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杳揶揄道:“沒想到你還有這個本事,好大陣仗,不僅一回來就是總監級別,還兼任了‘季雨’的HR經理。我沒做到的事兒竟然讓你做到了。”
陸惜晚怕心里有芥,便半真半假地說道:“我也驚訝的,我故意提出了一個不可能的條件來為難季盛堯,但是沒想到他竟然答應了。”
鐘杳倒是沒多想:“季盛堯看來是非常想讓你來季氏了。”
“哪是我啊。”陸惜晚苦笑道:“你還記得之前在公司見的那位男士嗎?他說想要和我呆在同一家公司,所以季盛堯才起了這個心思。”
“什麼?”鐘杳回憶起來了,隨即哭笑不得,“真的假的,這也太荒謬了吧?”
人家隨口說一句,季盛堯竟然當真了。
“是呀。”陸惜晚低嘆,也覺得荒謬。
們聊了兩句,就聽見鐘杳說:“你自己一個人過來嗎?”
“什麼意思?”陸惜晚沒聽懂。
鐘杳:“哎呀,就是你不帶自己親信過來嗎?孤軍戰啊?”
陸惜晚還真沒想到這一層,“職業不同,想帶也帶不過來啊。再說,你是不知道我們公司的提有多高,季氏普通的文員工資還真的趕不上。”
“好吧,”鐘杳憾道:“‘季雨’那邊基本上都是新人還好說,你來我們總部可就慘咯。自從上任招聘總監退休,你不知道多人盯著這個位置呢,現在被你這個空降兵占了,可有好戲看了。”
陸惜晚想也知道這個位置不是好做的,便打趣道:“那我只能尋求培訓總監的幫助咯。你我意念合一,整個人力資源部不就是我們的天下?”
鐘杳哈哈笑了兩聲:“可以,很不錯,我看行!”
掛斷電話,陸惜晚心中有了數。
季氏既然有這樣的風言風語傳出,顯然離職的日子也不遠了。
那要盡快決定副經理了。
過玻璃隔斷悄悄觀察著工位上的人,有幾個下屬去和候選人面談了,更多的是在打電話或者在社件上談,一眼去,各個都是認真工作的模樣。
其實陸惜晚心已經有人選了,就是之前借調到季氏時臨時提上來的那個小組長。但這個組長格太老實,怕他拿不住其他人。
正斟酌間,手機叮叮咚咚地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眉梢一。
是趙銳發過來的消息。
最近太忙了,都把他給忘了。
點開一看,趙銳連發好幾條消息,都是在問季氏的offer什麼時候能下來,從字里行間都能到他的急迫。
陸惜晚笑了,看來方家已經出手了。
慢悠悠地回復了一句:【不要太著急,如果有消息我第一個會告訴你。】
趙銳卻等不了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想帶著團隊跳槽的事被公司發現了,原本想跟著他走的人紛紛被約談,談過之后就說自己不想走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變桿司令。
倒是也有一心跟著他走的,但那都是邊緣人,有能力的早就被公司籠絡走了。
不如此,他也毫無理由地被辭退了,連找勞委員會仲裁都不敢,現在只能寄希于這個獵頭顧問畫下的大餅了。
咬咬牙,趙銳承諾道:【我知道你們獵頭的提都是按照年薪的百分比來算,只要你能把我招進季氏,我愿意私下再給你百分之十。】
看到這句話,陸惜晚眉梢又是一挑。
大手筆啊。
不論趙銳真實有多本領,按照級別來算,他如果真的到了季氏,最也是一個年薪72萬的小組長,如果運氣好了主管,那年薪就到100萬了。
百分之十,那就是7-10萬。真舍得啊!
也足以證明他現在的況并不好,不然怎麼可能這麼下本?
于是繼續回復:【好啊,安心等待,很快。】
很快就能讓你付出該有的代價了。
下班前,陸惜晚接到電話,之前送去修復的手鏈已經修復好了,問什麼時候能去拿。
陸惜晚下了班就過去了,工作人員在核對了的姓名和電話之后就將修復好的手鏈拿給:“您看一下有沒有什麼問題。”
仔細看了一下,幾乎看不出曾斷掉的痕跡,十分滿意且心痛地付了修復費用。
既然來了商場,陸惜晚就順便在這些奢侈品專柜逛了逛,畢竟還要回禮給賀嘉言。
預算只有那麼多,又是給男士挑的,看了很久才選了一款銀的鉆石領針,線條流暢的飛魚設計時尚又富有藝,十分符合賀嘉言畫家的份。
想到畫家,陸惜晚連忙翻出賀嘉言之前贈給的畫展門票,發現時間就在這周末,便在日歷上定了個提醒,省的自己又忘了。
收好領針,往樓上的服裝區域走去。初秋了,也要置辦些行頭了。季氏不如智聘自由,對于服裝有一些要求。
正把選好的服拿到柜臺付款,陸惜晚一抬眼,就見到柜臺邊上的周甜甜。懷里也抱著服,正在等待結算。
陸惜晚作一頓,不想和周甜甜說一些沒有營養的話,準備悄悄放下服離開。
誰知周甜甜的眼睛像是X一樣掃過來,一眼就看到了的背影,有些不確定地喊道:“惜晚姐?”
陸惜晚一頓,也裝作茫然的樣子回頭,目落在周甜甜的上,“甜甜?這麼巧。”
“是呀。”周甜甜笑道,“惜晚姐也來買服?這家服不錯的。”
“嗯嗯。不過我沒挑到喜歡的,你先結賬,我去別看看。”陸惜晚不和多說。
周甜甜也沒有阻攔,兩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正離開時,就聽見周甜甜喊了一聲:“媽,你選好了嗎?我要付賬了!”
“來了!”有人應聲道。
陸惜晚下意識地一瞥,就看見了周甜甜的媽媽拿著一件服從試間里出來。
也沒在意,但無奈耳朵太好,約聽見了兩人之間的談話容,頓時停下了腳步,躲在模特后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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