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著數百人的豪華遊上,海風拂過,給沉悶的夏夜帶來一涼意。
“葉笙,你還要不要臉,你不過就是一隻不會下蛋的,庭州那個人厚道才一直不跟你離婚,但你也要有自知之明,難道想一輩子霸占著陸家的位子不放,讓庭州絕後嗎?”
刺耳又刻薄的言辭過夜風傳葉笙的耳中,帶了幾分蠻和得意,打破了海上短暫的寧靜。
葉笙的眉頭不自覺的皺起,那聲音繼續傳來——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看不清庭州的心裏在意的人到底是誰嗎?”
葉笙抬起頭,清冷的眉眼看向麵前麵得意的人,紮心的言辭不停地侵蝕著的耳朵,讓雙頰漸漸發白。
“既然你執迷不悟,那我現在幫你看清楚一點。”
隨著這話音落下,“噗通”兩聲響起,葉笙在毫無防備地被宋熙從遊上推到了海裏。
“救……救命……”
“救命啊,救命啊……”
此起彼伏的呼救聲,伴隨著一陣,擾了海上寂靜的夜。
“快,快來人啊,陸太太跟宋小姐掉到海裏去了。”
“快來人啊,有人掉海裏啦。”
“……”
葉笙怕水,那是小時候帶來的影,這會兒在這茫茫大海裏,力掙紮著求救。
冰涼的海水,不停地灌進的鼻孔和。
漆黑的大海,如同一雙罪惡的手,將不停地往海底拉扯。
恍惚間,看到那個男人驚慌失措的臉從船艙跑出,一貫的沉著和從容此刻早已經消失不見。
他朝著甲板衝了過來,沒有任何遲疑地跳下海,然而……
卻是朝著另一個方向遊過去,是宋熙的方向。
陸庭洲……
在心裏默念了這個名字。
他終究還是讓認清了這段可悲的婚姻,認清了對這段婚姻執著的可笑。
這一次,宋熙真的幫徹底認清了。
無的海水,將一點點吞沒,看到陸庭洲朝這個方向看過來,但距離太遠,看不清他臉上的表,但……應該是擺後的輕鬆吧,想。
**
“把孩子打了,如果你不打掉這個孩子,我們就離婚。”
葉笙剛剛蘇醒過來,耳邊是男人冰冷刺骨的嗓音,帶著不容置否的堅定,劃過的耳畔。
等的意識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坐在病床上,陸庭洲坐在床邊,冷的眉眼,深邃如墨的黑眸沒有半分波。
那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仿佛他口中要打掉的孩子,隻是一隻無關要的小螞蟻。
此時,葉笙的腦子還有些懵,明明被宋熙推到海裏淹死了,怎麽會……
還有陸庭洲這話,這不是一年前查出孕後,陸庭洲讓打掉孩子時說的話嗎?
陸庭洲見垂眸不語,也沒半點反應,眉頭微微蹙起,並沒有耐心談下去的意思,道:
“我已經安排好醫生和手時間,你安心休息吧。”
說完,便起離開。
關門聲響起,才將葉笙從茫然中拉回了神,看著眼前悉的布景,陸庭洲悉的話語,陡然意識到了什麽。
遇到你之前,冰縮寒流;遇到你之後,花柔酒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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