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摟著某個姬妾睡覺,半夜竟然疼醒了。
他睜開眼,發覺黑暗中有人在打他耳,還以為是那姬妾半夜行兇,氣得他火冒三丈,騰地一下坐起,喚人來點了蠟燭,他要好好教訓這膽敢襲他的姬妾。
哪知那姬妾卻在床角邊瑟瑟發抖,一臉驚嚇過度的樣子,不像是有襲他的膽量。
他往床上了,到一只繡鞋。
賀蘭卿把繡鞋扔到地上,扯過姬妾罵道:“是不是你!”
就在這時,地上的繡鞋忽然跳起,一鞋底扇到他臉上!
他捂著臉,目瞪口呆。
點蠟燭的丫鬟還沒離開,看到繡鞋打人,尖道:“鬼啊!!!!”一道煙似的跑了。
賀蘭卿也哆哆嗦嗦地跑了,換了個房間,換了個姬妾摟著繼續睡覺。
剛一吹熄了燈躺下,臉上啪的一下。
還是那個悉的覺。
他只好起,招來人把繡鞋藏起來。
但是沒用,誰會想到一只繡鞋還能越獄的,藏起來的繡鞋又跑回來,繼續打他耳。
他跑,繡鞋還能在半空中追著他打。
如此,他被繡鞋打了半個多時辰,臉腫得一就疼。
賀蘭卿講完,問云輕:“仙姑,你說,是不是良宵那個賤人干的?!”
云輕搖了搖頭,“我看不像。”
程歲晏自言自語道,“這作案手法,怎麼那麼眼呢?”跟他被雪人非禮那次好像啊……
他傾了傾,靠近江白榆,悄聲問道:“兄弟,是不是你?”
江白榆斜了他一眼。
那眼神,程歲晏覺,他要是再追問下去,下一個被鞋打腫臉的就是他了。
于是他識趣地閉,站在江白榆后,朝著云輕了眼睛,然后無聲地指了指江白榆。
云輕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江白榆,隨后對賀蘭卿說道:“你昨天得罪了神仙,這才鬧鬼。今晚應該不會鬧了。”
賀蘭卿便放心了,問道:“那,我得罪了什麼神仙?等下回家燒點香,向神仙告罪。”
“是啊,是什麼神仙呢……”云輕挲著下,喃喃說著。
這時,江白榆忽然開口了:“醋神。”
第88章 戲中人 萬萬沒想到,自己竟也是戲中人……
云輕心口猛地一跳, 看向江白榆。
他也在看,坦地迎著的視線,瞇了瞇眼睛。
賀蘭卿自言自語道:“啊, 想來是昨天吃酒席時不小心潑灑了醋?我回去一定好好拜一拜……對了仙姑,懸賞文書已經寫好了, 我今天親自去衙門督辦此事。”
云輕便滿意地點點頭,覺得這賀蘭卿還算懂事。
哪知, 他們還沒去衙門, 衙門里卻派人來請賀蘭卿了。
“賀蘭公子,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有人敲了登聞鼓, 狀告你故意殺人!”
這也太突然了,云輕幾人面面相覷,浮雪說道:“師姐,咱們也去看看?”
云輕點頭,心里不住慨, 好像自從他們來了夢粱城, 諸事不順。真該好好測測八字兒。
可惜他們這幾個, 、浮雪、白榆都是孤兒, 辭鯉當貓的時候也不會去記自己的生辰,六個人里竟然只有歲晏和穆羽的八字兒是明確的。
而且,聽師穆羽說, 也是從百子兒中孕育出來的,云輕都不好說這種從大西瓜里跳出來的八字兒,還能不能測得準命數。
所以六個人,唯一有著正常八字兒的,竟然只有歲晏了。
好離譜。
……
說是去公堂, 賀蘭卿的排場倒像是巡街,后浩浩地跟著一群家丁。去的路上他還和衙役們有說有笑的,衙役們知道他有權有勢,也都捧著他。
來到公堂后,他卻笑不出來了。
地上跪著的是他大舅哥,他倒不怕,可旁邊還站著一人,正冷笑地看他。
良宵!
一想到就是這下賤的娼給他下了同命蠱,賀蘭卿太突突直跳,恨不得直接打死這人。
他咬牙,忍著恨意,先向堂上端坐的縣令行了禮,因他有秀才功名,倒不必像陳逢春一樣下跪。
縣令淡淡點了下頭,見賀蘭卿腫了半邊臉,便疑地看了他一眼。
賀蘭卿死死地盯著良宵:“賤人。”
良宵勾了勾角:“賀蘭公子,聽說你在找我?”
公堂外,圍欄后面,不老百姓在看熱鬧,大家都對賀蘭卿指指點點的。因著有一群門神一樣的家丁站在邊,百姓們不敢大聲討論,都竊竊私語。
這賀蘭卿算是夢粱城的名人了,街面上許多人都認識他。
一見原告邊站著個子,加之賀蘭卿又是個風流的人,不人都猜測這次案子和風月相關。于是大家更加興。
云輕幾人也抱著胳膊在一旁看戲。浮雪出一把炒花生,一顆一顆地往里拋著。
這會兒,賀蘭卿惡狠狠地看著良宵,說道:“趕給我解蠱,否則我就——”
良宵挑眉:“就怎麼樣,殺了我?”
殺是不能殺的。
賀蘭卿說道:“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良宵不屑地嗤笑,緩緩地,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這一下把眾人都嚇了一跳,縣令在上首重重一拍驚堂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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