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親試驗后,對迦的態度也好了許多,提問起來比謝元棠還殷勤:“老和尚,你能不能用你那個大慈大悲印,把的神魂封一半?”
謝元棠連連點頭:“對對對,最好我想醒的時候就能醒來。”
迦皺眉,遲疑道:“施主,你們的要求太高了,而且這麼做很危險的……”
話沒說完,司徒硯就冷聲問:“你就說能不能做。”
迦一噎,被那雙酷似某人的桃花眼一掃,他下意識的就不想讓這人失,于是默了默道:“可以試試,但你的……”
白浪大手一揮:“這個你不用心,只要去了那個死生之地,我就有把握讓的穩定下來。”
“死生之地?”
迦愣了下,看看無塵,再看看謝元棠和白浪。
良久點點頭道:“這樣啊,原來你們打算去滄雀,倒也可以。”
停頓片刻,他看向司徒硯問:“你也去?”
司徒硯毫不猶豫道:“自然。”
迦想了想道:“這樣,我們做個易吧,我幫你救謝元棠,你過去答應我的事,也該幫我了。”
司徒硯眉心微蹙。
謝元棠下意識拉住他的手,問迦:“滅佛嗎?這麼著急干什麼,大師你要不等我好了再說呢?”
迦有些意外謝元棠竟知道這麼深,他搖搖頭道:“不是我著急,而是這件事已經擴散得很嚴重了。”
無塵問道:“你已經和玄昭皇帝談好了?”
迦點點頭。
連司徒擎都知道了?
謝元棠微微一怔,看來事有些軌了。
迦看了眼司徒硯,又看看謝元棠:“不介意的話,聽我講個故事,如何?”
“事到如今,也該是把所有真相告訴你們的時候了。”
其實故事說復雜也復雜,說簡單也簡單。
曾經玄昭青曜滄雀白帝四國鼎力,而后不知從何時起,于海島上的白帝國漸漸很人提起,甚至傳說白帝已經滅國。
“其實是因為白帝國周圍生長著一種能讓人產生幻覺失去人的植。”
迦看了眼謝元棠道:“就是我給你的雷擊木,在青曜,我們它極樂樹。”
“極樂樹?”
謝元棠蹙眉,這名字怎麼聽著這麼詭異?
迦點點頭道:“誰也不知道白帝國的慘狀是什麼時候開始的,等到有漁民發現的時候,況已經很嚴重了,于是青曜的佛教徒出手了……”
對旁人而言,極樂樹是恐怖的存在,但對于狂熱的佛教徒來說,那是佛的指引。
“什麼屁話!你們青曜的和尚瘋了吧?”
白浪忍不住罵道。
他親經歷過這玩意兒的恐怖,眼前還有個遭了十多年折磨的案例司徒硯,可青曜竟然說這是“佛的指引”?
這不是瘋了什麼什麼!
迦扯了個嘲諷的笑容:“可不是瘋了麼,他們相信被極樂樹染的人不是失控了,而是到達了真實的世界,那是一種新人類,新的世界,新的佛。”
“所以他們將白帝國圍困了起來,把這件事瞞了下來,并且重新給那些染了極樂樹的島嶼起了個新的名字,極樂島,極樂島上有他們新立的佛寺,那是最純潔的凈土,名小西天。”
眾人:“……”
謝元棠撓了撓頭,跟白浪對視一眼:“咱們這是要走西游路線了?”
白浪嗤笑一聲:“拉倒吧,就那些玩意兒也配?可別玷污西游文化了!”
謝元棠一想,也是。
迦看了眼司徒硯,微微抿了抿道:“這些事,你母親也知道。”
司徒硯目微閃。
提起言意瀾,迦沉默的時間有點長,似乎要積蓄許多能量,才有力氣能說起這個名字,和背后的故事。
這是一段注定BE的故事。
十八年前,年輕的佛子外出游歷,遇到了年輕貌的言意瀾。
兩人一見鐘兩相悅,言意瀾為他走出閨門,跟他游歷江湖風餐宿無怨無悔。
迦亦為了言意瀾打破佛門清規戒律,打算還俗娶為妻。
佳人偶,本是談一樁。
直到言意瀾親眼看見那些失去理智,仿佛野一樣的村民。
那時候的迦還年輕,他從小被推上佛子的神座,后來他漸漸察覺到其中有些不妥,不管是青曜那些過于狂熱的佛教徒,還是時不時失蹤的一些百姓,都讓他覺得古怪。
但剛開始他并沒有想那麼多,以他當年那些稚的手段,也很難查出來更多。
后來查到了,但以他一人之力也改變不了什麼,所以迦離開了青曜,選擇游歷天下,既是逃避,也是尋找救世的辦法。
直到遇見言意瀾,他人生第一次生出了私心,想要不再去管那些事,想和這個人一起白頭。
所以他選擇了瞞。
可當他告訴言意瀾那些村民的真相時,言意瀾卻一針見道:“你是故意讓我看見的,如果你真的問心無愧,真的打算一直瞞著我,就不會帶我走這條路。”
那一刻,迦無言以對。
回憶起往事,迦似乎沉陷其中,好一會兒,他抬起頭看向司徒硯:“你母親很聰慧,總能輕易看穿別人的心思。”
“這一點,你和很像。”
同樣的一雙桃花眼,斂盡天下風流,看盡世間人心多狡。
當年的言意瀾看著那些失控的村民,對迦道:“我們是一樣的人,既然知道了這件事的存在,就做不到不管不問。”
“迦,去做你應該做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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