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達努選擇的原本就是整個莊子最偏僻的角落了,沒想到一躍而下的時候竟然還沒撞到人。
他抬眸看了葉曦月一眼,眸快速一凜,二話沒說,直接朝著葉曦月出手。
葉曦月反應的速度毫不比他慢,幾乎是在他出手的一瞬間,指間夾著的飛針就已經了出去。
銀在眼前閃過,阿達努瞳眸微微一,那樣子看上去像是沒想到眼前的姑娘竟然還能出手似的,而且還是暗。
他以最快的速度往側邊一閃,結果第二針又飛了過來,速度比上一針的速度更快,攻勢也更加的迅猛。
葉曦月看他手敏捷,一看就是個練家子,就一邊攻擊一邊后退,尋著時機,看能不能逃跑。
否則恐怕支撐不了多久。
阿達努指揮千軍萬馬可以,單打獨斗自然也不在話下,畢竟是能跟蕭烈旗鼓相當的人,本的本事自然也是很大的。
他看著葉曦月,一早就覺察到了的意圖,一個漂亮的側,瞬間躲過了葉曦月過來的銀針,然后足下猛地一點地,借著一勁氣上前,直接繞到了的前面。
袖中短刃一下出,鋒利的刀尖直接抵在了葉曦月的脖子上,而手中的銀針,原本要刺向阿達努頸間的大脈,卻被他先一步截住了。
葉曦月拿著銀針的手腕被阿達努一把扣住,脖子上還橫著一把鋒利的短刃,不過是一息之間就被阿達努直接制住了!
但臉上毫沒出什麼慌之,只輕輕擰了一下眉,然后無所畏懼地抬頭看著面前材高大又魁梧的西域人。
阿達努低眸審視著面前的子,目直接落在了指間夾著的銀針上,沒想到區區幾銀針,居然還能拿來做暗。
而且剛才若不是他反應快,還真有可能被的銀針給刺中了。
然后他的視線慢慢轉開,又落在了葉曦月的臉上。
葉曦月今日那半張臉上還敷著自己自制的膏藥,青一塊黃一塊的,看上去自然不好看。
但阿達努卻只是眉梢一挑,眼中倒沒有出什麼厭惡之,反而審視著,開口道:“你是何人,跟韓致知什麼關系?”
葉曦月見這西域人上來就提到了韓致知,心中猜想他可能是沖著韓致知來的,心底的那弦一下子便繃了起來。
“你又是何人,為何闖到莊子里來,意何為?”
阿達努沒想到葉曦月被制住,那纖細得仿佛一折就斷的脖子上正橫著他鋒利的短刃,竟然還敢公然跟他板,這子的膽子倒真是大得很!
西域塞外,如同這等子倒是多如牛,但中原人不一樣,中原子不是大家閨秀,就是小家碧玉,那是隨便被嚇一嚇都能哭出來的。
所以葉曦月這麼臨危不,冷靜鎮定,著實讓阿達努有些另眼相看。
“這位姑娘,如今可是你制于我,你居然還反過來質問我,你就真的不害怕嗎?”
葉曦月聽到阿達努的話,角輕輕一勾,沒想到居然還笑了。
“你若要殺我,剛才就可以直接手了,既然你不殺,我何須害怕?而且反過來說,若是你真的要殺我,就算我害怕,又有什麼用呢?”
神自若,仿佛脖子上橫著的短刃本不存在似的。
這般淡然自持的樣子,越發讓阿達努刮目相看了幾分。
他竟然也就這樣將手中的短刃施施然收了回去,還對著葉曦月行了一禮。
“這位姑娘,抱歉,剛才是我魯莽了。多有得罪,還請見諒。其實我闖到這個莊子里來,并沒有什麼惡意,我是來找韓芷若韓姑娘的。韓姑娘昨日跟我有約,但卻一直沒出現,連個口信都沒有。
剛才我特意送上拜帖,想求見韓姑娘,得到的回答卻是說出去游玩了。韓姑娘與我相多日,我對的格也有些了解,絕不是這種說走就走的子,而且明知道我們約好了,卻連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越發地不合理了!
我擔心韓姑娘出了什麼事,所以才會闖進莊子里,想親自跟見上一面,問問清楚。若是真的沒事,那我也就放心了。”
阿達努說得有理有據,說的自己是關心韓芷若才會闖進來,而且言辭懇求,很容易就能打消一般人的懷疑和猜忌。
但可惜,葉曦月卻不是一般人。
看著阿達努,心中斟酌著他說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假。
恐怕韓芷若失約是真,因為韓致知之前跟說了,說韓芷若不知道被誰擄走了,但這人進來莊子的目的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還有就是他和韓芷若之間的關系,也絕不可能是他所說的那麼簡單。
“既然這位公子只是關心韓姑娘,大可以將事跟韓莊主說明,而不是這樣私闖他人莊園。最近莊子里發生了很多事,韓姑娘確實不在莊子里,興許是走得急,所以才忘了跟公子知會一聲,公子倒也不用太擔心了。”
葉曦月說話時,阿達努一直在暗暗觀察。
眼前這子,容貌一半艷可人,一半卻敷著那樣奇奇怪怪的草藥,看上去整張臉都顯得有些怪異。
但氣質出眾,剛才那臨危不的氣度,都足以讓人將所有視線都放在的上。
“姑娘這麼一說,我倒是能安心不。既然韓姑娘沒事,那我便直接離開了,免得叨擾了莊子里的人。姑娘,剛才多有冒犯,不知道姑娘什麼,稍后我一定備上一份厚禮,給姑娘驚。”
葉曦月聞言,卻直接搖了搖頭。
“驚就不必了。”
“那好,這事姑娘說了算。既然驚禮不用了,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我阿達努,不知道姑娘能否告知姓名?”
阿達努態度謙和,看著葉曦月,將禮貌周全都做到位了,這時候葉曦月若是不告知名字,倒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
“葉曦月,我的名字。”
語氣淡淡回了一句,結果話音剛落,阿達努的臉卻驀地一下變了,眸都跟著染上了幾分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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