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辭目閃爍,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還不是他在背后作的麼?
誰想欺負他老婆,他就讓誰不好過!
吃完飯,差不多就到音樂會開演的時間了,秦詩拉著白沐辭去了演奏廳。
這里是海城最大的音樂演奏廳,他們進去的時候,已經有不觀演者陸續就坐了。
陶芷冉給的票位置不錯,在中間靠前。
秦詩坐下之后,目略一掃,握住了白沐辭的手。
白沐辭轉頭看,看見朝著某個方向呶呶。
他跟著看過去,不由皺起眉頭。
這個人怎麼魂不散的!
只見跟他們隔著兩排的斜前方,坐著洪澤萱和胖男。
他們被餐廳趕出去之后并沒有離開,而是又來看音樂演奏會了。
“那個胖男能欣賞得了這種演奏會麼……”秦詩在白沐辭耳邊輕聲說。
白沐辭笑笑,當然是不能的了。
那個胖男的份他已經搞清楚了,就是個挖煤有了點錢的小暴發戶家的兒子。
暴發戶麼,有錢就嘚瑟,各種炫富各種囂張,素質差得很。
“算了,咱們當他們不存在就好。”秦詩自言自語,專注地看向臺上。
第一場演奏是鋼琴獨奏,工作人員正在往臺上搬鋼琴。
秦詩看著有點羨慕。
想起自己十二歲第一次回到親生父母家,進門看見客廳里放著一個大鋼琴。
當時就被那個鋼琴給吸引住了,打開琴蓋過去摁摁琴鍵。
誰知道親哥哥陳宇卻兇地跑過來,重重地將琴蓋給關上了。
當時他是這麼對說的:“這個鋼琴是我妹妹彈的,你不能!”
“我也是你的妹妹。”秦詩對他說。
他卻出鄙夷的目說:“就你這鄉佬,才不配當我的妹妹。”
從那之后,秦詩再也沒過那架鋼琴一指頭!
但的心里一直就有個彈琴的夢,只是后來,被艱難的生活給淹沒了。
白沐辭偏頭研究著親親老婆臉上的表,怎麼,喜歡鋼琴?
一個穿著禮服的走上來,坐在鋼琴跟前,手指輕輕,悅耳的琴音就流淌出來。
秦詩很快沉醉在妙的音樂中,覺現場聽演奏會簡直是對心靈的洗滌。
陶芷冉是在第五個上場的,穿著漢服,捧著古琴,好像是從古書里走出來的。
悠悠坐下,指尖輕撥,低沉悠遠的古琴音就回在演奏廳里。
曲終之后,演奏廳里寂靜了幾秒,人們都仿佛還沉醉在音樂中無法自拔,然后雷鳴般的掌聲才響起來了,響徹全場。
演奏會結束后,秦詩拉著白沐辭去了后臺。
想去謝一下陶芷冉送自己門票,讓自己有機會洗滌了耳朵,凈化了心靈。
陶芷冉沒在后臺,里面的工作人員讓他們稍等,說去幫找找。
秦詩便讓白沐辭先等著,自己去趟洗手間。
安全通道的門虛掩著,秦詩經過的時候,約聽見有說話聲,就過門看了一眼。
這一看,不由停住腳步。
在門后的是陶芷冉和袁頌維,陶芷冉的手里拿著一捧玫瑰花,看來是袁頌維送給的。
人家夫妻倆在這里閑,自己是不是不適合再打擾他們了?
正猶豫呢,卻突然聽見陶芷冉冷聲說:“這次我原諒你了,如果再有下次,我就跟你離婚!”
秦詩心中微,過門去看陶芷冉的臉。
雖然捧著玫瑰花,臉卻很冷,這種冷不是生氣,而是冷漠。
“不要,芷冉!昨晚我就是喝多了不自而已,我以后再也不敢對你不尊重了!”袁頌維出討好的表說。
陶芷冉的臉上劃過毫不掩飾的嫌惡,轉就要走。
秦詩連忙小跑幾步,進了旁邊的洗手間。
然后聽見陶芷冉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秦詩進洗手間方便,不一會聽見隔壁的男洗手間有很大的說話聲,好像是人在打電話,很氣憤的樣子。
“故作清高!結婚四年了,都不讓我一下,這算什麼!離婚?那不行!我還沒存夠錢出去自己單飛呢,還不能離婚!養個人?陶芷冉估計不管我,可那兩個老不死的管啊!他們不會允許我找人的!”
秦詩心里一跳,認出這是袁頌維的聲音。
他話音中帶著的魯,讓無法將往常那個紳士的小雅爸爸跟眼前的人聯系起來。
袁頌維一邊講著電話一邊離開了,秦詩等了會,確定他確實走遠了,才從洗手間出去。
看著走廊的拐角,心中暗暗嘆。
自己當初的直覺沒錯,陶芷冉和袁頌維確實不是和諧的夫妻。
從袁頌維說的話來看,陶芷冉跟他只是掛名夫妻而已,這麼多年都是!
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秦詩使勁甩了甩頭,人家的事自己多管閑事做什麼!
將八卦之心拋在腦后,加快步子往外走去。
回到后臺,看見陶芷冉已經回來了,正在跟白沐辭說話。
遠遠看去,白沐辭姿拔,英俊儒雅,太養眼了!
看見陶芷冉對白沐辭出笑容,秦詩的心里還有點發酸。
雖然明明知道人家只是禮貌的,但還是沒忍住!
深吸口氣住心的酸意,快步過去挽住了白沐辭的胳膊。
陶芷冉看見來,對溫和一笑:“你老公懂得很多呀!”
秦詩一頭霧水,白沐辭就是個小孩子能懂多?
“陶士,非常謝你送我門票,讓我能洗滌到我的耳朵,我想這樣,我們約個時間,我請你吃頓飯,好嗎?”
不能白占別人的便宜,禮尚往來是最好。
陶芷冉笑答:“好啊,帶上小雅,肯定會很高興的。在家經常跟我說起秦老師呢!”
想到小雅,秦詩就笑了:“好的,好的。”
當下兩人約定了時間,周一的晚上,還加了彼此的聯系方式。
又寒暄幾句,正要離開的時候,幾個人走了進來,都是之前上臺演奏過的演奏家們。
“芷冉,演奏會順利結束,我們去小聚一下慶祝慶祝吧?”其中一個人對陶芷冉說。
陶芷冉依然微笑:“團長,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我想回家了。”
“別啊,每次你你都不去,今天再不去就太不給面子了啊!”樂團的團長沉了臉說。
“是啊,陶姐姐,人家都說你清高孤傲的,我覺得你要行讓這種謠言結束,對吧?”之前彈鋼琴的孩跟著說。
陶芷冉不說話了,過了會,忽然問團長:“能帶朋友一起去嗎?”
“當然可以了。”
陶芷冉就轉頭看向秦詩:“你們夫妻倆能跟我一起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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