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衡想了想,要不要派個護衛前去取,但是又覺得不是自己親力親為不放心,還是打算自己去。
“宛宛,我們回去取裳吧,你這樣下去恐會患風寒的。”他輕聲說道。
尹宛醞釀了半晌都沒把噴嚏打出來,鼻子里一直的不舒服,哪里還有心跟著回去。
“我不想回去。”吸了吸鼻子。
不想回去那就不回去,一切都聽的。
魏衡當即將自己的外袍下來披在上,“好,那你在這里等著,為夫回去取。”
他總是一口一個夫君,一口一個為夫的,尹宛剛開始聽的時候還會計較一二。
現在聽得多了,都習慣了,也不再計較。
嗯了一聲,裹裳,淡淡道,“好。”
隨后,魏衡便快步走了回去,將一眾護衛留下守著。
尹宛也知道他不放心自己一個人,才將這麼些人留在這兒,倒也沒什麼異議。
有他們在,那晚駭人之事就不會再發生了。
拉上帶著冷梅香的寬大外袍,將自己在冷氣中的盡數遮住,在地上蹲了下來。
護衛們圍在四周,各個手握刀柄,戒備森嚴。
但這也并不影響有心之人的靠近。
尹宛目前所的位置距離一道巷子不遠,那一直藏著一個人。
確切的來說,這個人從他們一出府就跟著,一直跟到了這里。
他也在伺機而。
本以為白王一直守著尹宛,他沒機會接近的。
但是卻沒想到,他竟然回去了,倒給了他這個機會。
那人心知機會難得,趕從黑暗里走了出來。
護衛們有人手中提著燈籠,將王妃所在之照的十分明亮,但凡有一人靠近,立刻暴無。
所以,還沒接近尹宛呢,他就被眼尖的護衛們發現了。
眾護衛噌的一聲就將刀拔了出來,指向那人來的方向。
刀刃映著燈,寒氣人。
“站住,大膽賊人,休的靠近王妃。”
尹宛本來是閉著眼睛的,一下子就被那刀刺了眼。
猛地睜開眼睛,站起,到了眾護衛后,“怎麼了,什麼賊人?”
其中一個護衛十分警惕的道,“啟稟王妃,那邊有人在朝這邊靠近,還請王妃待在屬下們的后。”
他握著刀指向那黑暗中,尹宛順著他的刀尖看過去,就見到那走出來一個人。
那人著一天青袍,外頭披著月披風,長發用發帶半挽在腦后,上頭著一支彎月玉簪。
端的是一副溫潤如玉的翩翩君子模樣。
尹宛一下子就發現他是誰了。
是云風,哦不,現在應該喚他柳予風吧。
自從那次之事后,心里就再也沒了云風這個人。
他來此做什麼呢,難不還有壞心思嗎?
尹宛看見他就覺有點害怕,立刻警惕起來,“柳予風,你來干什麼?”
護衛們聽著王妃的語氣不好,頓時便起了殺心。
有人拿著刀準備去打殺他,但是卻被尹宛攔住了,“回來,別。”
護衛們只好按兵不,十分警惕的守著王妃。
柳予風從黑暗中走出來,在距離他們不到十步之外的地方站住。
“宛宛,我是來向你道歉的。”他看著尹宛,十分愧疚的說道。
待他靠近,在燈火的映襯下,尹宛才看清楚他的臉。
心中不啞然,才兩日不見,他竟然已經瘦了一大圈,看上去十分可憐。
但是可憐歸可憐,那晚給留下的影卻一直揮之不去,不會因為看著可憐就改變什麼。
咬了咬下,狠心道,“柳大夫,之前你也幫過我,我是真的拿你當朋友的,但是你卻對我那般,真的嚇壞我了。我覺得經此一事,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說的,就當是相互扯平了吧。”
他是真的來道歉的,也已經知錯,但是尹宛好像真的被傷了心。
柳予風痛苦不已,朝前走了一步,想要繼續說點什麼挽回曾經的一切。
但是,立刻就有護衛也朝前走一步,持刀防著他,“別,再往前一步,我這刀可不長眼。”
著泛著寒的刀刃,柳予風只好停下腳步,不再往前。
他看著尹宛,眸中全是悔意。
“宛宛,我錯了,真的錯了,那時候是我昏了頭才對你做了逾矩之事,求你原諒我好嗎?我就只是想對你好,想與你在一起。”
尹宛就沒有想過說什麼原諒。
事都已經發生過了,一句原諒就能揭過,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嗎,怎麼可能。
他若是做了旁的事還能考慮一二,偏偏做的事是有損的清白的。
這能考慮?當然不能。
在大晉,子的名聲尤為重要。
現在還在白王府呢,份還是白王妃,該守的規矩當然要守。
如何能做那形骸放浪之人。
“不,原諒不了,你還是速速離去吧,別再出現在我眼前,你不在我眼前晃,便是在對我好。”
字字句句刺人肺腑,柳予風心口痛的都快要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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