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照片的事,是無辜的,也不代表沒有做過對不起念琛的事!”
聽到潘錦如的指控,蘇黎原本已經稍微放松的神經再度繃起來。
握手指剛準備辯駁,卻見老夫人疲憊地擺了擺手說道:“行了,錦如,這件事到此為止。”
潘錦如不甘心:“媽——”
“好了,不要再說了。”
老夫人的語氣加重,臉也不怎麼好看,潘錦如只得將到邊的話咽了回去。
老夫人道:“蘇黎,你先回房吧。”
等蘇黎離開書房以后,老夫人看向潘錦如,布滿皺紋的臉上帶著明顯的失。
“你啊你,什麼時候才能改改你那臭脾氣?”
“媽,蘇黎失貞,本來就是的錯,難道我們要忍氣吞聲,連說都不能說嗎?”
“行了,我不想跟你爭,這件事就到此為止。等生下孩子,就跟我們傅家沒有任何關系了,你再忍耐幾個月。”
“那怎麼行,萬一給阿琛戴了綠帽子,再跟夫生下孩子,那我們豈不是還要幫養孽種?”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老夫人。
神嚴肅地思考片刻,說道:“那就讓辭了工作,留在家里,生下孩子之前哪兒也不能去。”
潘錦如看蘇黎哪哪兒都不順眼,撇了撇道:“媽,這種不安分的人,就應該早點趕出去。那麼多人能生孩子,又不是非不可。”
老夫人不贊同地搖頭:“這件事知道的人越越好,蘇黎愧對念琛,蘇家又有把柄在我們手里,對于我們來說,他們是極好掌控的,如果換一個人,那就很難說了。”
潘錦如勸不老夫人,只好打消了趕走蘇黎的念頭,但是心里始終憋著一火。
走出書房,潘錦如立刻來傭人,冷著臉命令:“讓蘇黎到祠堂陪大爺。”
于是,蘇黎連晚飯都沒吃,就被去祠堂陪傅念琛。
祠堂里。
蘇黎端端正正地跪在傅念琛的牌位前。
滿心虔誠地贖罪。
不知道過了多久,后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跪得這麼認真,不累麼?”
“傅辭舟?”
蘇黎抬眸看著長玉立站在面前的男人:“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傅辭舟俊的臉在線昏暗的祠堂里,顯得有些諱莫如深。
“我在你心里,就是這種形象?”
“既然知道,就趕走。”
不要留在這里礙的眼。
蘇黎相信,傅念琛也不想看到這個欺辱自己妻子的弟弟出現在面前。
傅辭舟仿佛并不在意蘇黎對他的態度,手將一只紙袋遞到面前。
"知道你沒有吃晚飯,拿了點吃的給你。”
食的香氣從袋子里飄了出來,引得口腔里的唾分泌都增多了。
蘇黎卻并沒有手去接。
看著這副不為所的模樣,傅辭舟輕輕嘆了口氣,從紙袋里拿出一只外皮金黃脆的烤喂到的邊。
“不填飽肚子,怎麼有力氣繼續討厭我?”
人的香味直鼻腔,得快要痙攣的胃,迫不及待地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傅辭舟低笑出聲:“別犟了,你的肚子都在抗議了。”
蘇黎:“……”
也對,何必跟自己的過不去呢。
蘇黎最終還是接過了他手中的食。
從祠堂出來,傅辭舟回頭深深地了一眼蘇黎的背影。
跪在明明滅滅的燭火之間,背脊得很直,就像一株孤傲的紅梅,即使承載著風霜,也傲然盛放。
有什麼東西在他的心里生了,發了芽,甚至在慢慢離他的掌控。
傅辭舟剛上樓,就被潘錦如堵在了樓梯口。
“辭舟,你剛才去了哪里?”
傅辭舟聳了聳肩,語氣漫不經心:“我去外面走了走。”
潘錦如臉有些難看:“我看你是走去祠堂了吧?”
傅辭舟沒有否認。
潘錦如想要說什麼,看了一眼四周又閉上了,示意他跟自己來到書房,才板起臉開口。
“我不是跟你說過,現在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不要再跟走得那麼近了麼?”
傅辭舟并沒有回答的問題,姿勢隨意地坐到椅子上,隨手拿起一本書翻了起來,道:“發生什麼事了,您生這麼大的氣?”
提起白天的事,潘錦如就沒有好氣。
“當初那個人嫁進來的時候,蘇文杰親口保證他兒是清白之。”
“可今天我帶去醫院檢查,發現竟然失貞了,我懷疑婚出軌,老太太竟然還護著,你說我怎麼能不生氣?”
傅辭舟翻書頁的作驟然一頓,長長的睫掩蓋住了他眸中翻滾的緒。
“那個人天生下賤,本耐不住寂寞,只不過守寡幾個月就不了,要是讓守十年,勾搭的野男人只怕是兩只手都數不過來!”
話音剛落,啪地一聲。
傅辭舟將手中的書重重地扔到書桌上。
潘錦如被嚇了一跳。
傅辭舟忽然抬頭看向,目沉得有些可怕:“媽,不要那麼說,不是那種人。”
潘錦如不敢置信:“辭舟,你現在是在為一個外人跟媽媽理論嗎?”
傅辭舟蹙了蹙眉:“我不是那個意思。”
“好啊,你覺得媽媽冤枉了,對不對?”
見他默不作聲,潘錦如恨鐵不鋼地搖搖頭。
快步走到書桌前,打開屜,將一疊照片拍在他的面前。
“看看這些照片吧,就是一個不知廉恥的人!”
看到照片上,蘇黎和林蘭遙親的鏡頭,傅辭舟臉晴不定,沉默片刻開口道。
“不是他。”
“什麼?”
“蘇黎跟林蘭遙是清白的。”
“這怎麼可能,他們關系那麼親,很明顯有問題!”
傅辭舟重復了一次:“他們是清白的。”
雖然照片里二人的舉止親,但傅辭舟很清楚,他們并沒有過那條界限。
不等潘錦如再說什麼,他將照片一一收起來,裝進了信封里面。
“這些照片我會銷毀,這件事,您就當做從來沒有發生過。”
潘錦如原本想借此機會將蘇黎趕出傅家,既然不得逞,這些照片留著也沒什麼用,于是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隨便你。”
“媽,這些照片是從哪里來的?”
聽到這話,潘錦如立馬警惕起來。
“有人匿名郵寄給我的,你想做什麼?查一下誰對不利?你想都不要想,以后跟接!”
傅辭舟骨節分明的手指了眉心:“我不懂,您為什麼那麼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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