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航聽見這話,氣到心肝疼,他跟陸檀雅本就說不清!
“我再說一遍,當年你故意落水,我下去救你,我能救你上來,就知道一定要娶你了,我那時候就放下了!”
陸檀雅不依不饒道:“你放下了?為什麼還留著的畫像!”
既然舊事重提,干脆一次說個痛快,蕭錦說航道:“因為那是我年時的一段回憶。”
那是蕭錦航第一次喜歡上什麼人,滿心滿眼都是。
“但是從來沒喜歡過我,我害落水,害名聲損,卻從來沒怪過我,甚至還怕影響我和你的婚事,拖著病一個人回去了,你說我應不應該記得!”
陸檀雅覺得自己很無辜,“你喜歡,記得,那我又是什麼!”
“人命關天,你知道我本沒推下水,是自己跳下去的,我也沒詆毀過,我父母更沒有!這件事說出來都夠丟人的了,我們家怎麼可能自己往外說!”
蕭錦航怒聲道:“你是什麼?你說你是什麼!”
“你當年對我來說,只是父母之命,妁之言!你知道我那時本就不喜歡你!”
“還有,不喜歡我,為什麼要自己跳下去,你頭上長腦袋了,你自己去想一想!”
“你說你沒推下水,我信你,你說你沒詆毀過,我也信你,你為了自證清白不惜跳下水,讓我救你,我也救了,你讓我娶你我也娶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當年林淑蓉走的那一刻,蕭錦航的心就死了。
因為他對熾烈的喜歡,間接給造了傷害,可是連恨和怨都沒有過。
他從未過的眼,他對來說只是個無關要的人。
所以,一切都毫無覺……
他一生驕傲,獨獨在這件事上挫敗。
所以陸檀雅跳下水向他自證清白的時候,他下去救了。
那時候天氣已經轉暖,裳單薄,他明知道這一救,他必定要娶陸檀雅。
可是那又有什麼關系,林淑蓉走了,他娶誰都一樣,人命關天,他不愿讓一個人因為自己丟了命。
所以,最終他兜兜轉轉,還是娶了陸檀雅。
陸檀雅氣不過,眼睛有些,“蕭錦航,說到底,你就是后悔娶我,既然這樣,你當年為什麼還要下去救我,不如讓我死了干凈!”
激烈的言語之后,讓蕭錦航很是疲憊,他深呼一口氣,語重心長道:“人心都是長的,難道你要讓我看著你死嗎?”
“而且,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我跟你是夫妻,我們連孩子都有了,我對你哪能會沒有。”
“可是你總是揪著以前的事不放,不斷消耗著我對你的,提醒我別人的存在。”
“你到底讓我說多遍你才會懂,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人都已經不在了……”
蕭錦航從未將話說的這麼徹,陸檀雅聽后,臉怔怔的,好半天都說不出話。
是啊,他們連孩子都有了,怎麼會沒有。
是,每次吵架,都在提醒著蕭錦航,別人的存在。
人都已經不在了,為何還要抓著不放……
蕭凜站在門外,聽著父親在房間里講話。
他突然有一種錯覺,他回到了小時候。
那時候,父母經常吵架,他就像現在這樣,站在門外聽他們吵。
他總會聽見一個名字。
林淑蓉。
好像他們一切的不愉快都是因為這個人。
后來他知道林淑蓉是誰了,在父母的吵架聲中,大致拼湊出來當年的事。
所以他初見萬櫻的時候,才會對惡意那麼大。
……
蕭錦航見似乎想通了什麼,緒也不似之前那般激了,手指著兒子房間的方向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他一天都在外面干什麼嗎?他早就喜歡人家姑娘,不依不饒的問過我很多次當年的事,我勸過他,可是他會聽嗎?”
蕭凜在門外聽見父親提起自己,子一頓。
“那姑娘父母雙亡,在京中無依無靠,你自己兒子又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他若是想著人家姑娘跟他在一起,那姑娘又有什麼辦法?”
蕭錦航緒逐漸激,手指著陸檀雅:“你不分青紅皂白,因為一封連署名都沒有的信,就上門去質問人家,恐怕,日后一定會有人用這件事做文章,說蕭世子夫人不分黑白,上門欺負萬家父母雙亡的孤。”
“你不止丟了你一品誥命的臉,你把我的臉,兒子臉都給丟了!”
“陸檀雅聽到這里,突然眼眶一熱,噎噎的哭了起來,一是有些后悔自己的魯莽,二是因為丈夫罵自己,把自己貶的一文不值。
“我當時…在氣頭上,哪管了那麼多!”
“再說,哪有未親就住在一起的,兒子還在外面買了宅子,養著,明顯就是沒把我們放在眼里!”
蕭凜聽到這里推門進去,他進去二話不說,直接跪在地上。
陸檀雅畢竟心疼兒子,想扶他站起來,可是被蕭錦航攔了下來。
蕭凜說道:“父親,母親,是我著萬櫻跟我在一起,住在宅子里,要回去,我不放,這件事跟沒有關系。”
“我還著跟我有了夫妻之實,嫁給我。”
“什麼?!”
陸檀雅驚訝的捂著,指著兒子,“你……”
蕭錦航聽到這里,面沉,他原本以為兩個小的兩相悅,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想到兒子竟然這麼不要臉!
蕭凜繼續道:“無論你們同不同意我們的婚事,我都非娶萬櫻不可,我可以跟住在外宅,你們若是想我,我隨時回來看你們。”
“平日…就當兒子不孝…”
蕭錦航聽到這里臉鐵青,他抄起一旁的白玉鎮紙砸在兒子頭上。
蕭凜偏了一下頭,白玉鎮紙從他額前劃過,帶起一道紅痕,之后“咣當”一聲落地,碎了一角。
蕭錦航指著兒子怒罵,“你知不知道,你住在外面意味著什麼?”
“你親之后是要承爵的,你的兒子也要承爵,這里先皇賜的府邸,你若是娶妻不住在這里,就意味著放棄了爵位!”
蕭凜跪在地上,脊背筆直,斬釘截鐵道:“我知道!可是我非娶不可,我的功名我自己爭,如果不能娶為妻,我寧愿不要這爵位!”
“混賬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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