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回過神來,卻發現周圍的人眼神有些怪異,頭接耳的好像在議論些什麼。
凝神細聽,只聽得他們說的都是些——
“上村劉家,這我知道,劉地主嘛,可我不是聽說,劉三公子已經定親了嗎?”
“是嗎?那這位便是劉家未過門的?”
“了欺負,劉家肯定會給出氣的!”
“不對不對,我侄子在劉府當管事,那還未過門的三不姓王啊!”
“那是——”
......
眾人看王的眼神頓時微妙起來。
人們對八卦向來敏,見和劉家似乎對不上號,說不知檢點的有,說是給人做小妾的有......
王氣的臉都綠了,恨恨道:“你們休要胡說,劉公子已經退親了,他說過會娶我的!”
這是劉公子親口給承諾的,這些人真是嚼舌。
聞言,周圍的人出恍然大悟的神,原來是他們誤會了啊。
可這位王姑娘,都沒定親就跟人家不清不楚,屬實有點沒規矩了......
議論聲雖然了,可還是有人指指點點的,王臉青一陣白一陣的,像是開了染坊般彩。
宋小蘭小聲問道:“長嫂,果真要嫁去劉家了嗎?長得不,名聲又差,劉家公子是瞎了還是怎麼?”
余晚竹余掃了一眼面忍卻又言又止的小紅,搖頭道:“未必,且看戲吧,咱們不必浪費口舌。”
們都能看出來的事,劉家人會不知道?
真把有錢人當傻子了?
也就王自命不凡,覺得自己是個天仙,旁人都得捧著。
果然,小紅掙扎了好一會兒,還是站了出來,對著一眾人團團行了個禮。
脆聲道:“諸位不要說,我家公子并未退親,婚期就在明年二月十九,我是個做奴婢的,雖然不知王姑娘為何說出這樣的話,但事關我家公子的名聲,我不得不出來澄清一番,請大家不要以訛傳訛。”
說完,取過從文軒閣買的東西,對著王福了福。
“王姑娘,奴婢是奉公子之命采買東西的,眼下東西已買,奴婢要回去差了,還請王姑娘自行回去,奴婢就不送您了。”
之前是見公子喜,估著會把抬進府里做姨娘,才對多番忍耐。
還沒進門就擺譜也就罷了,竟然還當眾說,那就別怪自己拆穿,哪怕鬧到公子那里,小紅也確信自己有地說理。
維護了劉家的名聲,說不得還會得賞呢!
王看著漸漸走遠的背影,表猶如凝固了一般,只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半晌,像是發瘋般地嘶吼了一聲。
“賤婢!是這賤婢胡說!”
劉公子親口說的要娶,為此,把子都獻出去了,怎麼可能會有假?
周圍的人對卻再沒了包容之心,說話也更加放肆起來。
“不過是個做小妾的料,還真把自己當了?”
“笑死,方才我還疑呢,聽你們說,劉家也是個富貴人家,怎的眼這樣差?”
“做小就罷了,還敗壞別人名聲,真是不知恥!”
......
不知是誰扔出了一片爛菜葉,砸在王上。
有人開了這個頭,便有越來越多的人朝扔來臭蛋,臭子......
王無可躲,被砸了個滿頭滿,轉眼上就已污穢不堪。
鐵青著一張臉,心底的恨意如怒火般熊熊燃燒,恨不能生吞活剝了這些人!
都怪那死婆,還有宋家的賤丫頭,如果沒有遇見們,怎會落得如此境地?
王向店中看去,文軒閣里哪里還有兩人的影?
拳頭,指甲刺進里滲出了一鮮,可卻渾然不覺。
好!記下了。
這筆仇,一定要報!
另一邊,余晚竹正和宋小蘭在逛集市,方才見小紅把事挑明,知道王已經沒有作妖的余地了,便讓掌柜重新給取了筆墨紙硯,兩人趁走了。
且讓自作自吧。
這會兒雖是下午,可究竟是臘月,集市上的人還是多的。
余晚竹問道:“小蘭,這幾日咱們應是不會到州城來了,你想吃什麼菜,咱們買些回去。”
宋小蘭想了想,有些心虛地道:“長嫂,可不可以買條魚......”
中午聽長嫂和袁掌柜說起時,便向往不已,可也明白,這是長嫂談完買賣許給春樓的好,也不知能不能被拿來用,因此心里便有些忐忑。
余晚竹笑道:“好啊,買一尾魚回去做酸菜魚,說不定你做得比春樓好吃呢!”
“真的可以嗎?”
宋小蘭生怕自己讓長嫂為難了。
“當然可以,這又不是我賣給春樓的方子,咱們想怎麼吃都行,便是賣出去的方子,在家里做著吃也沒事的。”
宋小蘭展笑道:“好!長嫂,今天買菜我付錢,你可千萬別和我搶!”
說到做到,買買菜時果真攔著余晚竹,沒讓掏一分錢。
余晚竹哭笑不得,見拗不過也就由著,想著下次再給錢就是。
畢竟姑娘家要富養。
哪知,買完菜還不算完,宋小蘭給長兄買了個手爐,免得他寫字總是手冷,給娘買了一支素釵,給弟弟妹妹買了糖葫蘆和點心。
當然,余晚竹也有份。
宋小蘭滿眼期待地問喜歡什麼,不好拂了小姑娘的好意,便選了一盒便宜的口脂。
買完所有東西,宋小蘭花了一兩多銀子,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快樂笑意。
兩人坐牛車回到家,余晚竹告訴眾人今日賺了三十七兩銀子,許氏直接傻眼了。
又驚訝又不敢相信,怎麼也想不到,一些山貨就能賣這麼多錢?
余晚竹也沒有過多解釋,心說還瞞了五十兩呢。
想過了,瘦瘦糖的事不好解釋,便干脆不說了,把這筆錢先攢著,若有需要再找個由頭拿出來用就是了。
宋小蘭也知道,但長嫂不說,也不會說的。
誰自家長嫂那麼厲害呢,便是有些,也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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