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傅云驍看著姜暮楚，冷笑連連，“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

姜暮楚被酒侵蝕了一些的腦袋一愣：“當，當什麼？”

“這段婚姻，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傅云驍一臉譏諷，“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

姜暮楚沉默。

在思考傅云驍的話。

喝了酒，思維也會稍微慢半拍。

“所以呢？”

“所以，這段婚姻什麼時候結束應該由我決定。”傅云驍言語中帶著幾分冷意，“等我厭煩了你，我自然會通知你。”

他看著外面的夜，面容繃。

他不敢看姜暮楚，害怕自己心，一時不忍就答應了的要求。

“你這是什麼意思？”

姜暮楚到了傅云驍言語中的冷意，的心有些沉重，但努力保持冷靜。

知道，這或許是傅云驍在發泄緒，或者是在試圖保護自己的掩飾。

但這些也是該的。

誰讓一開始做錯呢？

之所以這樣好聲好氣地和傅云驍商量，也是希能盡快結束這段誰都不快樂的婚姻啊！

“明明之前最想結束的是你，為什麼現在變了這樣？”姜暮楚想了想，然后瞪大了眼睛，“你不會，是真的吧？”

“什麼？”

“你真的喜歡上我了？”

姜暮楚有些驚訝，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之前傅云驍言語中表達過這個意思。

可是，之前對傅云驍怨氣滿滿，覺得傅云驍在戲耍自己。

但后來想了想，傅云驍應該不是這麼無聊的人三番四次耍自己。

“我……”

傅云驍覺得自己全細胞都著張。

“不可能。”姜暮楚歪著腦袋，自顧自地道，“應該是我想多了。他們都說，真正一個人，肯定希對方快樂。但你……”

打量著他。

“你只希我陪你下地獄吧？”

傅云驍沉默，臉微沉。

姜暮楚大概是喝了點酒，話也多了起來：“我真是瘋了，肯定是這酒有問題！不然，我怎麼會真的思考‘你喜歡我’這種事呢？”

傅云驍垂下眼瞼。

他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話：“為什麼不？”

“哈哈哈……”

姜暮楚忍不住笑了起來。

指著傅云驍：“為什麼？你說為什麼？宋薇，宋薇……有宋薇珠玉在前，你能看上誰啊？傅云驍，你可別跟我說移別咯？那樣，我更不接。”

“得死去活來的人都能不了，何況是我。”

“我要是相信你的話，會比上輩子死得更慘。”

上輩子至一直是沒有希的。

這輩子要是給了希，再讓絕，那可是慘絕人寰啊！

傅云驍咬牙切齒：“姜暮楚，你在胡說什麼？”

“沒有啊。”姜暮楚笑嘻嘻地看著傅云驍，在酒的作用下，變得更加爽朗，“我說的是實話。我這麼有誠意地和你說，不想讓你到困擾，不想拖累你。想讓你勇敢去追求你的真，沒想到你竟然拒絕了。”

姜暮楚想不通。

晃了晃腦袋：“到底哪里出問題了？你竟然，不愿意結束對你而言是一種負擔的婚姻。真的，傅云驍，你怎麼想的？”

明明是一件互惠互利的事。

為什麼傅云驍不接。

傅云驍眼神中著疲憊：“我沒有……”

“沒有什麼？”

“我現在覺得，好的。”傅云驍淡淡地道。

姜暮楚一臉不可思議：“我們總是吵架，你覺得好。”

“不是說，打是疼罵是嗎？”

姜暮楚一陣惡寒：“傅云驍，你惡心到我了。”

“哦。”傅云驍會心一笑。

姜暮楚覺得腦袋有些沉。

傅云驍看著姜暮楚的表，突然間心頭涌起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

他搖了搖頭，似乎在試圖擺一些莫名的困擾。

“我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傅云驍皺眉，“我說的話，你也不信。那我只能和你說，我也許是因為習慣了這段關系，不太愿意面對改變。”

姜暮楚瞪大了眼睛，一時間難以理解傅云驍的回答。

“你是說，你覺得我們吵架是一種習慣？”

這理由還是搞笑的。

是不是幻聽了？

傅云驍點了點頭：“這麼多年了，我們之間確實發生了很多事，但也許這就是我們的生活方式。我現在反而覺得，或許沒有你的吵鬧，生活會變得無趣。”

“很多夫妻，不都是吵吵鬧鬧一輩子嗎？”

姜暮楚一臉的哭笑不得：“你是認真的嗎？”

傅云驍嘆了口氣，看著姜暮楚的眼神中有一無奈：“總之，我現在覺得好的。我不想改變！”

“不對！！”姜暮楚想了想，使勁搖頭，“我覺得不是這樣的。”

傅云驍攤手：“你果然不信，不管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覺得……”姜暮楚看著傅云驍，“你是因為沒搞定宋薇。你怕揀了芝麻丟了西瓜，所以要做兩手準備。”

傅云驍氣結。

“你非要把我想得那麼不堪？”

“不然，你有多高尚嗎？”

傅云驍：……

他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兩人之間突然陷了沉默。

沒一會兒，傅云驍再次開口：“姜暮楚，你怎麼就不明白？如果我想，現在我早就可以跟宋薇在一起了。”

“那你為什麼不愿意？”姜暮楚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

“我……”

“你又喜歡別人了？”姜暮楚有些驚訝，還沒等傅云驍開口，就自言自語，“也行吧。那是誰啊？可是，我還是覺得你和宋薇配。反正，不許打喬伊寧的主意，這孩子不錯。”

傅云驍臉微沉：“你每天都在想什麼？”

他在姜暮楚心里是這樣一個海王？

難怪天天對自己冷著臉。

姜暮楚笑了笑：“我想得不對？”

當然不對！！

傅云驍默然了一會兒，最終負氣地說：“也許吧。我承認我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麼。”

姜暮楚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猛地灌了一口酒：“不過，還有一種可能！！”

“什麼？”

姜暮楚盯著傅云驍，把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你……”姜暮楚緩緩開口，一字一句，“不會是為了報復我吧？”

傅云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