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坐在床邊自顧自玩手機,聞言抬眸看他:“你可以考慮一下,或許是我干的。你既然問我,應該也是這個意思吧?”
傅星寒蹙眉,有些不滿:“你清楚得很,我不是懷疑你。
警察對車子檢查過了,剎車應該是被人過,弄到了快要徹底損壞的狀態,我剛開車的時候還沒壞,過十字路口踩剎車就壞了。”
沈言“哦”了一聲,顯然對研究這個問題不興趣。
像傅星寒這種人,商場上爾虞我詐,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暗地里想對他下手的,可未必沒有。
只覺得憾,他居然這都能沒事。
傅星寒盯著:“你就真沒什麼想法?”
“你真想聽我的想法?”沈言被他一直追問,沒法寫劇本,索將手機放到一旁,打算跟他好好聊聊想法。
傅星寒立刻點頭,等著說下去。
沈言沉默看了他半晌:“傅星寒,人壞事做多了,還是走夜路的好。
今天是天,天氣不大好,雖然沒打雷,你也該出去走走。你沒發現什麼車只要到了你眼前,剎車總能壞嗎?”
這一次是他自己的車壞了剎車,上次他們大晚上去醫院,就正撞上了江愉辰的車壞了剎車。
要說不是因為傅星寒這人太晦氣,沈言還真想不到其他理由可以解釋這一次次的巧合。
傅星寒面上的期待,轉為了黑沉,被這樣的邏輯氣得很久沒能說出話來。
沈言拿了手機起:“說完了嗎,說完了我走了。你既然了傷,你待你的,我待我的,我回樓上了。”
傅星寒沉著臉拽了的手臂:“你這話倒是提醒我了,我聽說今天江愉辰剛好也在這醫院。上次就是他,我就不信有這麼巧的事。”
沈言本還沒聯想到這一點,傅星寒出車禍,完全不至于想到江愉辰上去。
但現在傅星寒這麼一說,不知怎麼突然想起來,剛剛在樓上時,江愉辰離開病房,那護士就問他之前去哪了。
沈言回想了下時間,那護士說是下午一點的時候,有患者家屬找過他,沒看到他人。
這一想,再聯想到剛醒來時,江愉辰靠那麼近,怪異的眼神,沈言腦子里浮現一個極低的可能,突然覺得有些不寒而栗。
說起來上次深夜,江愉辰那麼巧合地差點撞上了傅星寒的車,現在回想起來,也真的有些過于不對勁了。
沈言一直覺得,是悉江愉辰的為人的,他們認識太多年了,這些年江愉辰幫過很多,子也一向溫和有分寸。
但這一刻突然覺,那個人有些看不了。
傅星寒眸發沉:“你也懷疑了?沈言,我越來越覺得那個江愉辰很不正常,如果這次真的跟他有關,我絕不會算了。我覺得他神有問題的可能很大。”
沈言腦子里想著那些事,回過神出聲回懟他:“我看你腦子才有問題,江醫生是職這邊醫院了,今天一直待在醫院里。
醫生每年都要定時檢,包括心理檢查,他有問題醫院不可能不知道。”
傅星寒怎麼想都覺得那個男人不對勁:“心理檢查算什麼,江薇就是心理醫生,他江愉辰但凡聰明一點,完全可以心理檢查的過程,以及會問到的一些問題。
心理檢查不同于的其他檢查,要偽裝自己蒙混過關未必不可能。”
沈言諷刺地看向他:“你很有經驗啊,這些年你腦子一直檢查正常,該不會就是這樣過來的吧?”
話音剛落,門外敲門聲響起,再是江愉辰的聲音:“沈言,你在里面嗎?我聽護士說你換到這邊病房了,你下午還有瓶點滴要掛。”
傅星寒一聽他的聲音就來氣:“你看看,他這就是故意裝淡定來了,我敢肯定,剎車的事十有八九跟他有關。”
沈言冷笑出聲:“江醫生要是不來,你怕又該說他是心虛跑了吧?”
往門口走過去開門,一邊應聲:“我在。”
江愉辰從外面進來,看向病床上的傅星寒:“傅先生也病了?”
傅星寒面不悅,不搭理他。
江愉辰掃視了一眼病房里,繼續道:“這里面除了一張病床,就只有一張陪護床了。陪護床上的被子是臨時的,有些薄,沈小姐也住這邊的話,我等會順手給你換床被子過來吧。”
傅星寒聲音立刻怪氣:“江醫生的手那麼順嗎?這四病房不,要不你順手都去換換?”
江愉辰面有些尷尬地解釋:“沈小姐是病人,病患比平常人的抵抗力要差一些,容易畏冷。傅先生要是覺得沒必要,也可以不換的。”
傅星寒不知怎麼覺得他這話特別刺耳,沒等他開口,沈言先冷聲道:“江醫生是一番好意,他不欠你的,傅星寒你能不能不要沒事找事?”
傅星寒氣得太突突直跳:“我沒事找事?江醫生,我冒昧問一句,你下午待哪了?我想想,大概下午一點,江醫生是在午休還是工作呢?”
江愉辰有些莫名地看向他:“今天醫院這邊忙,我中午沒午休,除了去了趟林副院長那邊,一直在工作。傅先生怎麼問這個?”
傅星寒顯然不信:“是嗎,幾點去的林副院長那,做了什麼?”
沈言怒聲道:“傅星寒,無憑無據你不要太過分!”
江愉辰奇怪地看向沈言,含笑道:“什麼無憑無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言將江愉辰手里的單子拿過來:“江醫生,下午還要打點滴的事我知道了,你等下直接讓護士過來扎針就好了。
被子我自己找阿姨去換,他腦子有問題說話不大正常,你先去忙吧。”
傅星寒沉聲道:“到底是誰腦子有問題?沈言你就這麼次次維護他!
帶著之前被警局逮捕的前科,還能輕松換家醫院職,江醫生你的底細就真的那麼簡單嗎?”
這世間苦難百態,我從不想逐一經曆,唯獨想做的,便是守著顧知州從黑髮到白頭。可奈何我心向君心,而君心嚮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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