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斕沒有理盛執焰,扶著鄒澤譯的胳膊,擔心地看著他角的傷:“我帶你去醫院。”
鄒澤譯點點頭,同意了,人靠在甘斕上。
離開之前,鄒澤譯回頭看了一眼盛執焰,角勾起一抹笑。
帶著濃濃的炫耀。
盛執焰差點兒又沖上去揍他。
……
“你車鑰匙給我吧。”停在車前,甘斕松開鄒澤譯,問他拿車鑰匙。
鄒澤譯笑了下,“得了,一拳頭而已,車還是能開的。”
好吧。
甘斕最后坐了副駕。
鄒澤譯上車之后聯系了程應錦,約在茶館里頭見面。
甘斕大概聽見了通話容,等鄒澤譯掛上電話之后,跟他確認了一遍:“真不用去醫院?”
“小事兒,上點藥就行了。”鄒澤譯不以為意,“老子打架的時候,盛執焰都沒全呢。”
甘斕:“那你怎麼不躲開?”
鄒澤譯:“不是為了配合你演戲麼?”
甘斕:“……你人還怪好的咧。”
鄒澤譯:“你才發現?”
他當然不會白白挨打。
但因為這一拳。
他又可以訛梁晉燕錢了。
開心。
第124回 落荒而逃
開車去茶館的路上,鄒澤譯一直在笑。
要不是因為被打的是臉,甘斕都得懷疑他是被盛執焰打壞腦子了。
車停在茶館樓下,甘斕跟鄒澤譯一起往樓上走。
甘斕第一次來這邊,鄒澤譯一邊上樓一邊給介紹茶館的特,“你吃小點心麼?這里的小點心不錯,一會兒你嘗嘗。”
甘斕覺得鄒澤譯人是真不錯的,跟他相的時候會很放松,“好啊,那我先謝謝你了。”
“上說說可不算,來點兒實際行。”鄒澤譯挑眉,笑瞇瞇地靠到甘斕耳邊。
他正打算讓甘斕配合他訛一筆梁晉燕的錢,結果話還沒出口,忽然看到了斜前方走來一道悉的影。
鄒澤譯角的笑容頓時僵住,原本噙著笑的目也驟然冷卻下來。
甘斕被鄒澤譯突如其來的變化驚了一把,下意識地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對面是個人。
讓鄒澤譯破防的人。
甘斕馬上想到了那個名字——裴堇。
這個名字剛從腦海中冒出來,甘斕的肩膀就被一大力摟住了。
抬起頭去看鄒澤譯。
鄒澤譯湊到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我剛幫你演了一場,你還我一場,不過分吧?”
鄒澤譯摟上來的時候,甘斕就知道來活了。
演戲麼,對來說沒什麼難度,不過——
“你確定要我演?不后悔?”甘斕用余看了一眼停在不遠的人,和鄒澤譯確認。
鄒澤譯一把將摟,咬牙切齒:“誰后悔誰是狗。”
說完這句,他便攬著甘斕朝裴堇的方向走了過去。
很快,兩人便停在了裴堇面前,鄒澤譯瞟了一眼,“喲,這不陳太太麼,真巧,又上了。”
裴堇的表略微有些僵,看起來不是很想和鄒澤譯說話,但最后還是著頭皮點了點頭,“鄒律。”
“哥哥,是誰呀?”甘斕被鄒澤譯掐了一把,開始盡心盡責地扮演狐貍,著嗓子怎麼惡心怎麼來。
裴堇聽見這一道聲音之后,視線不自覺地看向甘斕,目落在被鄒澤譯攬的腰上。
這麼多年了,他還是習慣這麼霸道地摟人。
裴堇腦海中閃過某些畫面,回憶和現實錯,心口不自覺地揪,有些蒼白。
鄒澤譯掃了一眼裴堇,似笑非笑地提醒,“我朋友問你話,聾了還是啞了?”
裴堇回過神來,勉強出一抹笑,同甘斕做了個自我介紹:“你好,我是裴堇。”
甘斕:“你好呀,我是甘斕。”
甘斕看裴堇發白,就有些不忍心演了,結果剛介紹完,鄒澤譯又掐一下。
甘斕只好繼續演,好奇地問:“你和我家哥哥是什麼關系呀?”
裴堇:“……我們是校友。”
甘斕“唔”了一聲,“就只是校友嗎?”
“是的,只是校友。”同為人,裴堇自然能到甘斕話語中的敵意,于是特意重復了一遍,不希誤會。
說完之后,裴堇微微頷首:“我還有事,先走了。”
裴堇走得很快,步履匆匆,看著不像是有事兒的,倒像是刺激之后落荒而逃的。
裴堇走后,鄒澤譯馬上松開了甘斕,他一句話都不說,邁著大步往包廂走。
甘斕跟上鄒澤譯的腳步和他一起進了包廂。
等服務生上來送過茶水和點心退下之后,甘斕拿了一塊山楂了一口,順便觀察著對面鄒澤譯的表。
“后悔了?”甘斕輕飄飄地問了一句。
鄒澤譯“呵”了一聲,“老子的詞典里就沒有‘后悔’兩個字!”
甘斕點點頭,隨他,“那就是破防了。”
“你是想看吃醋呢?”甘斕一下子就看穿了鄒澤譯的小九九。
“你話怎麼那麼多,吃你的點心。”鄒澤譯瞪了甘斕一眼,煩躁地拽了兩下領口。
看得出來他還沉浸在剛才那場偶遇中無法自拔。
甘斕慢條斯理地吃完了一塊山楂,抿了一口茶,著手指跟鄒澤譯說:“你要是喜歡就別刺激了,我覺得剛才好像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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