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彥丞當然聽吩咐,拿起電話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錦城的。
“開免提吧。”譚璇目不斜視道。
江彥丞于是將手機接通,開了免提,電話里有一個磁的男聲開口,不是很確定道“晚上好,七年?”
很年輕的男聲,是聽聲音就應該長得不錯,晚上快十點給人打電話,不是江彥丞想太多,他沒有辦法不想太多。奈何譚璇也沒有給對方備注,江彥丞只能沉默地聽著。
譚璇聽見這問候聲,從開車的空擋里隨意地瞥了一眼江彥丞手里的手機,不痛不道“是我。有事嗎?”
已經聽出電話那頭是黎肖峰的聲音。
黎肖峰咳嗽了一聲,嗓子有點啞,聲音卻放低放緩了“七年,抱歉這麼晚才給你電話。本來下午想約你吃飯的,但是我的通告太滿不開,忙到現在才到酒店房間,經紀人終于不在耳邊念了,所以,我就想趕跟你聯系一下……”
深款款的嗓音,像在念劇對白,哪怕是不了解況的江彥丞,也能從男人的聲音里聽出繾綣的味道。
他對老婆的心思他自己知道,多次和通電話也是這種口吻,一字一句地解釋,就怕說錯了一個字。
電話里的男人,是誰?
“七年,我知道你也許不想再理我,甚至不愿意聽我把話說完,但我還是想要一個機會解釋,雖然我是演員,是所謂的大明星,但是我從來不會濫隨便和人上床,我和你那天在拉薩,我的吻不是假的,我的覺都是真的,我……”
“啪嗒——”
江彥丞一個手,手機掉在了地上。
“抱歉,我……”江彥丞說不出一句話來,腦袋剛才炸了一下,他以為電話那頭的男人是譚璇的慕者,沒想到也許更深一點。
“七年,怎麼了?你在哪?”電話那邊的男人聽到了這邊的聲音,語氣帶了點急促地問道。
譚璇從后視鏡里瞥了一眼陸翊的神,他也正在看著的方向,從鏡子里能覺到他的注視。
譚璇忽然覺得什麼都不再重要,那些醉生夢死自我放逐的日子,都隨著這一通電話想了起來。
“抱歉,我在開車,不方便接電話,等我到家再給你打過去吧。有什麼話我們再說清楚。”的手安穩地打著方向盤,將車駛出高速,一邊回應著黎肖峰的問。
的態度不痛不,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江彥丞還充當著的人支架,眼神卻一點一點轉冷,變得幽深而黯淡起來。
“好,那我等你電話。無論多晚,我都等你。”電話那邊的男人還是用偶像劇的聽聲音承諾道。
“好,拜拜。”
電話切斷,江彥丞握著手機,忽然笑問道“老婆,你前男友又找上門來了?他可真是個不要臉的東西,知道我們結婚了還來挖墻腳。”
江彥丞總是語出驚人,譚璇沒有辦法忽視他的存在,經由他的提醒也才想起他們已經結婚的事實,后座上坐著真正的前男友,所有的戲都是演給他看的。
如果和江彥丞已經結婚,而的曖昧人卻找上門來聊,老公江彥丞頭上的綠帽子該有多綠?
哪個老公能大方到任由老婆找人?
在陸翊面前肯定就了餡,居然還稀里糊涂地不自知。
譚璇咬了咬,這才忙解釋道“哦……你別誤會,我和他已經斷了很久了,只是今天工作室恰好接到了他的單子,我們才又上。”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我老婆不是那種拉拉扯扯拎不清的人。”江彥丞寬容一笑,將譚璇的手機放回了原,什麼都不再追究了似的。
譚璇也跟著他笑了笑。
江彥丞說著,將車窗玻璃放了下去,眼睛看向一旁的夜,風吹得他瞇了瞇眼,邊的笑也完全消失不見。
他知道老婆對陸翊難以釋懷,也許對剛才電話里那人是沒什麼心思,可聾子也能聽出來電話里那人對可是念念不忘的。
那天在拉薩……發生了什麼?
說話說了一半,多遐想都可以腦補,老婆在陸翊之后又往過男友,一個還是兩個,還是一天換一個?
和他連談都算不上,只是因為需要,就隨便撿了個人結婚,這種毫無不自的態度,幾乎讓江彥丞氣炸。
他在譚璇的眼里,徹頭徹尾是個利用品,正如所說,契約老公,他等于一紙合同,他什麼都不是!
車流漸漸多了起來,前方的車燈忽閃,車三個人都不再說話。
哪怕江彥丞有再多不悅,借著月掛在臉上,可陸翊卻始終沒有說一句話,沒有去評價譚璇的不自和作踐自己。
陸翊是狠心的牧羊人,一旦決定拋棄,就任自甘墮落,維持著他的風度,過著與無關的生活。
“老婆,陸姐夫單位你認識的吧?別耽誤了陸姐夫的工作。”江彥丞再回頭時,臉上已然恢復了笑容,跟譚璇確認著。
“……認識的。”譚璇轉了個彎,加了速,“仁信醫院那麼有名,閉著眼睛都能找到,怎麼會不認識?”
走過一個路口,就到了仁信醫院,譚璇將車停在醫院門口,麻木道“六姐夫,這邊不能停車,我就不送你了,麻煩你自己下去吧。”
陸翊沒看,只著副駕駛上的江彥丞,仿佛能借此理所當然地轉移視線“謝謝你們,我走了,下次有空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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