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上回的經驗在那,桑許很快就同他敲定合作,簽了合同,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還早。
出于禮貌說:“到飯點了,不如一起去吃個飯?”
“好啊。”謝景年想也沒想便答應了,“去哪?”
桑許沒想到他真會答應,立馬打開手機尋找附近的餐廳,一個個翻看評分,偏不巧的是,在這時霍母的消息先發了過來。
手點開語音消息。
“小許,等會兒就是霍家家宴了,所有人都到了,你可一定要記得準時來,阿姨等你來了再開宴。”
“嘶……”
桑許倒口冷氣,最近忙得暈頭轉向,又是調查崔然,又是顧著公司下一波的新品發布會,著實沒注意到時間過得這麼塊。
抬頭,準備拒絕掉謝景年,下回再約飯。
可桌對面的某人眨著一雙狗狗眼,期盼著,無論是誰,面對這眼神,都很難說出拒絕的話來。
桑許扶額,道:“霍家家宴,你要去蹭飯嗎?”
“未嘗不可。”
“……”
中午兩點,霍家全家去祭祖回來,客廳的巨大餐桌上空空如也,周棠得不行,保姆只端了果盤讓墊肚子。
原本也沒什麼,多問了句,“為什麼還不開飯?”
“夫人說要等桑小姐到了再開飯。”
“什麼?”
紫葡萄被兩指,水順著手指灌進袖口里,周棠不到一荒謬。
“霍家家宴,等一個外人到了再開飯,桑許哪來這麼大面子?”
保姆規規矩矩說:“桑小姐是夫人的干兒。”
周棠氣得險些暈過去,人多眼雜,不好發作。
了兩張帕紙完手,忽然將臟紙砸在了保姆臉上。
“不好意思,手抖了,沒扔進垃圾桶。”
保姆沒吭聲,蹲下收拾。
周棠大搖大擺往后院走去,霍家宅子占地面積極大,房間又多,外人在里面容易迷失方向,甚至有找不到路的況。
后院是霍青川之前的住,這次家宴,特地將他接了出來。
崔然跟著醫治,像個心的護工似的照顧在霍青川前后,每天勞不已,在他的照料下,霍青川已經不瘋了,多數時候,只躺床上睡覺。
推門進去,崔然正在施針,他吊兒郎當翹著二郎,邊玩手機邊扎針,看見周棠,咧笑了。
“周小姐,你可放心吧,他今天瘋不了的,這幾針下去加上那副中藥,是頭驢也該放倒了。”
“做得好。”
周棠捂了捂鼻子,環顧屋里的陳設,各種古董瓷一應俱全,符合從前霍青川的審,不過他現在又瞎又瘋的,要這些東西做什麼?
周棠想著,挑了幾個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玉裝在手提包里。
崔然見狀,嗤笑了聲。
“你知道霍家現在給我開多高的工資嗎?用不了半個月,就能掙夠五十萬了。”
“你什麼意思?”周棠冷冰冰掃他一眼,“要背叛我嗎?”
“當然不會。”
崔然換上一副狗子的笑容,“我和我爸都是多虧了您和周叔叔的照顧,要不然哪能活到今天!周小姐,我都準備好了,只要您開口,立馬就能幫你抹去肚子里的孩子。”
“嗯。”
周棠上前,指甲刮過霍青川的臉,他生得極好,像上個年代的電影明星,濃眉大眼,鼻梁高,無比俊俏。
可惜這些年在外流浪,吃了不苦頭,神氣連帶著五都變得畏畏,了點氣質。
“霍伯伯,你可不要怪我,這一切要怪就怪他霍京焱反悔,若非如此,我也不用大費周章利用你來挽留他。”
吩咐崔然,“你務必24小時盯著他,杜絕一切他醒來的可能。”
“那是當然,他醒來,霍家人知道他變現在這副樣子都是我害的,不得直接暗地解決了我?”
崔然是個拎得清的。
“可惜桑許那魂不散的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猜中了我的計劃,要等放低警惕心才能手。”
周棠說完后,眼睛瞇起危險的弧度。
“不。”
原本計劃里只有自己用愧疚留下霍京焱,現在,想法變了。
“桑許沒分寸不要臉,天天往霍家跑個什麼勁兒,京焱又是那態度,萬一兩人死灰復燃,我做的這一切不就白搭了嗎?”
周棠轉頭和崔然對視一眼。
后者立馬會意,做了個抹脖子的舉。
“行,人都找好了,包在我上,一定要死在眾人眼前,而且將你的嫌疑撇得干干凈凈。”
“聰明。”
周棠拍拍他臉,作輕佻,像條聽話的狗一樣,知道他不會反抗。
“崔然,等你做完這樁事,周家會送你出國并給你一筆錢,在國外想做什麼都行。”
“謝謝周小姐。”
桑許的那輛保時捷停在霍家大宅子的門口時,霍母已經聽到靜,派人出去迎接了。
霍京焱看到桑許穿了一條淡青旗袍,低頭下車時,出細膩的脖頸,圓潤的耳垂上墜了綠寶石耳墜,顯然是對這次家宴用了心思的。
他頭微,目亮了亮。
然后,看見從副駕駛下來的謝景年。
霍母瞧見自家兒子臉由晴轉,不幸災樂禍笑了笑,“小許,你帶朋友來了,快請進快請進。”
謝景年像一只順大狗,穿了件白衛,很是休閑,將備好的禮給霍母遞了過去。
“桑許說您是干媽,像母親一樣重要,這是我的一份心意,請您收下。”
謝景年作為公司二把手,本就不缺錢,禮自然是十分貴重的,霍母接過客套兩句。
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活像一副親媽見婿的姿態,霍京焱不爽握拳,在謝景年耳側留下一句。
“不知深淺。”
“霍總個已婚人士,肯定比我更有分寸。”
謝景年輕飄飄一句話堵了回去。
桑許被霍母拉著走在前面,自然沒聽見兩人的針鋒相對。
很快眾人落座,霍家幾個在外地的親戚也來了,看見桑許后下意識親熱地要喊。
被著孕肚站起來的周棠截胡。
“舅舅舅媽,叔叔嫂嫂,我作為霍太太,理應先敬你們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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