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這份心就已經足夠了事都已經過去,你不用放在心上。”
微微嘆息了一聲,沈瑤輕聲細語,“日子都是向前過的,那些事我已經完全不放在心上。”
“但我心疼。”
與此同時。
廢棄的爛尾樓,地下室里。
寧梔腸轆轆,眼神空。
突然,一道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
寧梔眼里頓時有了彩。
“求求你放了我,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寧梔也不管來人是誰,上前就拉住了他的胳膊。
“那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雖然我也逃不了干系,但是我也是無辜牽連!”
寧梔渾抖,扯著嗓子大喊,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夠驅散心中的恐懼。
待在這不見天日的地下室里,周圍的黑暗籠罩著,只覺心一片恐慌。
要是一直待在這里……
想到這一層,寧梔就害怕的渾發抖。
才不要一個人待在這里!
與其待在這里每天煎熬,還不如直接去死!
龍氏兄弟表面上溫文爾雅,其實背地里手段狠毒,否則也不可能會在商戰上有一席之地。
不……
不要呆在這里!
咬下,寧梔大著膽子抬起眼眸。
看到是龍嘉譽,心里咯噔一下。
龍嘉譽是他們兄弟幾個里面最難纏的。
他從不會放松戒心。
按理說,已經招認出了“幕后主使”,他們這時候應該去調查世創。
可龍嘉譽并沒有這麼做。
這只能說明,龍嘉譽對的話將信將疑,并沒有全部相信。
果然,那冷的眸子里面充滿了質疑。
審視的目的盯著,寧梔心底發寒,眼神閃躲,完全不敢與之對視。
可是一想到這一輩子都要待在這樣暗無天日的地牢里,咬牙關,一口咬定,“這件事就是世創做的!”
“我跟寧時鳶的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我為什麼害?”
在龍嘉譽到來之前,他其實在心里面已經想好了如何推辭,只不過這些話他們未必會相信,畢竟跟寧時鳶積怨已深。
龍嘉譽面冷,面無表,銳利的眼眸底下是深深的懷疑。
面前的這個人不管說什麼話,都不能信。
之所以會按照寧梔說的話去調查世創,無非就是因為現在已經毫無頭緒。
而偏偏那個世創,又是最可疑的。
寧梔這麼說,有可能是為了撇清自己,當然也有可能是真的。
“你們怎麼商議的?”
薄輕啟,冷冽的聲線,猶如冬月的寒雪,讓寧梔心理越發的恐慌。
“我,我也不知道世創的計劃到底是什麼,被威脅了沒辦法,只能按照他說的做……”
說到這里,寧梔抬起眼眸,淚水不由的落下。
“就像我現在我本就毫無還手之力,我能怎麼辦?我只能任人宰割,除此之外我也要自救啊!”
說著,手指的拉著龍嘉譽的袖,“我知道錯了,當時我也是沒有別的辦法,才會跟世創同流合污,可是我直接就告訴了你們!”
言外之意,想帶罪立功。
“我一個弱子,待在這種地方實在是害怕,而且到現在我一點東西都沒有吃,如果我要是死在這里,你們……”
聽到這里,龍嘉譽微微瞇起眼眸,眼底迸出一涼意。
還敢威脅他?
寧梔吞咽了一下口水,到邊的話又話鋒一轉。
“我要是死了,你們就不知道事的真相了,到時候死無對證,世創依依然不會承認的!”
既然已經嫁禍到了世創的頭上,現在只能一口咬定。
而他們想要找到世創也需要一定的時間,就算是找到了世創,那個男人也未必會直接否定。
畢竟他所做的事兒,可比開車撞了寧時鳶這種事要嚴重的多。
一旦被龍家兄弟發現,到時候就是龍家兄弟跟世創之間的戰。
只不過,必須得撐到那個時候才行。
如今,腹中難忍,也不知道在這樣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能待多久。
必須好好的活著,等到機會再逃跑。
龍嘉譽沉默了一瞬,仔細的思考著寧梔說的話,覺得說的也有道理。
把寧梔抓過來不是為了要的命,而是為了給寧時鳶討個公道。
現如今寧梔竟然已經招出了世創,至于這話的真假,就需要他們慢慢的去調查。
反正遲早都是要對付世創的,正好趁這個機會可以好好的會一會他。
如果真的是世創,他們絕對不可能會放過他。
如果這件事是寧梔做的,他們同樣不會放過這個惡毒的人。
想到這里,龍嘉譽毫不留地將手回,冷的視線的盯著。
他張合,冷聲威脅:“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這件事是你做的還是世創做的?或者是你們合起伙來做的?”
頓了一下,龍嘉譽接著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要是敢作敢當,我還敬你是一條漢子,若是滿謊言,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聽到這些威脅的話,寧梔心里發。
眼神閃躲,大腦飛速的運轉。
那強烈的迫伴隨著龍嘉譽的眼神直而來。
寧梔思索再三,終于咬牙關,“這件事都是世創我做的,跟我無關,你盡管去調查,我沒有騙你!”
扯著嗓子喊著,為了給自己增加膽量。
看著寧梔一副無畏的模樣,龍嘉譽默默的收回視線,冷冰冰的開口,“好。”
說完,龍嘉譽抬了抬手,立即有人送來飯。
寧梔抓一個饅頭就啃了起來,完全不顧及形象。
龍嘉譽冷凝的視線,凝結了寒霜,深深地看了一眼。
他轉過頭,冷聲道,“給你最后的機會都已經用了,你好自為之。”
話音剛落,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地下室。
“嘭”的一聲。
門被關上了。
無盡的漆黑侵襲過來,寧梔子越發的抖,手指的抓著饅頭,害怕的淚水順著臉頰落。
“我沒錯,我沒錯!我一定不會有事,該死的是,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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