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傾聽完,沉片刻,并未說話。
沈訴訴剛吃完一塊糕點,補充了一句:“左晨,這寶刀不會回去了,你死了這條心吧,南舟需要這把刀當武。”
“他是誰,能得了這把刀?”左晨盯著顧長傾道,“這是前朝的,你這個魏朝的臣子,敢嗎?不怕被判忤逆之罪?”
沈訴訴若無其事地打了個哈欠,魏朝延續不了多久,拿這個來,可不怕。
“用就用唄,天高皇帝遠的,你不說,我不說,大家都不知道。”沈訴訴道。
“你們——豈有此理!”左晨無法接自己族中守護的東西被拿走,他怒道,“我會揭發此事。”
顧長傾沉默片刻,挑了挑眉,轉了個話題說道:“你的父母,是被人殺的?”
一說到此事,左晨眼睛里就出仇恨的,他點了點頭,握拳說道:“我一定會找到兇手。”
“你的手也算好,你的父母應當比你更厲害。”顧長傾低眸記錄著左晨說的話。
“我想,魔刀一案與你父母被殺一案,兇手都是同一人,他要針對的,就是這把刀。”
“所以,這把寶刀——魔刀,不管是什麼刀,他還有什麼用……左晨,不用瞞我,今日你就對我說。”
左晨沒想到這背后藏的竟然被顧長傾察覺出來,他一驚,抿著,沒開口。
顧長傾靜靜地看著他。
“這是前朝的!”左晨說道。
“前朝已經覆滅,它的,不需要再守護了。”顧長傾從容說道。
“我族中信念就是這個,你將我殺了,我也不會對你說出這!”左晨很是堅定。
“好。”顧長傾懶得與他糾纏,他準備先把左晨帶下去,然后尋人將前朝墳墓給挖開,看看里到底有什麼。
他往前走的時候,出自己腰間系著的蹀躞帶,那腰帶上掛著一把貴重的匕首。
——這是顧長傾的舊。
書房里,除了沈訴訴、顧長傾與左晨之外,便沒有其他外人了。
沈訴訴本來在發呆,但屋左晨忽然發出的一道高喊把驚醒。
“南舟你這匕首——從何來?”左晨驚道。
“族中所傳。”顧長傾了一下匕首的小小刀柄,平靜說道。
“這匕首上的花紋,就是前朝的皇族紋樣,你不知道?”左晨低了聲線,對顧長傾說道。
第27章
聽我話
沈訴訴本來還在一旁嗑著瓜子, 聽見左晨如此說,驚得手里的瓜子都掉了下來。
顧長傾的匕首是族中所傳,其上紋樣又與前朝有關, 所以他祖上……究竟是什麼?
如此說來, 他之前被追殺也能解釋了。
顧長傾一愣,他的眉頭微蹙, 看著左晨。
“切勿胡言語。”他冷聲道。
“我不會認錯。”左晨很篤定。
顧長傾知道自己失憶了, 但是,他在聽到前朝之事時,并沒覺得自己腦海深的某一段記憶被發。
所以,他以前應當不知道前朝之事。
他皺著眉, 只看著左晨, 沒說話。
“他失憶了。”沈訴訴聽見顧長傾可能是前朝的人,竟然也沒害怕。
將手里的吃食放下, 對左晨說了這麼一句話。
“大人!”左晨馬上跪下, 對顧長傾行禮。
顧長傾將他扯了起來, 他皺著眉搖頭。
沈訴訴低聲對他說:“南舟,你是前朝的人,這事不是很刺激嗎?”
“我不知此事。”顧長傾搖頭。
他讓左晨留了下來, 對外只說他要嚴加審問, 沒讓梅郝鑫的衙役過來將他帶回。
“你失憶了, 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嗎!”沈訴訴扯著他的袖子說道。
“訴訴很希我是前朝的人?”顧長傾忽地開口問道。
“我只是覺得這樣的份很厲害,就像話本子里的故事!”沈訴訴興致說道。
“你知道這樣的份有多危險嗎?”顧長傾冷靜說道。
見書房里沒人了, 沈訴訴才開口笑道:“顧南舟,我當初要真覺得危險, 就不會將你帶回來了。”
顧長傾只依稀記得那晚發生的事, 他微微皺著眉, 在這一瞬間,他無比想要打開那枚金匣。
他究竟是何人,又肩負怎樣的使命?
顧長傾按住沈訴訴的腦袋,對認真說道:“莫要胡思想。”
沈訴訴點了點頭,只是覺得這樣的事很好玩。
顧長傾問:“訴訴不怕我的份連累到你?”
畢竟,現在還是魏家當朝,他們今日所說之事,與謀反無異。
“不怕。”沈訴訴笑瞇瞇的。
一想到過沒幾年,魏勉的江山都沒了,就開心。
沈訴訴現在的模樣完全就是幸災樂禍。
“為何?”顧長傾問。
沈訴訴的眼珠子一轉說道:“顧南舟,你有所不知,當今天下,南方還算好——畢竟當年前朝的影響還在。”
“江南富庶,但北方靠近京城那一帶就不怎麼樣了,老百姓日子過得很苦。”
笑著說:“你說,這樣的王朝,能持續很久嗎?”
其實沈訴訴自己本來不懂這些,但是會做夢啊,夢里所見的就是這樣的況。
顧長傾凝眸看著沈訴訴,按住了的:“訴訴,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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