定是住不進來的,這些都是蕭霆的功勞。
這些天,他大腦醒著的時候,總能聽見蕭霆在自己耳邊念叨。
有時候沒說的了,就說,說什麼上輩子,上上輩子,他們都是人,說什麼他們就是下凡來歷劫的。
反正東拉西扯,啥都說。
他也就聽個聲兒,上疼得大腦有時候都待機了。
正看著輸的點滴,一滴一滴往下滴,他自己發著呆,門口傳來響。
蕭霆見他看著自己,愣愣神,微微笑了笑,“醒了?”他關上門,順便把手中的飯盒放在桌上,走過來,坐在床旁邊的陪伴椅上。
“醫生說的一點兒都不差,說你今天可能要醒過來,這還真的說準了。”他自己說的高興,眼眶還是紅了,林暮云直直盯著他眼睛,看見他眼睛里的眼淚,從臉頰大顆大顆落下。
說話的人,依然笑著,“我就說嘛!我才找到你,怎麼可能就讓我倆分開,你放心,我不丟下你,永遠都不。”
“他們都勸我回去,我才不干,要是你醒來沒見到我多傷心,是吧!誰有我對你這麼好,林暮云,歡迎回來。”
林暮云想手去他臉上的淚水,但只是抬起一點兒,就從半空中掉落下去,蕭霆手握住,放在自己臉上,用臉頰蹭著他手背。
早上他很早就回家了,因為醫生說人可能今天就能完全醒來。
他這幾天全待在醫院,沒修邊幅,邋里邋遢,為了不給林暮云留下一個壞印象,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收拾干凈。
沒想到,還是沒趕到他醒過來的時間。
林暮云用了最大的力氣和毅力,說出,“不~要~”哭字再怎麼努力也沒說出來。
說出這兩個字,已經用了他所有的力氣。
不哭,不哭。
蕭霆扯過床頭柜上的紙巾,給自己了。
“不哭,不哭,我不哭,你快點兒好起來,有我在,什麼也不要怕。”吻了吻他的手背,“我會好好護著你的,永遠。”
弋也趕了過來,手中還提著裝有湯的保溫桶。
聽見里面有聲音,也就沒有進房間,在外面乖乖等著。
又過了幾天,有所好轉,醫生建議回家休養,蕭霆把他接回了家。
租房子這邊是再也不能回去了,只是讓蕭霆幫忙回去收拾了一下東西。
林暮云沒有反對,蕭霆對他的好,這幾天他都看在眼里,只要是個人,就不會還冷。
各種臟活累活,全是他一個人,林暮云提議找個護工,蕭霆不干,說護工能有他細心嗎?讓他心里不要有負擔,而且這些事做起來又不難,事實證明,他真的把這些事做得很好。
今天又到了九九的直播時間。
林暮云半躺在沙發上,為了讓他更舒服些,蕭霆給買了一個腰墊。
首先說明,他們倆今天有其他的事,請假了,又宣布神孟子鈺因為原因,退出節目,男神也退了出去,說是有事,這一下子就兩對沒去。
他們在各自的微博上解釋了這件事,也能理解。
今天又來了新的嘉賓,一位是素人孟楓瀾。
“他也搞這套,這不是學我們老板嘛!老板,你能忍?”
弋在一旁敲著核桃,蕭霆把撿出來,放在一旁,給林暮云燉湯喝。
蕭霆抬眉,“忍個屁。”
這一句臟話罵出來,兩人都呆呆盯著他。
他立刻把話題拉回來,“我的意思是,我忍不了,我和他的仇,還不小。”轉頭對林暮云說,“親的,你快些養病,等我們回去殺他一個片甲不留。”
把手中剝了殼又剝了皮的核桃,遞到林暮云邊。
林暮云點點頭輕輕咬著,放在里慢慢嚼。
弋已經習慣了,他們在何時何地里調油,不在乎邊還有他的死活。
還有一個和蕭杉配對的,一線流量明星秦淮。
“誒,你別說,這個秦淮站在蕭杉姐邊,還真般配的。”
弋好似發現新大陸。
蕭霆又白了一眼電視里的人,語氣欠欠,“般配嗎?從讀書時期就追求蕭杉,這都多年了,還沒死心。”
這兩對,都是為出擊,也是沒誰了。
弋得知大,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怕說錯話,蕭霆見他憋得難,解除他的封,讓他張說。
“就是,那個,蕭杉姐為什麼不答應啊?我看人又高,還有八塊腹,看著格也不壞。”弋說完八塊腹,林暮云不自覺就往電視上瞥。
剛好看見鏡頭對著蕭杉和秦淮,就多看了兩眼,蕭霆把手里的一半核桃扔向弋,“八塊腹,你就知道八塊腹。”
弋捂著被打的額頭,一臉天真:我怎麼了我?不是你我說的嘛!看吧看吧!說了你又不高興。
蕭霆:高興個屁,你沒看見你云哥,在往別人腹上看,你下次再在他面前說八塊腹,我讓你圍著八塊腹看個夠。
得知老板這樣想,弋只好敗下陣來,嫣兒吧唧耷拉著腦袋,敲著核桃。
這兩人經常風,林暮云不去理會兩人。
他看見鏡頭后面那一對,好的嘞,一見面就在后面有說有笑,孟楓瀾不知道在林安耳邊悄悄說了什麼,把人逗得不已。
這麼明顯的一幕,他都看見了,那些眼尖的網友自然也會看見,耍心眼子了啊!有長進,打開手機,點進微博,果然是鋪天蓋地的熱門。
眼前的亮一下子暗了下來,林暮云抬頭,瞬間大無語。
蕭霆站在他面前,把服掀起,出肚子,傲說道,“看,我也有,你可以想看就看,想就,隨時隨地,不收錢。”
“噗~咳咳咳~”
喝水的弋,差點兒沒嗆死,老板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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