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澈今日要進宮,也洗漱換服。
兩人都收拾好之后,再次道別,也就都忙自己的去了。
景澈自然不能走正門,蒙著面,用輕功從后邊的院墻出去了。
姜晚歸去主院,從院子的正門出來的。
剛出院子門,潘巧就過來了:“我就想著你該出來了,就過來找你一起吃早飯去。”
姜晚歸還沒準備好,這戲就演起來了,道:“一會吃完飯,我要去看看景,你要一起麼?”是真的不怕熱鬧。
潘巧趕應下:“好啊,正好我也想去看看,說起來,景那個媳婦還是好的,沒什麼話,溫溫的,只是徐蓉看不上。”
背后,潘巧都不什麼傅夫人之類的,直接大呼其名。
姜晚歸覺得奇怪的:“按說傅夫人應該喜歡這個兒媳婦的,難道沖喜不功?所以有了怨氣?”
潘巧搖頭:“不確定,開始還好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后來就不怎麼好了。”
姜晚歸猜徐蓉的院子,現在有潘巧的人了,這都是正常的事,畢竟之前潘巧提前回來那麼久,后來有了孕,這家里的下人心換主的也有可能。
但是姜晚歸清楚,徐蓉在這個家里有親信,且也會小心被人聽房里的事,所以潘巧聽到的應該不完整,這里的還得繼續觀察。
不過姜晚歸還是善意提醒潘巧:“傅夫人從景不好之后,就有些極端,你要小心些,收買的人也要考驗。”
“知道了,你回來我這心里真的踏實。”潘巧笑著回道。
“誰也不能靠誰一輩子,所以還是得自己多考慮。”
“我現在別的不敢想,只想把孩子平安生下來。”
“這個別人也幫不了你,在傅老爺和傅夫人之間,看你自己怎麼理了。”
“我一開始要走的就是險路,否則也不會一直往上爬,當個妾室沒那麼容易我知道,特別是我這種出的,但是當下人一輩子也不一定就安穩,在做這些的時候,我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你是個有想法,也下得去狠手的人。”姜晚歸這是真心的評論,因為確實如此。
“沒辦法,一輩子賣契的奴婢,和當主子改命中,我自然選擇后者,因為奴婢也不是都能活下去,主子犯錯奴婢頂罪的也不,既然都是有危險的,為什麼我不搏一把?何況我還有幾分的姿,這姿當下人的話,反倒還可能是禍害。”潘巧嘆了口氣。
接著又道:“我最初還真的想安安分分的做丫鬟,結果賣到第一家不到一月,就被主家的男人看中了,但是主人善妒,差點把我弄死,后來我也是用了些手段,才讓自己出來,那以后我想了很多,所以我才走上這條路。”
姜晚歸確實沒想到潘巧經歷了這些,但是如說的,這個選擇本就是帶著風險的,都知道,沒有哪家的正室喜歡小妾,這個爭斗原本就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姜晚歸只能道:“所以既然是自己選擇的路,那就往前走吧。”
“確實,我沒回頭路了,但是有了孩子之后,我沒以前那麼敢拼了,甚至有點怕死了,可是也是為此我更要拼一次。”潘巧的語氣帶著堅決。
姜晚歸沒接話,因為這些雖然有一些姜晚歸的推波助瀾,但是總還是潘巧的選擇,不是傅家也還有李家王家,后院的事,如外祖母說的,哪有什麼太平的,所以真的沒辦法評價什麼。
路本也不遠,所以很快到了主院。
徐蓉正好也剛到院子,聽見他們的聲音停住腳步,轉過,對著潘巧道:“你還真是忠誠,這以后是打算天天接送你前主子麼?”
潘巧道:“友這個詞你可能是不懂,對啊,你這種自以為是的人,怎麼會有朋友?怎麼會有友?”
這話確實是說到了徐蓉的痛,這些年就是不到朋友,有事只能找娘家母親和大嫂。
但是也不可能讓潘巧順了意:“友也有很多種,到底這世上有多是真友誼,真的能為朋友兩肋刀的?如果不能,那麼這些跟酒朋友有什麼區別?”
姜晚歸還真的覺得徐蓉這話說得有道理,朋友在不在多,自己的那些朋友,都是可以兩肋刀的,說起來,這也是自己的幸運。
人有時就是如此,親上,上,友上,不可能都圓滿,自己的親緣淺,但是友是值得的,至于,暫時還不好評論。
潘巧聽到徐蓉的話,也確實一時的不好反駁,但是也不想落下風:“再怎麼,我也能隨時約到人去逛集市,去說話,你呢?”
徐蓉倒是也找回狀態:“我娘家那麼近,隨時回家,家里的姐妹妯娌,哪個不能陪我?說起來,這緣親可不像是一般的友,那是割舍不斷的。”
這個確實是徐蓉的優勢,因為最依仗的就是娘家,但是傅景病后,徐家已經對沒以前那麼上心了,這段時間,母親和大嫂也就來了三四次,以前他們恨不得每天來。
是到一點的,只是還要借著娘家的勢,只能這麼說。
現在最愁的是兒媳婦不愿意假孕,不僅僅是兒媳婦不愿意,兒子也不愿意,這個是怎麼也沒想到的。
兒子一直都很聽的,可是在這件事上,兒子卻說不合適。
傅景擔心暴,會讓曲鈴蘭被人詬病,以后他要是不在了,曲鈴蘭就會活得更辛苦,
曲鈴蘭自己也不想,不敢,怕隨時被發現,覺得的心沒那麼強大,做不來這樣的事,要是不在京城偶爾裝一下可以,但是在這大院里,這麼多眼睛盯著,真的不敢。
徐蓉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如今變得如此優寡斷,還如此的為他媳婦著想,雖然是媳婦,可是他們沒有夫妻之實的,這就能這麼互相的理解,而這個一心為了兒子著想的母親,現在到時了惡人,真的氣的要死。
這幾天沒跟兒子爭吵,每次盡管都是在房間里,管著門窗,可是院子里有潘巧的人,有老爺的人,這些是知道的,吵的時候也是一直忍。
所以最近的火氣很大,很容易生氣。
潘巧看著徐蓉的表笑了:“聽聞徐家以前天天來人,現在你回來才來過幾次?什麼意思難道我們不知道,姐姐可別自欺欺人了。”
徐蓉的呼吸開始加重:“潘巧,說話不要太難聽了。”
潘巧捂笑起來:“沒想到姐姐認為這是難聽的話,妹妹還以為這就是閑聊的話呢。”
徐蓉也扯開角笑了,但是那個笑容里帶著一不明的險:“上沒把門的,早晚把你自己害死。”說完,轉過走向正房的飯廳。
姜晚歸又是看了一場爭斗,或許沒什麼可學的,但是還是很有意思的。
一會自己還要去看傅景呢,這況,自己要是帶上潘巧,估計徐蓉能氣炸了,等會吃完飯再說。
潘巧這時候也:“咱們先進屋吃飯吧,傅家的早飯還是很值得品嘗的。”
姜晚歸點頭,然后走了飯廳。
傅鑫仁已經在主位坐下了,徐蓉和潘巧仍舊是一左一右,這個場面,說實話,姜晚歸覺得很有意思,坐在他們對面一些,這樣看著更清楚。
之前,是想來了之后,挑唆他們打起來,可是現在哪里需要挑唆啊,這兩人見面就掐。
傅鑫仁很明顯是聽到他們在院子爭吵了,但是也懶得說,只是對他們誰都沒什麼好臉。
吃完飯之后,傅鑫仁直接就說去朝堂有事,直接離開了。
姜晚歸看著傅鑫仁的背影,這個男人真的沒擔當。
站起來對著徐蓉道:“傅夫人,這次我來還沒去看看景,不知道方不方便我過去看看。”
徐蓉確實沒什麼理由拒絕:“當然方便。”
潘巧也站起來道:“我剛才來的時候,還跟大夫人說也要一起去看看呢,姐姐不會不同意吧?”
徐蓉很干脆道:“不同意,所以你別去了。”
姜晚歸知道,如果傅鑫仁在這,那麼徐蓉一定會讓潘巧去,可是傅鑫仁不在這,他們就都不裝了。
潘巧笑著道:“姐姐,你現在不讓我去,那等老爺子在家時候,我還不是能去?到時候我跟老爺一起過去,想必你會更開心。”
徐蓉氣得臉漲紅:“那你就等跟老爺一起去,現在就免了。”
說完,對著姜晚歸道:“咱們走。”
姜晚歸不想參與他們的戰爭,之前說了一起跟潘巧去,也就是說說,去了更熱鬧,沒去也不影響什麼。
現在徐蓉人家不接待潘巧,那自己也沒辦法,跟潘巧道別之后,跟著徐蓉一起去傅景的院子。
傅景的院子跟景澈的差不多,但是位置沒有景澈的安靜,在主院邊上很近的位置。
進了院子,曲鈴蘭迎出來,對著徐蓉了聲:“婆母。”
然后微笑的對著姜晚歸了聲大嫂,在鎮子上的時間見過,雖然未說什麼話,但是認識。
姜晚歸也禮貌地了聲弟妹。
說起來,這是自己的妯娌,之前還沒太想這個關系,忽然的這發現自己還有妯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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