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容冽不忍的著的名字。
“我本來早就想離開的,只是那時候有了孩子,我不忍。我知道你心中有我,你只是夾在我和你的家人之間為難,我心疼你,可我的心疼和理解換來了什麼?
一碗墮胎藥!”
夏紫萱把曾經的傷口全部揭開,哪怕過去多年,這傷口依舊沒有痊愈。
化了膿的傷口,噬咬著的心臟,日日夜夜不曾停歇,怎麼能忘記?
“那碗墮胎藥是你親手遞給我的,不,應該說是你親自灌我的口中,是你殺了我們的孩子!
我說過,我們之間隔著一條人命,再也不可能了。”
容冽急切的拉住,“當年那碗墮胎藥不是我……”
“你還想否認?”
容冽閉上眼。
是啊,是他親手灌喝的墮胎藥。
可他明明換了藥,那只是普通的安胎藥,他本想當著張媽的面給灌藥,讓張媽告訴住院的母親,事已經了結,之后再把送走……
誰知,呵呵……他聰明一世,卻還是失策了,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也失去了摯的妻子!
夏紫萱著容冽痛苦的神,心中疑。
一切孽都是他造下的,他有什麼可痛苦的?
“你如今想和我重歸于好,是為了我夏家兒的份吧?"
這冷漠的話,如寒冬的冷風,刺痛容冽的理智。
夏紫萱的聲音越發冷冽,“容冽,你若想得到夏家的支持,和夏家聯姻,我不會阻止你。過去的事我忘得差不多了,只要你不招惹我,我就不會報復你。但是……”
“你娶誰都可以,唯獨不能娶我。”夏紫萱一字一句道。
容冽握著的手臂,口吻堅定:“我不是想和夏家聯姻,我只是想重新得到你!夏家兒我誰都不娶,我只想娶我的前妻,夏紫萱!”
他想重新得到,從來不是為了得到所謂夏家的支持。
那些他都不在乎。
他只在乎!
夏紫萱聞言,失聲笑了:“是你在做夢,還是我在做夢,你居然說得出這麼無恥的話來。不瞞你說,我和季沉好的很,如果你執意要娶我,我可以馬上嫁給季沉,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我想,夏家就算要聯姻,也不會放棄季家而選擇你們容家吧。”
季沉,季沉!
容冽握著拳頭,咬牙道:“不,如果你真的喜歡他,就不會一直吊著他。紫萱,你的心里還有我,容不下別的男人!我知道的!”
“不,從我失去孩子,被趕出容家大門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已經死了。一個心死了的人,和誰在一起都一樣,唯獨不能和你在一起。”夏紫萱的話語,針扎似的,自己和容冽都被這針扎得遍鱗傷。
叩叩叩。
“大爺,墨三來了。”
容冽聞言,收起臉上的痛苦神,輕聲道:“你先好好休息,我晚點來看你。”
夏紫萱轉過,低低道:“清霜這笨蛋還聰明,居然把墨臨淵都搬來了。”
容家客廳。
容梓歌知道墨臨淵到了容家,興不已,連忙補妝換服,一跑出來就看見了一個最不想見到的人。
“臨淵,你是來找我的嗎?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也好安排。”容梓歌決定忽略掉狂妄的虞清霜,只和墨臨淵說話。
“我陪夫人來見容冽。”
虞清霜一想到容梓歌就是墨臨淵雙殘疾的罪魁禍首之一,沒好氣道:“我和三今天已經領證了,以后我就是三的原配夫人,我們夫妻恩,容小姐以后還是不要再自作多了,若你過分糾纏我丈夫,我可是要把事鬧大的。”
一臉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落在墨臨淵眼底,可極了。
“你們已經結婚了?這不可能,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左右我們都是要做夫妻的,早晚都一樣。”虞清霜無語道。
“臨淵,你真的和領證了嗎?”容梓歌不安的看著墨臨淵。
男人高冷的睨了一眼,“不錯。”
容梓歌渾力氣盡失,“怎麼會……”
墨麟明明說過,臨淵不是真心和虞清霜結婚的 ,他怎麼會甘愿和虞清霜領證呢?
虞清霜活不了多久了, 忍著等到虞清霜死的那一天,卻不曾想,等到的竟然是他們夫妻恩的畫面,
容梓歌的眼中,陡然迸出凌厲的殺意。
“梓歌!”容冽趕到,看見容梓歌毫不掩飾對虞清霜的殺意,立即大喝。
容梓歌回過神,收起難過的神,“好,好!我不會再糾纏你了,虞清霜,我且看著,你這個墨家三夫人能不能做到頭。”
跑出客廳,在場之人都能到那徹骨的殺意。
“容冽,你把紫萱藏哪兒了?”虞清霜這次是為了好友而來,容梓歌的事兒先放在一旁,把好友安全帶走才是要。
容冽聞言,看向墨臨淵:“三。”
“夏紫萱是夏家的人,你這麼草率的綁架,真的不考慮后果?”墨臨淵語氣森寒道。
容冽心知,墨臨淵親自來了,夏紫萱他是留不住了。
“虞小姐,你和紫萱是什麼關系?”
“好朋友。”
“麻煩你幫我勸一勸,可以嗎?”
虞清霜眨著眼睛,容冽這話什麼意思?
容冽也顧不得當年的事有多丟人,他當著墨臨淵的面,把真相告訴了虞清霜。
聽完之后,虞清霜眼睛潤不已,“這麼說,你不是真的想要打掉紫萱的孩子?”
“請你幫我勸,如果依舊不肯原諒我,我不會再糾纏。”
虞清霜什麼也沒說,跟著傭人去見夏紫萱,而墨臨淵卻一臉高深的打量著容冽,“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麼會算計人心。”
“我說的都是事實。為了心的人,哪怕是用點手段也沒關系,三也不也是如此嗎?”
墨臨淵瞇起銳利的眼,“你想說什麼?”
“當年你的雙出了意外,的確是梓歌的錯,這些年我們容家也付出代價了,我和三是兄弟,三沒有要梓歌償命,我很激。這幾年我調查了很多,當年的事已經有了新的線索,希三可以給我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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