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展眉上午掛完水之后,下午就辦了出院。
江逸塵將送回家。
顧展眉在下車之前猶豫了一下,不過最終還是沒能開口說出請江逸塵上樓喝茶的話。
因為總覺得,現在說這話,有些看不清自己的份。
也有些不合適。
一日沒有跟秦譽離婚,就一日都是秦譽的太太。
雖然財產分割協議已經簽了字,但是,還沒有跟秦譽離婚,還是秦譽的人。
在這段婚姻存續期間,跟別的男人來往已然不妥,要是再把人給帶回家里面,就更不合理了。
的糾結江逸塵也能夠理解。
只是有意無意的開口問了一句:“秦譽跟你的財產分割,婚房是送你了嗎?”
“嗯。”
顧展眉點頭。
江逸塵又道:“如果你不想要,可以去找律師協調,把財產還回去。”
顧展眉轉頭看江逸塵。
江逸塵微笑:“以后我養你,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你前夫給的東西,不要也罷。”
江逸塵不缺錢也不缺車子跟房子。
所以,更不會在乎顧展眉跟秦譽離婚分割到的那一點點財產。
如果顧展眉覺得這些財產在的手上讓覺得有心理負擔的話。
那麼,他也支持將這些財產還回去。
因為,他娶了,想要什麼,他都可以給。
顧展眉聽著江逸塵這些話,笑著垂了垂眼睛:“你有這句話,我已經明白你的意思了。”
知道江逸塵不差錢。
也不會在乎秦譽給了多分割出來的財產。
也許,他在乎的只是自己以后娶得人,不要一直念念不忘著別的男人,也不要帶著別的男人的痕跡跟財產。
“好了,回家之后好好休息,我幫你晚餐。”
江逸塵抬手,輕輕將耳邊的頭發到耳后。
顧展眉被他溫的手指這樣發,心里面也有幾分的。
只是,在他手指了的發,想要一的臉頰的時候,笑著轉,巧妙的躲開了:“我先下車了,你也回去之后早點休息。”
“嗯。”
江逸塵的手指了個空。
心里面有幾分失落,但是臉上的落寞卻沒有表現的太過明顯。
顧展眉打開車門下去,然后跟他揮手之后,才往樓道里面去。
到了樓道里面,手按了電梯之后,就發現電梯按鈕是停留在自己家的那一層。
想到可能是對門鄰居剛剛上去,也沒有想太多,只是進了電梯之后呼出一口氣來,就垂下了眼睛。
電梯很快到了所在的樓層。
將房門打開之后,看著家里面一片漆黑。
心里面忍不住就有些孤單。
在父親去世之后,就變一個人生活。
總是希能夠有一個溫暖的家。
每次下班之后打開門,家里面都是溫馨的氣息。
加班的時候回來,家里面也有家人在等著陪伴。
秦譽的出現讓的生活里面多了彩。
本以為可以以后過著細水長流的婚姻生活,無波無瀾的過完這一輩子的時候。
秦譽卻為了前友,跟義無反顧的提了離婚。
離婚……
真是絕的男人啊。
顧展眉將包包扔在沙發上,然后看了看手機上面的日歷,撥拉了一下萬年歷,就想到,自己居然快要過生日了。
除夕的前一天。
是的生日。
二十七年前的那一天,年輕的母親將生下來,讓來到了這個世界。
那個除夕跟春節,年輕的爸媽都很高興。
不要問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父親曾經在很小的時候,抱著一邊吃只有兩個人的年夜飯,一邊說那個時候年輕的妻子將這個兒生下來之后,有多麼的高興。
說是上天派來的小天使。
是他們夫妻的小公主。
說年輕的妻子第一次當了母親對待孩子有多麼的小心翼翼跟歡喜溫。
說著說著,就哭的滿臉都是淚。
或許是因為那個時候還小,所以父親認為就算是他這個懷念妻子的單男人哭了,兒也不會記得,所以,那個時候,沒有多加掩飾自己的悲傷跟痛苦。
等到年齡稍微大了一些的時候,五六歲開始記事了的時候。
父親每到逢年過節的時候,就再也不會哭了。
每每在年夜飯的餐桌上說起去世的妻子,也都是懷念妻子在世時候的溫跟開心的事。
仿佛是為了減輕兒從小失去了母親的痛苦,所以,他這個父親總是對兒的任何一點小事都盡職盡責的去理。
那個時候,就覺得長大了之后,一定要好好的孝順父親。
讓父親能夠安安穩穩的過老年生活。
可是呢。
他走的太早。
本就沒有給這個兒太多的機會去孝順。
不僅是如此,還不讓父親放心。
在父親去世之前,都沒能嫁人生子,讓父親看見找到一個可以依托的男人有一個小家庭。
趴在沙發上,忍不住的就流出淚來。
眼淚啪嗒啪嗒的,一滴滴的落在沙發上面。
然后氤氳在了沙發的布料上。
扯了紙巾,了眼淚,擤了鼻涕。
然后才將紙團往垃圾桶里面一丟,然后起去浴室里面洗澡。
雖然很傷心,很難過。
但是,父親在天上,肯定是希能夠堅強的生活下去,不管是在生活中遇見了什麼樣的事。
而,也會讓父親放心的。
不管生活中出現了好的事,還是壞的事,都會勇敢的去面對。
會好好的生活。
吸了口氣,洗了個熱水澡,然后才將有些累的往床上一趴,然后刷了幾條微博跟朋友圈。
洗完澡之后,渾暖烘烘的,覺很舒服。
再刷上幾條溫馨治愈的小段子,心頭那種悲傷跟空虛就暫時被驅散了一點點。
頭腦也忍不住的開始暈暈沉沉起來。
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覺得自己還在睡著之后做了夢。
夢見有人將臥室的白燈調了暖燈,然后把手邊的手機無奈的走,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有輕輕給上蓋了被子。
的也被抱住了一樣,被輕輕的挪了挪。
腦袋在枕到了的枕頭的時候。
顧展眉皺了皺眉。
總覺得這個夢,夢幻卻又真實。
耳邊有悉的呼吸聲。
耳垂上好像被灼熱的瓣吻了一下。
不適的抬手想要自己的耳垂。
剛抬手,就被人給抓住。
然后,那灼熱的瓣,就順著的耳垂開始一路往下,到了的脖頸,鎖骨,肩頭。
如同洪水一樣,侵襲過來。
讓扭轉著想要逃避躲閃。
但是,這洪水卻帶著灼熱的溫度。
令沒有辦法如愿以償的躲開。
只能被全部都覆蓋,淹沒。
然后牢牢的沉浸在這片灼熱溫的之中。
約之間,聽見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上的覺也開始越來越不對勁兒。
睜開昏沉沉的眼皮,努力的去辨識面前的場景。
就看見,在模糊的視線之中,秦譽正出現在的視野之中。
皺了皺眉,覺得自己做夢都夢到這個男人,有些可憐,也有些可笑。
但是,即便是在夢里面,也依舊對他拋棄自己,要跟自己離婚的事而覺得生氣又怨恨。
喊他的名字,想要質問他:“秦譽,你回來做什麼?”
“看你。”秦譽俯,眼中有擔憂跟心疼,“聽說你病了,總想著回來看看你,你好些了嗎?”
顧展眉看著秦譽臉上的溫,眼中的擔憂。
心就變得酸起來。
真可憐啊,只能夠自己做夢,來夢見他關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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