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家中母親早年不幸染上疾病，不知將軍能否為家母診治開藥！”

“明日我會在縣城義診，帶著你母親前來排隊即可！”竇瑜輕聲。

竇瑜的規矩就是義診的時候，還會贈送藥草。

這富戶也很會做人做事。

扭頭對另外一個富戶說要買下他一間藥鋪的藥材，明日免費贈送給來看病的百姓，也算是為自己母親積德。

“難為你如此大仁大義，這恩義縣的百姓定會銘記你的恩德！”

有這麼一個表態了，其他人也趕忙說自己也要贈送一些名貴的藥材。

不管如何，都要在竇瑜面前留個好印象。

這位以后玩意造反功，他們這些人都可以跟著水漲船高。

就算失敗了也無妨，他們是商人，只是給了一些錢財，又沒參與到造反中去。

再說了屈服的又不是自己一家，這整個涼州的富戶，都屈服了，法不責眾。

真要都清算，整個涼州能有幾個活命？

更別說那些早就認主的百姓。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如今竇瑜就是一艘船，百姓是水，涼州百姓一心擁戴，的功不會太久遠。

竇瑜這邊才住下，就有百姓送了吃食、蔬果到客棧，掌柜拒絕不了，竇瑜讓喬泗下去涉一下，讓百姓把東西帶回去，好好種植莊稼。

明日會在城義診，家里有病人的早一些前來排隊。

“是！”

百姓見竇瑜真不收東西，只能悄悄咪咪塞在客棧掌柜，讓他洗了端上來，他們倒是想到竇瑜跟前磕個頭。

尤其是那些曾經去過涼州城，又回來的百姓。

過恩惠的百姓。

在讀書人的各種渲染下，竇瑜就是救苦救難菩薩，會帶著他們創造盛世，讓百姓過上好日子。

人都離開后，竇瑜和榮摯說話，“你早時候知曉包元帥嗎？”

“……”

榮摯想了想后說道，“若我沒猜錯，我與他應該有些淵源！”

“……”這下到竇瑜詫異。

“皇上還在潛邸時，有個側妃就是包元帥的兒，當時與皇后一起懷孕，之后有傳言側妃生下死胎，皇后的兒子便是我，五歲的時候被冊封為太子！”

榮摯看向竇瑜，“傳說這位包側妃瘋瘋癲癲后下落不明！”

多年前的事了。

別說榮摯無從查起，竇瑜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

那個時候包元帥還不是 元帥，一個側妃在王府，有主掌大權的嫡妃，還有一心忙著爭奪皇權的丈夫，更有虎視眈眈的其妾室，舉步艱難。

或許這位包側妃還活著，或許早就過世了。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懂了包元帥為什麼讓吳猛喚我竇大姑娘了！”

包元帥想讓把皇權還給榮摯。

“我不會還的，他投靠與否我都不會還！”竇瑜很直白的告訴榮摯。

不單單是貪權，這如今已是的保命符。

也是涼州百姓的保命符。

不會還給榮摯，相反還會握住。

“我知道，你放心，如果他真與我脈親，我定說服他投靠你，將涼州握在手心！”

竇瑜頷首。

榮摯的支持，十分滿意。

懷孕后雙容易浮腫，今日這麼高興瞧著反倒好了許多。

阿煦給按的時候也提了一。

……

包元帥帶著人到恩義縣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他就帶了一個小將，順著長長的對付到了醫館。

他看見竇瑜正在給一個老婦人把脈，詢問病逝，還有家里勤快。

老婦人年紀很大，但是收拾清理的很干凈，臉上有病容卻又帶著笑和激，一句一句跟竇瑜說家里的況。

說的都是恩義縣這邊方言，竇瑜完全聽得懂至于，還能與流，鼓勵好好抓藥治病，保準活到九十九。

然后給榮摯說藥方。

榮摯快速寫好后遞給邊上等候的大夫。

那老婦人跟著大夫去那藥。

竇瑜洗手干后給第二個人看病。

神和，眸間清澈干凈，帶著一子醫者獨有的仁心仁，對每一個病人都是一視同仁，一邊把脈一邊嘮嘮家常，然后說出病癥藥方，后續要如何抓藥等等。

包元帥看了竇瑜一會，看向榮摯。

他瞬間就紅了眼眶。

和兒有八九分像，俊逸優雅，眉目間都是溫和無爭。

是的，就是無爭，頗有幾分無無求。

只看向竇瑜的時候，他笑意溫繾綣，滿心滿眼都是竇瑜。

包元帥輕輕嘆息一聲，“走吧！”

“元帥……”

“去客棧等著，這邊一時半會結束不了！”

那長長的隊伍，怎麼也有上百人。

竇瑜看著遠去的包元帥，沒有說話，只專心給病人看診。

中途也會休息，著個大肚子，來看病的百姓真是又慨，又心疼。

古往今來，有幾個霸主會為百姓看診，哪一個婦人有孕不是謹慎又小心。

竇瑜是要皇權霸業，但對百姓的仁善卻事事從不摻假。

而更是被迫不得已才揭竿而起，若不是為了保護自己，保護竇家唯余脈。若依舊是鐘鳴鼎食竇家大小姐，也是氣貴重，懷孕了也不會東奔西走。

呼奴喚婢，高床枕，山珍海味，一舉一都有無數人關注，生怕出一點點意外。

但你看如今……

百姓也有自己的想法，他們也有自己的眼睛。

竇瑜到一個地方就會義診，免費施藥。

這不是救苦救難的菩薩，是什麼？

等回到客棧，已經是傍晚時分。

竇瑜回來的時候，包元帥幾人立即起。

“包元帥，你們先坐一會，我去洗漱一番，吃點東西便來！”竇瑜聲音平靜，平靜中帶著濃濃倦意。

別說是一個孕婦，隨便一個人，從早上忙到傍晚，也會疲倦。

榮摯倒是看了一眼包元帥，卻沒有開口打招呼。

孰輕孰重，他心里分的很清楚。

泡在溫熱的水里，竇瑜才輕輕喟嘆出聲。

“舒服！”

阿煦輕輕給著肩膀，“太太今日辛苦了！”

“辛苦是辛苦，卻覺得十分有意義！”

沒有磨磨蹭蹭，隨便泡一會，便起穿，吃食已經擺上桌，榮摯等在邊上。

一白，風采翩翩，俊逸非凡。

竇瑜失笑，“你穿這不怕把包元帥氣吐？”

算是第一次正式見面，卻穿一白。

“阿煦，去拿一套寶藍的裳過來！”

竇瑜吩咐完阿煦，朝榮摯手。

榮摯立即扶住，竇瑜才說道，“別孩子氣，我看包元帥應當是想明白了，我們這次見面，就是正式合作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