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上這一變天,天下徹底大。
然趁堂而皇之侵,北邊的幾個部落也聯起手來。
風雲突變之間,大魏在風雨中岌岌可危。
蕭珩和顧珹本來是沒有打算參與其中的。可是國土分崩離析,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平靜的日子再次打破,而且這一戰結束,麵臨的將是天下歸誰的巨變。
四月初春,然的馬蹄踏北連山。
顧啟為了讓蕭珩和顧珹出兵支援中都,分別給他們送了兩位公主以示好。
顧裕這個人在位十年,也沒幹出什麽政績。兒子兒倒是生了一大堆,讓顧啟送起姐妹來毫不手,反正公主一抓一大把,送多了也不心疼。
蕭珩帶著顧錦梔剛剛回到雍城,中都派來的使臣就到了。
春寒料峭,在微涼的春風裏,萬逐漸恢複了生機。
顧錦梔這幾日犯了懶,用完午膳就懶洋洋地窩在蕭珩的懷裏,上隻蓋了一條薄薄的毯子,靠著窗邊曬太。
離開梁州七八天,他們終於又回到了雍城。
這幾日蕭珩都陪在邊,沒再外出過。這幾年他落下了不傷病,如今娶了小媳婦,更是惜自己的。
歸到底,江山目前還是姓顧的,他也無意稱霸天下,隻要別人不來招惹他,他守著雍州這塊地也夠養活顧錦梔這個小饕餮了。
就比如現在,他抱著顧錦梔舒舒服服地曬著太,就覺得若是時間停留在這一刻就好。
直到趙固安忽然匆匆走了進來,站在屏風後畢恭畢敬道,
“主公,中都派了使臣過來,此刻已經候在門口了。”
中都最近憂外困,這個時候派出使臣來雍州,顯然不會有什麽好事。
蕭珩看見顧錦梔已經耷拉著眼睛,眼見著就要睡著了。於是抬手替擋了擋,隔著屏風,低了聲音應道,
“那就讓他們候著吧。”
反正中都來人肯定沒好事,有事也得等這氣包醒了再說。
趙固安聽見他聲音得很低,便知道夫人大概是又睡著了,於是十分有眼力見地先退了出去。
說來也奇怪,自從這回從梁城回來之後,顧錦梔的脾和以往變得有些不太一樣。
白天睡得多,晚上卻反而睡不著。
蕭珩為了將就的作息,下午也得陪著多睡一會兒。
等到一個多時辰之後,外頭中都的使臣幾乎要站到裂開,才看見趙固安又從裏頭出來,神淡漠地說,
“主公有請。”
那使臣灰青著臉,沒想到初來乍到就被蕭珩晾著擺了一道,頓時對蕭珩這個人的印象更加不好了。
果然是個不懂禮數的莽夫!武康帝唯一的小公主嫁給他還真是喂了狗了!
想歸這樣想,畢竟是在蕭珩的地盤裏,使臣雖然不滿也不敢表出半分,還是老老實實地跟著趙固安進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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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都的使臣進到後院,遠遠地看見蕭珩坐在前廳的主位上。
他格驚人,寬肩窄腰,長閑散地前,漆黑深邃的眉眼帶著天生的冷。使臣還沒邁進屋子,就莫名地到了一滲人的力。
壯了壯膽,使臣還是不卑不地先開了口,
“我奉天子之名,送來兩位公主與蕭公子互結秦晉,還請蕭公子笑納。”
聽到這句話,端坐主位的蕭珩微微斂眸,向了站在使臣後麵,打扮得致高雅的兩個子。
說起來顧家真是出人。顧裕送來的這兩位公主年紀和顧錦梔差不多,連眉眼都有幾分相似,是標準的人長相。
但是仔細比較一下,蕭珩又覺得這兩個公主還是和顧錦梔差得有點兒遠了。
顧錦梔從小就是人胚子,長大了更是漂亮得明目張膽。蕭珩最喜歡了委屈怯怯的模樣,眼角紅紅的,鼻尖也紅紅的,白的細,手特別好。
他嗤笑了一聲,漫不經心地抿了一口茶,不不慢地說,
“我看起來缺人?”
養活一個顧錦梔那樣的氣包就已經讓他費盡心思了,再來兩個他可養不起。
使臣一聽,知道他這是沒看上這兩位公主的意思。
可是畢竟是皇家出的公主,哪有送來了還原封不帶回去的道理?
他訕訕一笑,拱手勸說道,
“蕭公子,聖上也是一片好心。想與蕭公子結緣,今後...”
不等他說完,蕭珩就打斷了他,故意玩味道,
“如今雍州大夫人就是你家聖上的親堂妹,這還不算結緣啊?”
這句話說起來,其實就很值得玩味了。
這天底下,誰不知道當初顧裕是要將自己的親侄嫁給順州建安王的?後來被蕭珩截了胡,還大張旗鼓地迎娶進了府,顯然是公然打了中都的臉。
使臣見他油鹽不進,一時語噎,忍不住在心底暗罵蕭珩這個狗比。
然而蕭珩卻沒再為難他,抬手示意趙固安將兩位公主送去後院安置好。
使臣一聽,以為他這是接了中都的拉攏,立刻眉開眼笑,又奉承了幾句,然後高高興興地準備回去報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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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梔一覺睡到了太快落山,才懶懶地睜開了眼。
就算睡醒了腦子也依然渾渾噩噩的,坐在床上發了好一會兒呆才回過神。
“主公呢?”
顧錦梔一邊掀開被子,一邊問進來侍候的瓊月。
瓊月正彎著腰替拜放鞋子,聞言應道,
“中都派了使臣過來,主公這會兒正在接見呢!”
“哦。”顧錦梔沒太放在心上。
這段時間除了中都,各州也常有使臣往來,蕭珩有時會見,有時不見。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
正要下床,正好這時蕭珩打簾進來。
見醒了,他朝走過來,坐在床邊,替順了順被睡得有些淩的發。
“你堂哥來給我送小老婆了。”
他故意不聲地說,想看看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瓊月識趣地退下了,還不忘將門也給帶上。
顧錦梔還坐在床上,抱著膝蓋歪了歪頭,不甚在意地說,
“你要是喜歡就收了唄!反正你有的是力!”
是知道蕭珩絕不會收什麽小老婆的,跟說這些無非就是想讓吃吃醋。
但凡他一下這個心思,也不至於夜夜纏著釀釀醬醬,搞得年紀輕輕,腰就已經離家出走了。
蕭珩見逗不到,低低地笑了一聲,順勢環住的腰,將人抱了過來,下在的肩頭上,意味深長道,
“這是在誇我?”
顧錦梔:“...”
雖然沒有這個意思,但是這倒也是事實。
蕭珩的力好得驚人,親這麽久,隻要他在家的時間裏,顧錦梔幾乎就沒睡過完整的覺。
抿了抿,想到蕭珩這個人除了在床上狗了點之外,其他時候對還是好的。於是順著他的話,糯糯地討好道,
“主公年輕氣盛,力自然是好的。但是主公潔自好那麽多年,怎麽能被區區兩個公主就毀了清白。”
說著話的時候,聲音裏還帶著剛剛睡醒的惺忪,淡淡的鼻音裏頭有種慵懶的糯。
蕭珩看著波粼粼的眼睛,結滾了滾。
如果是像這樣的小公主,清白不要也罷。
但是現在時機不好。顧裕送來的那兩個公主還在外頭等著。要是弄出什麽聲響被們聽見了,像顧錦梔這樣臉皮兒薄的,估計以後都不敢再見家那邊兒的親戚了。
他克製著衝,低頭親了親頸間細的,聲音低啞地說,
“這大老遠的,你這兩位堂姐跑一趟也不容易, 讓們進來陪你敘敘舊?”
顧錦梔想著有自己兩個堂姐一起住在院子裏,蕭珩以後晚上辦事多會收斂點,於是點了點頭,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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