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命很大。醫生說,像你腦中的塊,手功的幾率甚至連百分之一都沒有,然而你還是活了下來。”
老爺子并未理會的問題,而是先說起了的手。
夏淺怔了一下,下意識地抬手了自己的頭,頭上包了厚厚的紗布。
原來,做了腦部的手,并且死里逃生了?
一直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也做好了隨時死去的心理準備,此刻,突然被告知自己得救了,并沒有想象中的喜悅或者慶幸,更多的……是一種茫然。
不過,很快便將自己的事放在一邊,再次急切地問道:“宸寶呢?宸寶有沒有被救回來?求求你……告訴我……”
老爺子冷冷地看著,這才淡淡地道:“宸寶沒事。”
聽到這四個字,夏淺渾繃的力氣霎時間全數卸下,眼淚無法控制地流下來。
幸好……幸好宸寶沒事。
否則……即便是自己手功,能夠茍活,只怕也沒有勇氣和希繼續活下去。
“還有傅寒……夜……”話語仿佛未經腦子的審查,便口而出。
的記憶停留在他被自己打傷為止,不知道那傷有沒有傷得很重,會不會……危及他的生命……
老爺子及時救下了,是不是說……傅寒夜也被及時送醫,也生命無憂?
老爺子已經嚴肅地看著,卻并未回答的問題,而是說道:“你一定很想要見到宸寶吧?走吧,我帶你去見他。”
夏淺知道老爺子脾氣有些古怪,見他不肯回答,一時也不敢多問,另外也是被他的提議所攫住了心,因此立刻點了點頭:“好!我想見宸寶!”
忠叔了護士過來,將夏淺扶起,然后隨著老爺子來到了一個房間。
護士留在了外面,只有老爺子,忠叔和幾個老爺子手下的保鏢跟著進去了。
夏淺進去之后,卻發現這個房間中套娃似地另外還有一個房間。
里面的房間四周都是玻璃,可以看到玻璃里面的形。
驚喜地沖到了玻璃前,喜極而泣。
因為宸寶正在玻璃房間中,被一個人陪著玩耍。
“宸寶!宸寶!是媽媽!宸寶!”夏淺泣著喊道,一邊拼命想要找到能夠進去的門。
一墻之隔,終于可以重新抱住的孩子,終于找回了自己的寶貝。
然而,房門鎖著,打不開,用盡力氣也打不開。
夏淺怔然地轉頭看向老爺子,不解和不好的預,同時升騰而起。
老爺子這次沒有再開口,而是忠叔代為解釋:“夏小姐,這玻璃是單面玻璃,只能從外面看到里面,里面是看不到外面的,而且,隔音也是專業級別的。”
什麼……意思?
忠叔仿佛看出了的疑,淡淡地解釋道:“也就是說,宸寶爺是聽不到,也看不到夏小姐的。”
夏淺驚恐地瞪大了眼眸。
“為……什麼?”
不是說要讓來見宸寶的麼?為什麼……卻還要隔著單面玻璃,不讓宸寶看到,聽到的聲音?
忠叔有些不忍地垂下眼眸,避開夏淺的視線,繼續說道:“老爺說要帶夏小姐過來看宸寶爺,現在夏小姐已經看到了。”
這算哪門子的看到了?
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不好的預如同讓人滅頂的水一般鋪天蓋地而來,迅速轉化為絕。
他們……要做什麼?
夏淺只覺得渾發冷,突然瘋了似地拍打著玻璃,拼命地喊道:“宸寶!宸寶!媽媽在這里啊!媽媽在這里!你快看看媽媽……”
房間,宸寶仿佛知到什麼似地,撇了撇,突然傷心地大哭了起來:“嗚嗚……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陪著他的人有些手忙腳,趕忙抱著他安,用玩去哄他,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然而宸寶卻懊惱地丟了玩,躺在地上傷心地哭個不停。
夏淺的心都碎了,拳頭砸在鏡面上,流了,跡弄臟了鏡面,生疼,然而卻還是無濟于事。
的所有嘶喊,都無法傳達到房間哪怕一一毫。
忠叔命令跟進來的那些保鏢地抓住了,不讓再去捶打窗子。
夏淺不敢問他們的企圖,老爺子的手段,是知道的,怕自己問出來,就是萬劫不復,再也沒有轉圜的余地。
只能問為什麼。
“為什麼!傅寒夜在哪兒?這都是他的意思麼?我要見他!我要見他!”
傅寒夜……是唯一能夠改變老爺子的命令的那個人。
哪怕是跪下來求他,哪怕……
只要他能夠讓和宸寶團聚……
老爺子這時才再次開口道:“虧得你還記得寒夜,你不必著急,我也正打算帶你去見他。”
這世間苦難百態,我從不想逐一經曆,唯獨想做的,便是守著顧知州從黑髮到白頭。可奈何我心向君心,而君心嚮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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