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綿綿懂秦墨蕭的意思,他不希跟傅晏寒再有瓜葛。
公事有瓜葛,私事必定會糾纏。
但葉綿綿并不是為了假公濟私,說:“哥,說實話,這個標書是我們花了十幾天熬夜趕出來的,如果競標失敗,我承認我們技不如人,可現在連去競標的資格都沒有,我不甘心。”
秦墨蕭心知,這是葉綿綿的心,倘若不讓去試……
“歡歡,做生意就是這樣,即便我們做好萬全準備,也有可能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而無法盡如人愿。”
葉綿綿抿,“今天我在集中辦公區遇見傅淮山了,他也要競標這個項目。”
秦墨蕭沉默。
葉綿綿繼續道:“哥,你知道遠輝集團現在缺一個機會,就又會死灰復燃,哪怕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我也想跟他同臺競爭。”
“如果最后我輸了,我心服口服。”
秦墨蕭閉了閉眼睛,最后道:“歡歡,我攔不住你,但是五五分不行,二八分,華微二,我們八。”
葉綿綿瞳孔微。
秦墨蕭提出這麼苛刻的條件,其實是想讓去考驗傅晏寒。
若傅晏寒不答應,那麼標書自然作廢,要怪也只能怪傅晏寒把利益看得太重。
“好,我會按照這個分比例去說服他,時間不多了,我先掛了。”
葉綿綿掛了電話,一邊打傅晏寒的電話,一邊吩咐陳悅,“去華微科技。”
電話接通,葉綿綿也不等傅晏寒說話,直接道明來意。
“傅總,我知道你沒想過要去競標,但現在有一份完整的標書放在你面前,你只需要用華微科技的名義競標,競標功后,你也不需要心,我會盯著項目。等項目竣工,你就能拿兩的分紅,這麼好的機會,你應該不會拱手讓給他人吧?”
傅晏寒挑了挑眉,“蘇總不愧是商人,一點虧都不吃。”
葉綿綿心下微涼,“當然,你也可以拒絕,我找馳躍……”
話音未落,就被傅晏寒打斷,“子這麼急,都不等我把話說完。”
葉綿綿低頭看表,“傅總,我的時間不多了,下午五點投標截止,現在只有兩小時20分鐘。”
傅晏寒輕笑:“兩小時20分鐘對我來說足夠了,不過條件咱們先說好。”
葉綿綿蹙眉,“傅總還有什麼條件?”
“分我不要,競標功,你答應我一個愿就行。”
葉綿綿心知,越是不明碼標價的東西,最后付出的代價越貴。
“什麼愿?”葉綿綿追問。
傅晏寒輕嘆:“蘇總,時間不多了,你確定要把時間浪費在別的地方?”
葉綿綿瞥了一眼腕表,的時間確實不多了。
“我馬上到你的公司樓下,你準備好法務部門草擬協議,爭取一個小時搞定。”
政府部門一到假期,都有提前下班的習慣,葉綿綿希能盡快修改好標書,簽好項目協議。
傅晏寒:“我讓金書下樓接你們。”
十分鐘后,葉綿綿帶著公司法務以及團隊到達傅晏寒公司的寫字樓下。
金書等在那里,熱地將葉綿綿迎進電梯。
來到華微科技,傅晏寒已經在會議室里等著,華微科技的法務也在。
傅晏寒起,與走進來的葉綿綿握了握手,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蘇總,我們公司法務已經起草好項目協議,請你過目。”
這人上正經地聊公事,手指卻若有似無地蹭過的虎口,起麻麻的意。
人的意味十足。
葉綿綿揚眉瞪了他一眼,警告他收斂點,雙方公司的團隊都在。
傅晏寒勾了勾角,笑道:“坐吧,先看看我們剛起草的協議,沒問題的話可以簽字了。”
葉綿綿坐下,代陳悅,“馬上修改標書的競標單位。”
陳悅了,言又止。
葉綿綿沉下眉眼,“按我說的辦,我們時間不多了。”
陳悅只好示意團隊的主力打開電腦,開始修改電腦端的標書競標單位。
將秦氏分公司全部替換華微科技。
金書將法務的電腦抱過來,放在傅晏寒與葉綿綿跟前。
傅晏寒做了個請的手勢,葉綿綿看見協議上只有一句話。
主題公園項目的全部收益歸秦氏分公司所有。
葉綿綿略皺了下眉頭,看向傅晏寒,“傅總,你知道拿下這個項目會進賬多錢嗎?”
他也太視金錢為糞土了。
傅晏寒笑道:“知道,但標書不是我們做的,不敢居功。”
“可是……”
秦氏分公司借華微科技競標,雖然最后項目是秦氏分公司的,但是華微科技要擔責。
萬一工程出了問題,傅晏寒是全責。
如果要坑他,他就會死在手里。
傅晏寒心里自然很清楚,他這麼做冒了多大的風險。
可他分文不取,心甘愿承擔風險,原因為何,葉綿綿心里也一清二楚。
傅晏寒說:“就當是我給秦氏集團下的聘禮,這樣你是否能心安理得一點?”
葉綿綿:“……”
好吧,白擔心了。
見葉綿綿態度松,傅晏寒示意金書把協議書打印出來,一式兩份。
傅晏寒迅速簽了字,就等葉綿綿簽字。
葉綿綿握著筆,心中有遲疑,傅晏寒合上筆帽,靜靜等著下決定。
葉綿綿知道,這個字一簽,秦氏分公司的利益就與華微科技捆綁了。
即便是被無奈,以后與傅晏寒也不好再分割。
可一想到傅淮山那張得意的臉,輕輕閉眼,狠心簽下自己的名字。
雙方蓋了公章,葉綿綿收起那份協議,轉頭問陳悅:“文檔替換好了嗎?再仔細檢查一下,不要出現任何差錯。”
陳悅說:“嗯,我明白。”
大概等了十幾分鐘,標書文檔替換完,陳悅先檢查了一遍看是否有,葉綿綿又檢查了一遍。
確定無任何,才將標書打印出來,眾人又對著紙質標書重新檢查,確保萬無一失。
標書競標單位全部替換華微科技,葉綿綿將標書給傅晏寒。
抬腕看表,還有一個半小時,現在開車趕去集中辦公區還來得及。
傅晏寒拿上標書,說:“蘇總,勞煩你跟我跑一趟,不為難吧?”
葉綿綿做了個手勢,“傅總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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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間苦難百態,我從不想逐一經曆,唯獨想做的,便是守著顧知州從黑髮到白頭。可奈何我心向君心,而君心嚮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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