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緣這個東西，有時候說不清楚，有些因素不可控，就像救了陶德旺，因為家庭的緣故被迫為了陶堰的妻子，無論如何，那都是法律上被承認的關係。

這都是命。

什麼千里姻緣一線牽，大抵就是這樣。

不是所有緣分都是水到渠，也有差錯撞出來的姻緣。

想到這裡，林凡開了口，“未必，有時候山珍海味吃多了，吃一些家常小菜反倒更可口。一起吃吧，正好我開瓶酒，大家一起喝。我和婉婉兩個人，還怪無聊的。”

他起，難得表現出了熱，將陶堰拉過來，在李婉婉側坐下。

李婉婉張要說什麼，林凡拿眼睛瞪，示意好好說話。撇撇，咳了一聲，說：“也是，那就賞臉吃兩口，並且不能吐槽，只能誇我。謝謝配合。”

說著，起去廚房拿了碗筷，想著他的臭病，還專門清洗了一遍，用紙巾乾淨水漬，聞著沒有什麼氣味，才拿出去。

遞給他，“你今天在哪邊過年的？”

陶堰倒是沒跟槓，“沒去哪裡過年，剛才我跟林凡說的是騙人的。”

“怪不得，才六點半你就說你吃完了。像你們這種大家子，就算是五點鐘開飯，也得吃兩個小時吧。我記得你大伯特別說話，像老領導一樣。”

陶堰：“他們今年沒我，正好我也不想過去。”

“都不？”

李婉婉是不太清楚他們陶家現在部況，陶德旺死的時候，他們看起來還好的呢。現在過年都不他了，這也做的有點過分了。

陶堰現在可是一個人。

“不管是公司，還是社團那邊，意見分歧都很大，他們想我一頭，降我職權，但沒得逞。”

“都是狠人，幸好你也夠狠，要不然現在已經被他們吃的只剩下骨頭渣子了。那他們肯定盼著你跟我離婚，離婚以後，我就骨頭渣子了。”

陶堰不置可否。

李婉婉餘看他一眼，氣氛緩和。

林凡從書房裡拿了酒過來，開啟後先倒進醒酒。

“筷子吧。”

客廳裡放著電視，林凡刻意的把電視聲音稍微調大了一點，這樣顯得家裡熱鬧。

因為有李婉婉在的緣故，這屋子被重新佈置了一下，紅紅火火，年味十足，窗戶外面掛兩個亮燈的紅燈籠，門上福，春聯。屋子本來冷清，現在倒是添了些人氣。

本來還想換傢俱，後來一想，這些對林凡來說都是郝溪，所以就沒換，照舊還是這些傢俱，就是專門定製了套子和坐墊，套起來就換了一種風格。

三人吃菜喝酒，聊聊閒話。

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林凡討了個紅包出來給李婉婉。

紅包看著厚，現在除了給小孩歲錢，誰還給錢用紅包。李婉婉看到紅包上歲錢三個大字，覺像回到小時候似得，噗嗤笑了一聲，毫不客氣，“那我收下了啊。”

“爭取生個小孩子出來，就可以拿兩個。”林凡說。

此話一出，李婉婉剛拿到的紅包差一點掉到地上。

暗暗瞪了他一眼，順便踢了踢他的腳，要他不要胡言語。

陶堰：“我沒準備，需要給你發微信紅包麼？”

“那看你心意，不過發過來別到時候記在賬上，指著我還就行。”

還記著他的威脅論呢。

陶堰但笑不語，只是拿起酒杯，跟林凡了一下。也沒再提什麼紅包的事兒。

吃完，李婉婉收拾桌子，林凡和陶堰一塊去客廳。

是自己要求乾的，畢竟是拿了紅包的大孩子，要學會懂事。

客廳裡，兩個大男人，怪沉默的，幸好晚會開始，可以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李婉婉收拾完桌子就去廚房洗碗，林凡朝著廚房看了一眼，離客廳還是有些距離，他們在這邊說話，李婉婉那頭應該是聽不到。

林凡端了茶杯喝了一口，“你現在是什麼想法？我是說對婉婉。”

他現在有這個立場來問這個問題，也算是代替郝溪問的。

陶堰說：“我跟明確說過，不離婚，好好相。還可以跟以前一樣，不需要任何改變。”

“不離婚的前提？”

有些答案已經呼之出，只是他自己不願意承認，心裡不願承認，上就更不願意。

他沉默不語。

男人對男人還是有些瞭解的，即便他們不算太悉，但他多能猜到陶堰此時心裡的想法，他能主過來，一定是因為他對李婉婉是有些愫，否則，是為了那份書，為了公司，他都沒必要過來。

說到底，這場婚姻的主權，還是在陶堰的手裡。

“如果有心，我覺得沒必要藏，不然等到失去的時候，就沒辦法挽回和後悔了。你的各方面，在婉婉這裡都是排的上名的，郝溪說過，喜歡甜甜的，喜歡被男人捧著寵著，在李婉婉眼裡，談是讓人開心和高興的事兒。這人，不委屈自己，也不喜歡自己不開心。你應該多瞭解一點，可不能指能迎難而上。”

陶堰垂了眼簾，聽到這些話，他並不覺得多高興。

這隻能說明，從未過任何人，就算當初故意接近他，勾引他時，也不是真的喜歡他。

他說：“我一會會帶回去，希你不要攔著。”

“放心，我不會攔著。不過，你若是讓不高興，那我還是會出來管閒事。郝溪死了，其實我本不該獨自活著，我如今活著其實跟死了沒什麼區別，唯一讓我不能死的理由，是因為郝溪讓我照顧婉婉，說對不起婉婉，沒有遵從們之間的約定。讓我代替，做沒有做的事兒，就當是我欠的。”

林凡：“所以，往後李婉婉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誰欺負，我都會跟對方魚死網破。”

陶堰側過頭，對上他的目。

廚房裡傳來的靜，打破了兩人的沉默，林凡進去，李婉婉不小心砸破了碗。

沒一會，李婉婉就出來，後續給了林凡。

盤子太多，洗到後面，都有點力了。

從屜裡拿了護手霜，仔仔細細的上。

陶堰說：“一會跟我回家。”

“明天再回去吧，我今晚住在這裡。”倒是沒有反對，完手才想起來要上廁所。

去衛生間，手機不小心落在了沙發上。

正好手機震了兩下，陶堰注意到，客廳裡也沒別人，他起坐過去，自然的拿起手機，點開來。

是周兆發來的資訊。

他拍了個放煙火的影片，並說：【我明天來海市，可以見個面麼？】

竟然還沒有拉黑。

他順手翻看了一下記錄，可以看出來周兆一直在慫恿勇敢。