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窈雖然看不到褚辭末的表,但也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臭臉。
想著他也不是輕易說出這種話的人,能問出這話來,必然是經過深思慮的,卻是半個字回應都沒有,褚辭末能高興才怪。
雖然沒有一盆涼水潑上去,但心大概也涼了一大半吧?
舒窈窈了褚辭末搭在腰間的手,“怎麼會不願意呢?只是你突然問我,我還真想不出來,不過……我前幾天在網上刷到一個影片,一小孩兒看他爸媽的婚紗照和結婚影片,哭鬧著說爸爸媽媽結婚為什麼不帶他。”
褚辭末出手,反將舒窈窈乎乎的小手包裹在掌心中,“所以呢?”
舒窈窈翻了個,與褚辭末面對面,抬頭看向褚辭末。
雖然房間裡黑乎乎的,但能到,此刻的褚辭末,也一樣的注視著。
“所以我在想,不如……等我們孩子出生了,會走路了,再辦婚禮,屆時,也不用請別人家娃娃當花了。”
褚辭末腦子裡不由浮現出一個胖的娃娃端著戒指跌跌撞撞走向他和舒窈窈的畫面,似乎……也不錯?
到時候留下的照片和影片裡,都有孩子的影,他們也不用跟孩子解釋,為什麼爸爸媽媽結婚的時候沒有邀請寶寶參加了。
“就算我明天賣力點,讓你一擊即中,從懷孕到生子,再到他會走路,也快兩年了,這麼久……我怕你委屈。”
畢竟,現在多得是人在說,連場婚禮都沒有的夫妻,一般都不會長久。
他雖然有信心跟舒窈窈好好兒的,但那些閒言雜語,他怕會影響到舒窈窈的心。
“只要你對我好,我就不委屈。”舒窈窈本就不在乎別人怎麼說。
上大學那會兒,追的人那麼多,卻一個都沒答應過,有嫉妒的孩子造謠,也有對求而不得的男孩子詆譭,傳得最難聽的那會兒,也沒影響。
褚辭末將下抵在舒窈窈的頭頂,“我不輕易對一個人好,不過……我既然對你好了,自然也不會再有第二個。”
舒窈窈忍不住翹起角,這話似乎比“我你”更聽。
“你是不計較,但你那許久不見的家人們……若是知道我要等你給我生完孩子在再給你婚禮,怕是會覺得我不尊重你,想要撕了我。”
明明有時間有錢去辦婚禮,卻非要等到生完孩子以後,在旁人看來,必是男方不夠重視方,把方當做了生育機。
況且,他跟舒窈窈領證這事兒,沒幾個人知道,屆時舒窈窈真懷孕了,大著肚子,別人還以為未婚先孕,保不齊會有什麼離譜的流言傳出去。
褚辭末雖然不喜歡自己的份曝,平白多了許多雙眼睛注目,但為了讓舒窈窈名正言順,不欺辱,他願意亮相於人前。
“你的心意我明白,我小姨和外公外婆那邊,我會解釋的。”舒窈窈手地抱住褚辭末,“既然是要辦婚禮,自然是要辦得高高興興,我想辦中式的婚禮,但聽說緻的冠霞帔,有些需要好幾個月甚至一兩年才制好,好事多磨,你也想給我最好的不是?”
舒窈窈心裡暖暖的,褚辭末能替著想,讓覺得,自己真的很幸運。
許多人,終其一生,都不能遇上一個與自己真心相的人。
若不是章琳當初著嫁給那個有暴力傾向的男人,也不會在萬般焦灼的狀態下,頭腦一熱,直接跟褚辭末領了證。
六歲到二十二歲,一直覺得自己運氣不夠好,想來,是攢著所有的運氣,讓在二十二歲的那年與褚辭末相遇。
褚辭末手掌忍不住著舒窈窈的腦袋瓜子,“你自然是值得最好的。”
舒窈窈“哼”了一聲,“你這是在變相地說你也是最好的?”
褚辭末笑了笑,“嗯,難道不是?”
舒窈窈突然正了臉,眸虔誠,“是,你在我心裡,是最好最好的。”
褚辭末親了親舒窈窈的臉頰,“等這些事理好了,我們就四走走,帶你見見世面,某些人長這麼大,還沒出過省呢。”
褚辭末這話說得雖然欠揍,但舒窈窈一點兒都沒覺得冒犯,知道,褚辭末這是心疼呢,只不過故意以調侃的語氣說出口,顧及著的自尊。
“嗯,也不用去國外,我覺得國就好,祖國的大好河山,都是風景,而且好多數民族的風土人,我也想領略一番,這回出去,我可得好好長長見識。”
“好,就在國。”褚辭末從小到大,倒是飛去過很多國家,正因為都見識過了,便也覺得不過如此,兜兜轉轉,還是故土遼闊。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唐惜微給的攻略裡的那些地方,規劃著第一站要去哪裡,聊著聊著,舒窈窈便舒舒服服地在褚辭末懷裡睡著了。
褚辭末聽著舒窈窈沉靜的呼吸聲,也覺得分外的心安,有種歲月靜好的滿足。
比起舒窈窈和褚辭末的好眠,幹了虧心事的舒燦燦,便顯得格外的惶恐不安了。
此刻的舒燦燦,正瑟在被子裡背脊發涼,本就不敢探出被子看外面半分,好似只有這樣,那些不乾淨的東西才找不上他。
他本來跟汪小琴共赴雲雨後,躺在床上好端端地刷著手機影片的。
不知為何,突然就冒出一條微信訊息。
他原本還好奇,是誰深更半夜給他發訊息,可看到發訊息的人是鄺蕓後,他整個人都麻了。
舒燦燦清楚地記得,去世後,許多也跟著一併燒了,而的手機,跟著骨灰罈一起下葬了。
的微信是他給註冊的,連自己都不記得碼,所以,除了那個手機上登著的微信,不可能還會有別人。
舒燦燦戰戰兢兢的點開對話方塊,看到是一個黑乎乎的影片,一時間有些躊躇,到底要不要點開看?
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他,忍不住點開了那段影片。
略的影片在點開後瞬間放大,他第一眼就認出了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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