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快到十二月底,今年的湖城仿佛比往年都要冷一些。
冬至那天下了一整天的雨,空氣里都是漉漉的,冷幾乎要鉆進骨子里去。
但是就算這樣,也并沒有阻擋學生們的節日熱,雖然大家并不怎麼認真地過西方的節日,但是卻總想湊熱鬧并且為自己找到大快朵頤的借口。
于是平安夜和圣誕節的時候,學校里廣場上就熱鬧起來。
齊燃雖然以前不怎麼過這種節日,不過現在有了朋友,他也還是提前選好了圣誕禮,平安夜的時候,就送了過去。
正好是周六日,學校也稍微點綴了氛圍。
發的彩圣誕樹給這個季節的冰冷天氣仿佛都增添了幾分別一樣的溫暖。
謝鳶從齊燃這里拿了禮和蘋果,頗有點心虛。因為就給齊燃準備了一顆蘋果。本來他以為齊燃是不會過這種節日的,結果誰知道他竟然還準備了禮。
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抱著禮盒子就說,“那我就先走了哦。”
齊燃聽見這話的時候還有一瞬間的懵,他勾著,笑了下問,“去哪兒?”
“跟若若們約好了一起出去吃飯。”
“們三個還不夠吃?今天過節,你都不跟男朋友呆一起?”
謝鳶抱著盒子的手了,“那,那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更多呀,都好久沒有和們一起出去聚了。”
還一本正經地反駁了一下。
末了還眼神亮晶晶地盯著他說,“你之前又沒有說,們提前和我約定好的。”
齊燃簡直都要被氣笑了。
但是偏偏這話還又著幾分有道理。
齊燃深呼吸了一口氣,到底是妥協,“那你吃完之后回來和我一起看電影。”
謝鳶抬頭,雖然還沒說話,但是那眼神卻已經表明了一切。
“又不行?”
“我們也要看電影,先看電影再吃飯。”
“說不定看的電影不一樣。”
“那你是不是買的最熱的電影?”謝鳶反問。
跟著兩人對了個暗號,果然就是同一部。
齊燃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謝鳶的手機就響了,那邊傳來聶夢風風火火的聲音,“鳶鳶,你怎麼還沒回來,我們的服都要配好啦!該不會齊燃學長不放人吧,告訴他先來后到!”
大概是猜測到齊燃在謝鳶旁邊,聶夢說到齊燃的名字的時候,故意吼得特別大聲,那聲波幾乎都要從手機話筒里炸出來了。
謝鳶下意識地就看了一眼面前的齊燃,齊燃跟著就自然而然地接過了的手機,散漫著沒眼對手機里面的人道,“你是宿舍的哪個來著?”
聶夢在那邊本就沒反應過來,甚至一時間沒聽出齊燃的聲音,“是我呀,夢夢!鳶鳶你——”剩下的話還沒有說完,剩下的話就戛然而止,像是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
齊燃輕笑了一聲,雖然聶夢沒有說清全名,但是他對謝鳶宿舍的舍友也有所了解,幾乎是一下子就知道了電話那邊是誰。
手機上備注的也是夢夢。
“馬上就回來,不用擔心我會跟你們搶。聶夢同學。”后面的四個字勻速而出,莫名讓人覺得有些許咬牙切齒的意味。
聶夢那邊估計也是開著免提的,謝鳶已經能夠聽到杜若在那邊的笑聲了。
謝鳶眼地著齊燃,希他適可而止。
聶夢在那邊趕解釋,“齊燃學長,你不要誤會,我其實是不想催的,不過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宿舍的杜若同學是個急子,都問了我好多遍啦,所以我這才打電話過來……啊!杜若若你干什麼?!”聶夢為自己開的話說到半截,手機就被人搶了過去。
而這邊,謝鳶也趕把手機拿了回來,盯著齊燃說,“你不要嚇唬們。”
“我走啦。”
謝鳶剛說完這話,方才還算淡定的青年就一下子把人拽了回來拉到懷里,他驟然俯湊近問,“我剛剛沒有聽錯?”
“我嚇唬們?”
男濃烈的氣息撲面而來,謝鳶猝不及防,微微抬眸,一下子撞進青年漆黑晶亮的眸子里,像是要一下子把人給吸進去一樣。
“蝶蝶覺得我很可怕還是很兇?”
他說著這話,呼吸都快要懟到人的臉上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謝鳶小聲解釋。
齊燃卻像是沒聽到一樣不為所,他眸地鎖在的臉上,手掌不輕不重地著的后頸,不給稍微一點退躲的機會。
這會兒宿舍樓下也有別的或者要出行的同學來來往往的,雖然燈不是那種特別刺眼明亮的,可是人來人往還是讓謝鳶和他距離這麼親近的時候覺不太自在。
忍不住想要別開頭,但是才剛剛有這個作,就被齊燃察覺了,他一下抬手住的下,俯下頭,高的鼻梁幾乎都要點在謝鳶鼻尖,“怕了?”
齊燃這人有時候總給人一種霸道的覺,但是偏偏找他算賬的時候,他又總是認錯的很快。
謝鳶別了下下,想要用牙齒去咬他的手指。
倒是瞧著比齊燃還要兇,他這樣看著,忍不住悶悶笑出聲來。
手指輕輕上勾,輕了下張開后在外面的虎牙,只是點了一下正準備放開,不過最終卻停留在原位沒有。
于是謝鳶就一口咬在了他的手指上,青年嘶的一聲,但是桃花眼里卻都是笑意。
謝鳶的虎牙的確是一點也不客氣的,就這麼一下,哪怕他還算皮糙厚,上面也留了印子。
“你怎麼都不躲開呀?”
謝鳶這才收回手指松開,“看你那個架勢,像是不咬到不罷休,躲開之后你不就咬到自己瓣上了。”
謝鳶倒是還沒有想到這點,心里剛有一點點的,下一瞬青年就驟然俯過來,不輕不重地咬在了的角,“只有我才能咬。”
他笑了一聲跟著轉,將謝鳶給他的蘋果往空中拋了拋,一邊往回路走一邊倒著給擺手告別。
謝鳶在原地愣了一下才回過神,盯著那人揮著的手,冒出來的生氣一下子就過了。這人怎麼這麼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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